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暧昧的灯光,喝醉酒的男女,疯狂扭动的身体,四处乱窜的荷尔蒙,她一下子构想了一个淫.乱的画面。
一声吼,把图书馆里所有还没走的人的目光都吸引了。后知后觉的沈耀羞红了脸,原本她离大门还有两步路,这时硬是一下子蹦了出去。
被走廊的过道风一吹,她才清醒些,她这副悍妇妒妇的模样是干什么呀,他们的关系是假的,怎么身在局中反而还忘了剧情呢?沈耀稳住情绪,这时接电话的人已经换成傅少铮了。
不好意思,已经被她逮到,剩下的,解释就是掩饰了。沈耀哼了一声,把自己的鄙视不屑表现得淋漓尽致之后,挂断电话,回去了。
十一点,沈耀刚睡下没多久,她家的门就被砸得砰砰响。
“谁啊?”葛冰揉着眼睛去开门,沈耀的卧室离门远一些,落后她几步。
门一开,傅少铮就往前一倒,明明可以倒在葛冰怀里的,却不知道怎么的五体投地的摔地上了,啪的一声响,沈耀都忍不住替他痛,偏偏这时候他还勉强抬起头,眼光泛泪,一副小受的模样喊道:“沈耀。”
“得,没我什么事了。”葛冰挥挥手,往卧室走了几步,又想到什么,把棒球棒往墙边一放,扭过头说道:“动静小点。”
大半夜的,她还能把房子拆了啊,沈耀一噘嘴,她和傅少铮多纯洁的男女关系,能因为一点酒就破了禁忌?那样的话,傅夫人早有其人了,还有她什么事?不过还有没有点人道主义关怀了,也不搭把手,她一个人把傅少铮扶得动吗?
“你还能不能动?”沈耀问道:“不然我拿床被子,你裹着就在地上将就一晚?”她像是圣母吗?她可没忘记那一声娇滴滴的“喂”,让人听了骨头都酥了,不知道摸起来尝起来又是什么滋味。哼,那个时候肯定很得意呦。
好歹也扶一下他呀,摔!
怒气一冲,傅少铮七分的醉意都变成九分了,他伸出一只手,“扶。”
自己还有意识能配合就行,沈耀肩抗在他腋下,一只手抓着他的胳膊,把他扶了起来,反锁了大门。
就算傅少铮有心想配合,但喝醉酒后的身体协调性也差了很多,两人艰难的回到沈耀的卧室,齐齐往床上一倒,大口喘气。光听声音,不知情的还以为刚才的“战况”多激烈呢。
沈耀喘匀了就坐起来,伸手解开傅少铮的领带,衬衫上面几颗扣子,想让他舒服些,傅少铮也没反抗,只是在解他皮带的时候,他一把抓住了沈耀的手,“你要做什么?”跟捍守名节的贞洁烈妇似的。
不是喝醉了吗,还挺有自我保护意识的,不过他那话什么意思,她还会对他不轨?她才不会跟喝酒的男人上床呢。
“我只是想让你舒服点。”说完,沈耀又觉得不对劲,补充道:“放心吧,霸王硬上弓什么的,还是男的来比较好,我躺着享受就是了。”
麻蛋,越描越黑怎么回事?还是读书少了。
但是傅少铮松开手了。
帮傅少铮脱了裤子,沈耀又要帮他去掉外套,这才想起来他能动啊,她这么殷勤做什么?大半夜的给她找麻烦,她还得伺候着,凭什么?当即手一撒,脸一沉,“自己脱。”
西装脱到一半,沈耀再一撒手,原本靠着她坐起来的傅少铮就双手反剪着倒在床上。
下半身仅着子弹头,领带松开,纽扣半解,偏着头,被衣服反剪着倒在床上的傅少铮,这画面,怎么有点熟呢?莫名有点兴奋呢。
咳咳,淑女,冷静。
傅少铮动了动手,到底力气不够,没脱下来,沈耀看不过眼,还是帮忙了。这么慢动作折腾下去得到明天了,她还要睡呢。
给他洗了冷水脸,照网上的做法煮了解酒茶给他喝了,做完这一切,沈耀打着哈欠,把傅少铮推到床另一边,只留了一盏床头灯,也上床睡了。
傅少铮却睡不着,酒香还有沈耀身上的气味相互交缠,再看着沈耀背对着他露出线条优美的身条,勾得他有些蠢蠢欲动。他喉咙动了动,伸出一根手指,虚空画了画她的线条,觉得身子越来越热。再不压制就是他要先变成禽兽了,默念几句,傅少铮睁开眼,本来就是过来解释的,他可没有忘记自己此行的目的。
“沈耀,我有话要说。”
“我睡了。”沈耀闭着眼,气息悠长的说道。
别讲冷笑话了好吧。傅少铮说道:“我是来解释的,接我电话的那个女的我不认识,是她主动走过来,还擅自动了我的手机。我没有对不起你,也没有乱来,就是刚才我发现开门的人不是你以后,宁愿自己摔地上也没倒在别人怀里。”
她就说奇怪呢,沈耀睁开眼,转身面对傅少铮。
“你那么在意我的感受吗?”
傅少铮点头,“但你不在意我。”声音有点委屈。
有点反差萌的男人特别容易吸引女心,还是说,喝了酒,原本的傅少铮就显了形?如果是这样,倒是被她发现了好玩的。她要试试,他到底是不是对她一点感觉也没有。虽说有可能是酒精作祟的原因,但也可能是酒壮人胆,这个时候她自然相信是后者。(→_→谁会承认自己没有魅力?)
手掌贴着枕头,手背贴着脸,沈耀离傅少铮更近了一点,她眼睛盯着他,小声道:“你想不想吻我?”好吧,她承认,她是有些趁人之危,但是这样被拒绝了也不会尴尬嘛。
傅少铮没说话,只是伸出一只手搭在她的肩上,把头凑了过来,用行动代替回答。女士都主动邀请了,他还能忍住?
还……还真大有收获,沈耀轻轻闭上眼睛,睫毛兴奋地颤颤。
“呕——呕——”伴随着声音,她感觉有什么湿哒哒的东西掉在她枕头上。
沈耀整个人石化,她,她和傅少铮之间一定是被诅咒了吧,接个吻,一次比一次恶心,妈妈咪呀,她再也不敢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