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沈耀和傅少铮都回到各自的房间,佘漫漫原本并没锁上的房门才彻底打开。她原本是想过去找她母亲说会儿话,却没想到遇到这一出。有些偏爱不是她请外援或是否认就能消失的,傅少铮比她想象的还在意沈耀,她甚至都怀疑他已经偷偷跟她告白过了。
定了定神,她敲响佘母的房门。
佘母换上宽松的居家衣服,头发也放了下来,看上去平易近人不少。一打开门看见来人,她就自顾自的往房间里走。
佘漫漫却站在门口,并没有进去。
“怎么不进来?”好半天她才发现佘漫漫并没有跟进来。
“妈,再玩几天你就回去吧!”
虽然这是她本来就定好的行程,但听到佘漫漫特意点出来,佘母知道还是发生什么事了。
“说说看。”
“自己的男人自己争。”佘漫漫言简意赅却非常霸气。
佘母拍拍手,“看来我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嗯。”佘漫漫重重点头。
接下来的几天,大家都相安无事,直到沈耀病好,佘母离开傅家别墅。
沈耀每天早出晚归,除了上班还要去考驾驶证,跟她同期的葛冰都拿到了,她在教练面前的印象却只有可怜的一个影子。
傅少铮分身乏术,为了保护她,特意指派给她一个保镖。于是在教练场上,她又被瞩目了。
黑西装,黑皮鞋,黑领带再加上一副黑色的墨镜,耳机,似乎成了保镖的特有装扮,沈耀看见却忍不住嘴角抽了抽,蠢货,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他是保镖吗?顺藤摸瓜,别人肯定会认为他保护的人是多么重要角色,要么有钱,要么有权,误会下去她可惨了。便衣,她想要个便衣,可是享受别人帮助的人没资格提要求。
好吧,尽量无视,就当锻炼忍耐力了。
回到别墅吃了饭没多久,傅少铮像个黑煞神一样出现在她背后,冷幽幽的说道:“该去跑步了。”像个老妈子一样尽忠职守。
她看了眼时间,好嘛,八点半,够准时的。
她死死地抓着遥控板,作最后抵抗,“电视剧开始了。”
傅少铮还没说什么,佘漫漫就在一旁说着酸话。铮哥哥真贴心,要是她脚伤好了,一定会跟他们一起跑之类的,听得沈耀直嘀咕。明知道这只是一句假设,干嘛非得说出来,到底想彰显什么?她不需要这份荣幸啊。她的目标就是变胖,先堆积一点可以挥霍的资本,不懒怎么胖?
“你一定要尽快好起来,加油!”她道。跟假设性的话一样,没什么实际意义的鼓励。
都是好演员。
顺着别墅区的路跑了一小圈,沈耀就气喘吁吁,跟不上了。不是有跑步机吗?为什么非得带她到外面跑?最近有部刚播的电视剧可火了,就是看不见,让她听个声也好啊!
“继续跑,你这副弱鸡的样子在遇到坏人的时候能起什么作用?打不赢跑不过,只有受人欺负了。”傅少铮化身严厉教练。
“我可以示敌以弱啊。”她翻了个白眼,“你这么让我跑,也不过是想让我锻炼出点肌肉,我身上还缺那玩意儿吗?”瘦是瘦,所以全身是肌肉。
看着她,傅少铮只想到两个字:柴鸡。
“我也不为难你,你就沿着这路围着别墅区走一圈。”
安保巡视都是骑着电瓶车,要她走一圈?她又不是想成为竞走冠军。
不过她面上还是很严肃的表示会做到,然后让他回别墅休息。
“我很自觉的。”为了她可怜的胸,她还是不拍胸脯保证了。
“好。”傅少铮居然爽快的答应了,答应了!
要不是手头有限,她真的觉得应该买个烟花燃放以示庆祝。别墅区的环境虽然好,但还是不如普通小区,连买个吃的都不行,干走有什么意思。
沈耀决定掐着时间在前面的长椅上坐一会儿,等时间差不多了才装作很累的跑回去。然而很快她的愿望就落空了,傅少铮居然从安保处借了一辆四轮巡逻车,他在上面坐着,却拿着一个大喇叭吼她,“沈耀,跑起来。”
!
这是要让她出名啊!
“你给我把喇叭关了。”即便是晚上,她还是用手把脸蒙住,又羞又恼的说道。
“做什么站着不动,跟着我的号令,一,二,三,四。”
她还五六七八呢,没当成兵,所以在她身上找回缺憾吗?
沈耀依旧不动。
“你是想把整个别墅区的人都引出来吗?”他道,这句话没有经过大喇叭。
“傅少铮,你疯了吗?”
“我这是为你好。”说起来,他胃病还严重些,可只要按时吃饭就不会发作,她呢?动不动就感冒,好几次了。倒不是他心疼钱,可这折腾的是她的身体呀!
“我腿断了,跑不动。”她就是不想跑,怎么的?牛不喝水还能强按头?啊呸,这什么破比喻。
“你怎么那么倔?”傅少铮把喇叭放在座位上,从车上跳下来,走到她面前说道:“我亲你一下总可以了吧!”
不要脸,居然色.诱。
不对,他们现在不是可以相互色.诱的立场。吵架斗气总要有一个时间段的沉淀和一个冰释前嫌的契机,一直以来,他们之间都太过省略。
“你有点节C好吗?”
“你掉节C的时候,我可什么都没说。而且我现在是为了你才牺牲大我,你难道不应该感动吗?”
追着人要感动,他怎么那么自我感觉良好?
“我很感动。”沈耀道。
“语气硬,面部表情僵化,肢体动作全无,这就是感动的表现?”傅少铮伸手一挑她的马尾辫。
“从小我就异于常人。”沈耀是一条道走到黑了。为了以绝后患,她破罐子破摔,现在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傅少铮顿了一下,才缓缓道:“难怪我那么喜欢你。”
……又被撩了。
“那要不要亲一下?”看她表情微动,他趁胜追击。
“你可真是个……阴胆大(指表面内向矜持,在私底下胆子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