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浩杰清了清嗓子,面容有些严肃的看向凌潇潇,继而缓缓开口:“我是想问问你,出国的事情,上次跟你提过的你考虑的怎么样了呢?你现在要是想出国的话,我们随时都可以走!”陆浩杰在凌潇潇面前豪言壮语了一番,却见凌潇潇并不为所动。
凌潇潇的目光中带着一丝的迟疑,她不知道该怎样回答陆浩杰这个问题,陆浩杰也看到凌潇潇很是为难的模样,他不忍心在说些什么,只好急急的掩盖过去:“没事,不想去我们就不去,我就是随便问问。”
服务员端了菜走了出来,陆浩杰看着凌潇潇,“好了,先吃饭吧,都饿了这么久了。”他的目光始终是温柔的,凌潇潇将目光收回到了桌子上的一大堆丰盛的饭菜上面。
“这家餐厅可是我挑选了很久才选出来的,你一定得试试,不然就辜负我一片苦心了!”远远的听到一阵熟悉的声音,凌潇潇循着声音抬头望了过去,是顾曼怡,她旁边的,分明是易擎墨。
凌潇潇看到顾曼怡和易擎墨在一起,心中滋味千般,无法描述,看到他们说说笑笑,凌潇潇心里竟有种很难受的感觉,顾曼怡推着易擎墨在一个墙角的位置坐了下来。
服务员贴心的走了过来,还是刚才的那个服务员,她将菜单递给了顾曼怡,声音之中带着几分尊敬的语气:“您好,两位看看需要点什么?”说完就静静的站在一旁等待着客人点餐。
顾曼怡接过菜单,很认真的看了起来,又想起什么一样,回头将菜单递给了自己身旁的易擎墨,语气温柔的对他说道:“墨,想吃点什么?”
易擎墨冷淡着语气对她说道:“你看吧!都可以!”
凌潇潇装作埋头吃饭的样子,将头埋的很深,但眼神却一直不停的朝着易擎墨他们那边瞥了过去。她还是在意他的。
顾曼怡离开公司以后,又兴致勃勃的返回了公司,她怕易擎墨太累,于是便要拉着易擎墨出去吃饭,易擎墨再一次谢绝了,但顾曼怡还是好说歹说的让易擎墨跟自己一起出来吃饭。盛情难却,易擎墨不好再说些什么,只好跟着顾曼怡一同出去了。
顾曼怡原本是想着自己应该和易擎墨多点时间相处,好培养他们俩之间的感情,她想通过自己无微不至的关心,让易擎墨注意到自己,留住易擎墨的心。
“那就这些吧!”顾曼怡指着菜单上的好几道菜对服务员说道,她的脸上泛着微微的光,举止优雅的将菜单又重新递交给了服务员。
“小姐,您真有眼光,这道菜是我们店内最近退出的特色菜,最近正在试吃阶段,可以打折的,刚刚那边那两位也点了这道菜呢!”服务员笑眯眯的指着不远处了凌潇潇和陆浩杰对顾曼怡说道。继而退了下去。
顾曼怡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就看到了凌潇潇熟悉的身影,这时,易擎墨也将头转了过去,望向服务员手指的那边。
他的眸光微怔,又看到了凌潇潇熟悉的身影,内心却不知道是开心还是什么。
顾曼怡看向易擎墨,问道:“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易擎墨摆摆手说:“算了吧!”虽然他是那样说的,但眼神终于还是出卖了自己,往那方向望了过去。
此时的凌潇潇,也正朝着那边的桌子看了过去,目光正好对上看过来的易擎墨的目光,四目相对,凌潇潇有些不知所措,易擎墨的眸子还是那般的坚定,凌潇潇突然就没有勇气去看他了,因为看着他,内心就会翻出很多往事,都是回忆,有好的,也有伤心的。凌潇潇想要将自己的目光抽回,却始终脱离不出去,她只觉得自己的目光已经被易擎墨深邃的眸子吸收了过去。无法动弹。
陆浩杰往凌潇潇碗里夹了一些菜,却看她并没有什么反应,而是眼睛直勾勾的射了出去,陆浩杰心里不免有些好奇,什么东西这么吸引凌潇潇的眼球。
他顺着凌潇潇已经有发僵的目光望了过去,看到了易擎墨。瞬间就明白了什么,他将目光抽回,看着凌潇潇,她的目光中透着隐隐的犹豫,他可以察觉的到。
“潇潇?”陆浩杰轻唤了一声凌潇潇的名字。凌潇潇这才如梦初醒般回过头去看向陆浩杰。
“怎么了?陆学长?”凌潇潇依旧一副故作轻松的口吻对陆浩杰说道。
“如果真的放不下,那就面对吧!我们过去打个招呼吧!”尽管心里很不情愿,但嘴上还是一副关心的样子对凌潇潇说道。
凌潇潇看着陆浩杰,他的眼神很复杂,却一直用眼神在和自己交流,她有些不知所措。刚想说不必了的时候,陆浩杰已经先一步起身朝着易擎墨的方向踱步迈了过去。
凌潇潇只好起身跟着陆浩杰一同走了过去。
她心里有些纠结,不知道自己一会儿看到易擎墨和顾曼怡应该说些什么,他们为什么会一起出来吃饭?难道易擎墨现在已经对她没有任何的感情了吗?凌潇潇在心里胡乱的猜想着。抬头,却是已经到了他们的桌子前了。
“好久不见啊,易总!”陆浩杰眼神分明的看向易擎墨,抬高语气对他说道。
易擎墨抬起自己冰冷的双眸,对上陆浩杰有些犀利的目光。两道闪电交错在一起。
易擎墨抽回了目光,看向凌潇潇,没有说话,凌潇潇也正看着他。
顾曼怡看到大家都不说话,觉得气氛有些尴尬,于是便开口缓解着气氛:“潇潇?你们怎么也在这里?”她装作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看着凌潇潇,嘴角依旧带着淡淡的笑意,俨然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
凌潇潇将目光转向顾曼怡。“我和陆学长来这边吃饭,你们也在啊!”凌潇潇也微笑着对顾曼怡回到,眼神却是不自然的流露在易擎墨身上。
易擎墨凝视着凌潇潇,他看到凌潇潇和陆浩杰在一起,心里有些不舒服,冰冷的眉顺着眼睑垂了下去,犹如一座冰山,不曾消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