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Y国。
啪!阴暗的潮湿的房间里,一个男人浑身是伤的躺在地上,嘴角淌出鲜血,他在地上缓慢爬行着,企图拉上坐在一旁的男子的裤脚。
却被站在一旁的男子踢开,只见刚才还坐在轮椅上的男子,此时已经站起来,他抬脚 慢慢走到男人身边。
他蹲下,看着地上的男人眼里满是惧意,然后一字一句的说道:“怎么?看见我能站起来是不是很惊讶?”易擎墨冰冷的声音,让这栋原本就破旧的房子更冷了。
男人惊恐的后退,嘴里不敢置信的喃喃道:“不,不可能,你怎么会,怎么能站起来。”
易擎墨站起来,俯视着地上苟延残喘的男人,整张脸没有一丝表情,每个棱角都是那样坚硬,冷俊。
他缓缓开口道:“你应该感到庆幸,我让你活了这么久。”
易擎墨的表情让男人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男人爬到他脚边,拉着他的裤脚求饶的说道:“求求你,求求你,饶了我吧,这件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男人摇着头祈求。
易擎墨没有动作,只是看着在他脚边祈求的人,像一只蝼蚁般,他一脚就能踩死他。
突然易擎墨狠狠的踢开地上的男人,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着,他注视着手中摇晃的红酒,他的迟迟未开口,像一把无形的利刃狠狠凌迟着这个男人的心。
他抬起手中的红酒,轻轻尝了一口,眼睛半咪,说不出的惊艳和危险。
他倏地睁开眼睛,“给你个机会,说吧,当年苗晴晚给你说的,一字不落的说出来。”他如撒旦般的开口。
男人连忙跪着,身体颤巍的开口,“好,好,我说,我都说了。”
易擎墨给身边人示意了一个眼神,只见身边的从包里拿出一个录像机,架在男人面前。
男人这才慢慢道来,当年的阴谋。
这个男人是当时易志春给易擎墨找的护工,开始时,男人还是真心照顾易擎墨的。可是自从苗晴晚跑到了英国,不知道从哪里得知易志春还有个私生子的消息。
苗晴晚早已暗地里调查了易擎墨,她发现易擎墨已经动了手术,此时正在恢复中。但是她绝对不能让易擎墨好起来,因为易家,只能有一个家主,那就是她儿子易擎寒。
可是她又不能动手杀了易擎墨,所以只能想出让易擎墨永远站不起来,这样,易家是绝对不会让一个什么都不会的残废当家主。
不得不说苗晴晚真的是一个心狠手辣,且有心机的女人。她早就知道,她的那个儿子早在这样优渥富实的家庭里,成为了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废人了,而她只有帮他安排好这一切,让易擎寒顺利当上易家家主。
苗晴晚知道易擎墨虽然已经手术过,但是恢复期间必须得靠一种药才能恢复,所以她私下买通了照顾易擎墨的护工,让他每天把药换成她准备的药。
听说她准备的药,是一种慢性,且让人轻易查不出来的一种毒药,这种药,能让人的皮肤组织慢慢坏死,从而无法恢复,却不会让人死亡。
男人最开始是拒绝的,毕竟人命关天的事,但是阻挡不了金钱的诱惑,他最终还是答应了。
说道这的时候男人跪在地上连忙为自己开脱道:“这些,都是那个女人逼我的,都是那个女人的错,不关我的事啊。”
听到这,南扬走到他身边一脚把他踢到墙角,然后狠狠的踹在他身上,嘴里还怒骂:“妈的!原来就是你给我大哥下药,你知道当时为了救他,我废了多少心思吗!我大哥差点就没救了你知道吗!”
看南扬发泄的差不多,尚莫这才拉过他,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男人,“行了,别把他打死了,听他说完。”尚莫冷静的说道,但是浑身散发出冰冷到极致的气息,也表达了他此时极力隐藏的怒意。
发现易擎墨被下药是半年后,遇上南扬后。那个时候南扬查出了他恢复的药里有问题,拿回药回去化验后,发现真的有问题。
他告诉易擎墨后,易擎墨说先不急动那个人,先让医生做出皮肤组织坏死,不可恢复的证明。
果然,医生做了证明之后,苗晴晚以为易擎墨真的不会好了,这才没有继续。而易擎墨也解雇了那个护工。
没有人知道,段时间易擎墨经历过什么样的折磨,但是他们几个兄弟都是看在眼里的。
一年里,南扬在他身上实验了数次,一个一米八几的男生活生生被折磨到九十斤不到。
要不是易擎墨有着非人的意志,恐怕还没等到南扬医好他就已经死了。
易擎墨是带着仇恨复活的,再次好起来,他发誓,必要让那些伤害过他母亲和他的人都得到世上最残忍的报复。
男人说完后,易擎墨看着身边的人,问着:“都录下来了吗?”身边的人点点头,表示都完全录下了。
易擎墨这才起身走到地上的男人面前,看着他,眼里不带一丝感情。
听到最后,他本以为自己会恨不得手刃了面前的人。但是他却很平静,以前受到这些非人的折磨,现在被别人说起来,好像并没有了当初那样强烈的仇恨,大概是和凌潇潇待久了,她身上的那些看的开的精神好像也有影响到他。
男人不知道,面前的易擎墨此时嘴角挂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是什么意思。他害怕的看着易擎墨,唯唯诺诺的问道:“该说的,我都说了,现在可以放我走了吗?”
易擎墨没有回答他只是看了眼尚莫,尚莫点点头,明白他的意思。
易擎墨向门口走去,男人见他并没有开口,企图冲上去抓住他,却一旁的尚莫拦住。南扬踹了一脚在男人身上,开口愤怒的说道:“你还想活着出去?真是太天真了吧!我告诉你,就算我大哥放过你,我们也不会放过你的。”
尚莫没有说话,只是冷眼看着地上的男人,眼里不带丝毫情感,他举起手中的枪,上膛,抵着男人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