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擎墨笑着的看着易志春,眼里有着鄙视,“我的身体?我除了不能站起来之外,并不觉得有哪里胜任不了。”转眼易擎墨才收起笑,脸上一片冷色,“况且,我为什么会站不起来,相信主母应该很清楚吧。”
易擎墨这话一出,只见苗晴晚脸上有一闪而过的慌乱,不过她很快便恢复之前强硬,“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他知道了当年的事?不可能,当年除了那个护工知道此事外,没人知道,而且护工现在在哪里她都不知道,易擎墨又怎么会知道呢。
“不懂?”易擎墨重复这两个字,嘴角勾起的弧度却让人觉得那样的阴冷,“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难道不都是拜主母你所赐吗。”
他慢慢的开口,一字一句都敲在苗晴晚心尖,她不敢相信的望着他。
不,不,他怎么可能知道。
易擎墨不说明白,易志春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
苗晴晚连忙站在易志春身后,害怕的说道,“志春,你看,擎墨在胡说什么呢,我们就是不让他当家主,他就这样诬陷我。”
易志春轻抚着苗晴晚的手,表示安慰,看着易擎墨脸上有些许怒气,“擎墨,你瞎说什么呢,你这双腿是因为当时伤的太重,尽管动了手术也没办法。”
提起易擎墨这双腿,易志春也是一脸沉色,作为他的父亲,他对他最大的亏欠大概就是没办法医好他的腿吧。
易擎墨开始笑起来,到最后笑声越来越大,大有一种癫狂的姿态。
他顿地停下,眼睛狠狠盯着苗晴晚,眼里的风暴愈演愈烈。
他看了眼身边的人,尚莫递出早已录好视频的平板,交到易志春手中。
易志春接过平板,视频中虽然被打的很惨,但仍能认出来这就是当年一直照顾易擎墨身边的护工。
护工害怕的声音传出来。
而站在一旁的苗晴晚早已呆住,她看向视频中的男人,眼里全是惊恐。
易志春看完整个视频,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紧紧握住的拳头表示了他此时的怒气。
苗晴晚害怕的看着身边一言不发的男人,声音带着颤抖的小声开口,“志春,不是你看到那样的,那个人说的不是我,我根本不认识他,真的,你相信我啊。”她的手扶在易志春的肩上。
易志春拂开她的手,声音冷冽的说道,“所以当时你并不是去Y国出差,而是为了擎墨他们去来的是吗!”
“不,不是的,这真的不是我干的。”苗晴晚被吓的往后退着。“一定是他,是易擎墨为了得到家主的位置而陷害我的,一定是的。”
她转瞬指着易擎墨,恨恨的说道,企图希望易志春能相信她说的话。
“到现在你还要狡辩吗!”易志春厉声吼道。
不是他就相信易擎墨的话,而是他知道易擎墨再怎么恨苗晴晚,也不会没有证据就来陷害她,不管他用了什么手段,但是他肯定找到了证据。
苗晴晚被吼住,一瞬不瞬的看着易志春,脸上是还没反应过来的怔楞。
看着这样的苗晴晚,易志春也确定了此事是真的了。一想起当年是她暗中下毒手让他儿子不能再站起来,他也是愤怒的。
但是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这么年,而这么多年的夫妻情感,就算他在愧疚于易擎墨,他也不能对苗晴晚怎样。
易志春又恢复了易家家主的冷静,他看着易擎墨,过了好久才开口,“这件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相信晴晚她也已经知道错了,你就别跟她计较了吧。”易志春和他商量着。
易擎墨嘴角始终挂着冷笑,心中却是一片心凉,不过有什么,他不是早就知道了他的绝情冷漠了吗。
“我说过,我只想要易家家主的位置。”易擎墨淡淡的开口,对其他事好像并不在意。
苗晴晚在后面还想说什么,被易志春一个冷艳射过去,不甘的闭上了嘴。
他思考了一会,这才说道,“我需要给你爷爷打个电话,问一下他的意见。”
说着拨通了老爷子的电话,很快老爷子在那头接过过了电话,“喂,终于打电话过来了啊。”老爷子在那边平静的说道,好像早就知道了他会打电话过去,所以一直等着他的电话。
易志春并不好奇老爷子为什么会知道,想必易擎墨在来这之前已经见过老爷子了吧。
“爸,我……”易志春刚开口,那头的老爷子便开口打断了他。
声音平淡的说道,“就按墨小子的意思办吧,毕竟当年是你们对不起他们母子。春啊,我早就告诉你了,做人要懂得知足常乐,做父亲更要一碗水端平,可是你呢。唉,说到底,都是我对不起他们。”老爷子在那头叹息道。
易志春挂断电话,看着坐在轮椅上的他,这是自己的儿子,每每看到他,他就想起那个他深爱过的女人,就会觉得痛苦不已。
但是他从来没有不喜欢过这个儿子,相反易擎墨比易擎寒优秀很多,他一直就很喜欢这个儿子,可是他却从来不给对易擎墨好的机会,总是用恨意把他挡在门外。
易志春收回思绪,沉声的开口,“过两天,我会通知易氏其他董事,以后,易家家主的位置就是你的了。”他认真的说道。
易擎墨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这个结果他早就知道,易家家主的位置早晚都是他的。
苗晴晚听到这个消息后,不可置信的望着易志春,动了动嘴,却不敢说什么。她带着恨意的眸子紧紧盯着易擎墨。
“既然这样,那我就不打扰二老休息了。”说着推着轮椅向门口走去,突然,他停下,回头正好对上苗晴晚怨恨的眼神。
“对了,以后您可要好好看好家母,因为下次我可能没这么好的耐心了。”说完深深的看了苗晴晚一眼,苗晴晚慌乱的移开目光。
直到他离开苗晴晚都没从刚才他的眼神中缓过神来。
易擎墨走后,易志春一直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脸上一片冷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