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晓千觉得石为开说的很有道理,就命令士兵开着那六只月亮船趁着汹涌的潮水冲向岛屿。到了岛屿的前沿,岩壁数使丈之高,垂直如擎天柱,上面连个攻击的人影都没有,只能沿岸深入寻找可以攻占的地势。李文月坐阵后方用远视镜看着左晓千率军起伏地快前行到两个岛屿之间峡谷只中,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对身边的云上空说:“东海派至尽未现一兵一卒,我军如果被困在那峡谷就不堪设想了。”
云上空说:“据我几日来绕着那个岛屿观察了几番,只要那峡谷前方有一个大大的豁口才能攻上去,其它地方都是壁立千刃。”
李文月说:“所以东海派以逸待劳,等着我们去钻他们的天然的形成的陷阱。左晓千那六只船队的孤军深入必然会受到很的威胁。我先率这只船赶过去做个接应,你率其他船队跟上来做掩护。”
云上空说:“王爷,还是让我去做接应,你是大军主帅岂能以身犯险。”
李文月说:“我去做接应,有不侧之战事,我可以命令左将军撤回。你若是去了,那左晓千犟性发作,未必听你的调令。这是命令,你还赶快去执行。”
波涛滚滚的潮水拍打着岩石的声音越来越响亮,李文月指挥主战船乘风破浪的刚到岛屿前沿,他就看见左晓千已经到峡谷口处的平坦地势,准备带兵上岸,那豁口处突然冒出黑压压一片人头,那些人手持砍刀用力砍断着什么,只见无数的短长不一的滚木顺坡而下,砸刚下船上岸的一群士兵。士兵们来不及躲闪,都不砸进海里去了。
左晓千大怒,命令弓箭手做后盾,万箭直射向躲在岩石后面的东海派弟子,把东海派的气势逐渐压了下去。于是他有命令士兵第二波向岸上冲杀,士兵们快到顶点时,又是一阵山崩地裂,作为东海派的弟子掩体的石块塌方而下,上岸的士兵无一生还地连滚带爬地丧命******。左晓千气急败坏,他要把后面的船开过来,增加兵力加强攻势。就在他回头下命令时,那几只船上的士兵惊慌失措地看叫起来:“船舱进水了,船要沉了。”
“快跳海逃命啊,游到那面的岛屿上。”
左晓千傻眼了,他身心猛地镇动了一下,感觉他脚底的甲板也在晃悠悠地往下沉。他身边的士兵叫道:“这些船有问题,怎么会沉的这么快。左将军我们该怎么办。”
左晓千环顾风浪千尺的海面,说:“海里面有人,快向海里射箭。”
士兵们刚拉弓打箭,海水以淹没到他们的脚背上了,此时海面上果然冒出无数人头,他们张大嘴吐掉口中的芦苇管,深吸一口气挥起手中的鱼叉向官兵们掷去。官兵们慌乱地躲避时,六只月亮船都倾覆在海里,残喘的官兵有的奋力与东海派的弟子殊死搏斗;有的感觉水性很差,拼命游向南面的岛屿上逃命去了。
近在咫尺的李文月看到这一幕,才恍然大悟,原来那六只长相奇怪的船是东海派精心设计好圈套,就等着他们上钩。其实他也有忧虑过,但没有抵过欧阳行的耐心。也许那六只船的底舱下有无数个活塞,被人从海底下拔掉活塞,沉船的事件就无可避免了。可是东海派的那些人是如何潜伏在海里的,李文月为此就不得而解。现在他最中要就是把那些落水的士兵救回来。
李文月命令士兵转动船帆的方向,使船以最快的速度到达激战的地点。他立在船头,看见东海派的弟子如蛟龙出水一般,在海里对付官兵们得心应手,他本想命士兵往海里射箭,但海里面还有自己人。他只好下令以长篙把在海里士兵一个个救上船。就在这时,岛屿崖顶有千斤石块砸向这艘船来,船上的士兵躲避不及时都跌进海里。顿时船舱甲板被砸的千疮百洞,摇摇欲坠。
有士兵跑过来禀:“王爷不好了,这艘船的舱底进水了,快跳海撤到那面岛上。”
李文月万万没想到欧阳行会有这一手,致使他出师不利。
李文月徘徊在船沿边,见海浪滔天中厮杀的士兵们,为自己这次失策感到无比的惭愧和痛心,岂能自己逃生而独活?犹豫之际,崖顶上又有使几个人腰缠绳索居高临下地滑行而下,降落在他的战船上,,其中有一个人就是欧阳行。
欧阳行冷竣地看着他:“杜舞阳,你几次死里逃生,这次我看你往那里逃?”
李文月毫无俱色:“那是天不绝我命,才让我今日与你相见,生死难猜。”
欧阳行冷笑道:“我知道你练成了大碑神功,可是这里是茫茫大海,两军对垒,杀你未必给你讲江湖道义。”
李文月淡然地说:“既是如此,动手吧。”
欧阳行经过上次在京城王府和李文月交过手后,知道李文月的功力在他之上,所以先和李文月周旋一番,等脚下的船沉到海里,把李文月拖到海里,他就有把握置他于死地。李文月自然也看透了他的心思,就掌风呼啸,尽力在最短的时间里打倒欧阳行,免的被他逼进海里,那逃生的希望就很渺茫了。但对于欧阳行这样的高手,他不是三招两式就能解决了的。
李文月边和欧阳行剧烈相斗,边察觉到降落到这船上的东海派弟子的武功个个不弱,他们以一敌十,把这船上的士兵杀的所剩无几。他看见有三四个东海派弟子围着一个年轻的士兵狠斗激烈,那士兵临危不俱,沉着冷静的应战。李文月仔细一看,那士兵有一点面熟。
那士兵不是别人,正是秋恨水。数日来,秋恨水不动声色地潜伏在李文月身边,就是等待机会暗中下手。每次他偷偷窥视李文月魁梧的背影,他的心潮如波涛一样起伏不定。他甚至很有冲动的想法,直面李文月问个清楚,他和自己血海深仇,再来个生死决斗,活也好死也罢,来个明明白白的结果,也免受这样内心无尽的煎熬。但看见李文月一脸军务在身的威严,他又有一点敬畏,就像他从小对师父的那样心情。
李文月只带着一艘孤船来接应左晓千,没料到战事突如其来,在东海派上下攻击,左晓千的战船无以幸免沉没大海,而这艘船也是摇摇欲坠,所到船上的东海派弟子个个等候是高手,但秋恨水暂时还能应付。为了活命只能全力出招,有人见他武功不一般,有一两个人变成三四个人与他相斗,周遭都是快要淹上来的海水,绝无退路,只能全力以赴地应战。他的刀法左右绵延,邂接精妙,但是脚下的甲板上下波动,他的内力无法运用到刀上,有刀法无力道,处处险象还生。
李文月也是处于同样境况,他的大悲神功内力刚柔兼并,是在于千斤重的盘地功夫,但在这漂浮的海面上,他是有力使不出,掌力自然也发不出应有的震慑。而欧阳行的掌法上下波动,很巧妙地借用风浪的力道化为掌力,相斗十几招,李文月似乎也领悟到其中蹊跷,转念也想改变掌法的路数,可是浪潮起伏毫无定律,他没有欧阳行那样久经海上的经验,如此以来他的拳掌有点错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