云上空愤慨地是说:“我向他们索问王爷,他们叫嚣道,宁可让我们踏平他们七星岛的桥头堡,也要把……把王爷千刀万剐,碎尸万段,还有……气的我的肺都炸了。可惜我手里没有火炮,不然我就炸的他们碎尸万段。”
李文亮看这眼前被波涛汹涌包围的孤岛,峭壁高耸,岩石嶙峋,真是易守难攻的地方:“我要去跟他们谈谈,给我准备一条小船。”
清平说:“我也要去。”
左晓千说:“公主,你不能去冒险。你有个闪失我如何向皇上交代。”
清平不理睬他的劝告,依然和李文亮踏上一条小船驶向七星岛的桥头堡。两个水兵摇橹这船桨,一波三折的沿着水道艰难地向前行驶,直到那岛屿可以进入的的豁口。李文亮看到关口有晃动的人影,大声喊道:“上面的兄弟听着,我是你们掌门人的朋友李文亮,请你们传个话,我要和他谈谈。”
李文亮连续喊了几声,嗓音都有点嘶哑,上面还是没有什么动静,他的心正向绝望沉淀时,百尺之上的隘口终于有人回应了:“下面的人听着,只让李文亮一个人上来,其余的人快快回去,否则就不客气了。”
李文亮回头对清平说:“公主你先回去,我一个去就行了。”
清平倔强地说:“不行,我也要上去。他明明知道我来了,为什么不见我。”
李文亮说:“两军对垒,一触即发,你夹在其中,他也很为难。”
他又对两个水兵说:“你们赶快送公主回去,这里不是久留之地。”
说完,李文亮就拽这从上面丢下来的绳子攀援而上。
清平试图还要等一会,看看江海天到底现不现身。可是两个士兵看到李文亮爬上隘口,就急不可耐地摇动的船桨往回行驶,清平急道:“你们就这么贪生怕死,不等李少保回来。”
一个士兵说:“公主,你知道,这个地方鬼的很,不时有海盗从水下凿开船底,让我们死无丧生之地,还是快快离开为好。”
此时,海良翻滚,拍打着一页扁舟,使清平浑身都感觉随着波涛颠簸起伏。她从来都没有如此地体验,可是她还是不甘心遥望着那冰冷的孤岛,希望感觉到江海天在某个岩缝里注视着她。
江海天看到清平渐渐消失在他视线里,轻轻叹口气,如果这场战争结束后,我还活着,我会去找你的。他回到厅堂,李文亮,欧阳行等人已在那里等他了。他先给先师萧沧海的遗像上了一炷香,才和众位一起落坐。他问李文亮:“你是来助我一臂之力,还是当说客的?”
李文亮不慌不忙从腰上接下一个包裹,陈放在正堂的案桌上。欧阳行先开口问:“那是什么?”
李文亮不动声色地打开了包裹,众人不约而同地惊呼道:“范银江,你杀了范银江。好啊,你可为我们东海派清理了门户,除去一大害呀。”
李文亮说:“我今天来,就是想用范银江的人头换一个人。”
欧阳行立刻明白他的意图,冷笑道:“你是想换死人还是活人?你认贼做兄这么多年,你还不醒醒?”
江海天说:“你说你一定查明你的身世,你查明白没有?”
李文亮说:“我的身世我当然清楚,不过我还是要救他。”
欧阳行愤怒的拍案而起:“混账,你都知道了你的身世,你还要救杀害你父母的仇人。你是不是舍不得朝廷给你荣华富贵,才做出如此不尽道义的事情来。”
李文亮说:“我不是为了我自己,我是为了你们。你们看看,你们眼前是郑连昊率领的火炮船队,你们只有放了他,他才会给你们生路的机会。”
一直不做声的肖瑞站了起来,围着李文亮冷笑地说:“放我们一条生路,也用不着别人给机会。我们要走早就走了,我们东海派历来跟朝廷势不两立。明知不敌朝廷的势力,也要抗争一番,免得的有人认为我们是好欺负的。”
李文亮说:“不管怎么样,他养育了我一场,就让我见他一面。”
江海天怒视着他:“你知道吗,你让我很痛心。你放着父母之仇不报,一心只想救仇人。你好好拍拍胸口,你对得起天地父母之情吗?”
李文亮急道:“其实你……你,还有我都是……。其实江湖上的恩怨没有了断的那一天,为何不宽容一点,各自退让一步,每个人何必被仇恨折磨的只有你死我活的仇杀。”
欧阳行哼道:“你的想法太简单了罢。你意味的退让,连活下去的尊严都没有。谈何宽容?”
李文亮争辩道:“他早都退出了江湖,何必要赶尽杀绝。”
欧阳行见他强词夺理,气愤地怒斥:“杜舞阳率领大军全力围剿我们,到底是谁在赶尽杀绝?他养你十年居心叵测,你还执迷不悟,连亲情骨肉都不顾,你拿范银江的人头是挑衅来吗?”
李文亮明知自己理亏,但也不甘心就此摆手:“不管怎么说,我替东海派杀了范银江,如果你们不兑现当初向江湖一诺千金,东海派怕是以后很难立足于江湖。”
江海天不明白他既然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为何还要一心维护杀害自己亲生父母的仇人?
“你明明白白地告诉我,你是不是和我是孪生兄弟?”
李文亮此时真想告诉江海天真相,但想到,东海派上上下下都知道了江海天原来是和自己都是李文月的的血缘兄弟,那就把自己和江海天同时逼到了绝路。为了能救出大哥,就让自己来背这天地难容的罪名吧。
他看着江海天咄咄逼人的目光,咬紧嘴唇说:“是,我和你血缘兄弟。但我和李文月是道义上的兄弟,自古以来忠孝难全,我没有选择。”
江海天听他大言不惭的说什么忠孝难全,脸上肌肉抽搐个不停:“以前,我不知道你和有什么关系,在我心中早已把你当成兄弟。眼下,你我果然是手足相连,却要相煎何太急。犹如割我身上的肉。”
李文亮何尝没有这样感受,可他不得不承受被误解的折磨。
“他还活着吗?我要见他。”
肖瑞说:“他想死的干净利索,倒没那么容易。你想救他,除非你把我们都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