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吻往往能解决很多事。唠叨不休的抱怨还是拈酸吃醋,这个时候与其言语解释,还不如通过肢体接触,把自己的意思传达给对方,这些都能通过一个吻搞定。
唇分,沈耀的脸红的不要不要的。大概真的应了那句小别胜新婚,明明只是一个吻,她觉得格外动情。
她又焦躁了。
傅少铮摸着她的假发,顿时感觉手感不一样,一把将她的假发扯下,道:“你还是原来的样子最好看。”
男人喜欢漂亮的女人,对于自己妻子的要求更甚于其他女人,但如果他知道她妻子的胸是隆的,鼻子是垫的,即便再美,也会觉得虚假,这就是男人。傅少铮想,大概他已经习惯了沈耀清汤寡水的样子,就算漆了一层红烧肉的油脂,非常吸引眼球和吊人胃口,他还是更喜欢她本来的样子。
沈耀捂着脸,低低的嗯了声。
这个时候倒害羞起来了。
傅少铮笑了笑,才又回到他刚才的问题,“你到底怎么上来的?”难道是蹭的周格的名额?除了周格,她也不认识其他人了。
“我是游轮上的服务生。”沈耀说着,才想起自己还是顶风作案,慌张的坐起来,“不行,我得赶紧回去了。”
居然跑到这上面做服务生来了,傅少铮满头黑线,“我给你的信用卡呢,为什么不花?”
“只是想见识见识嘛。”沈耀安抚着顺了顺他的胸口,“我保证下不为例,好不好?”
“不好,你是我的女人,你这辈子只能伺候我。”
这句话真是超赞!
她对着他的侧脸就亲了一口。
“等这里结束,我回家就好好伺候,你说好不好?”眼睛里带着深情,她语带挑逗。
“沈耀。”傅少铮看着她,喊了一声名字,然后重新将她压到身下,“你真是个女流.氓。”
她的笑被唇舌相交淹没。
半个小时后,她脸上带着餍足的笑容,换回工作服,回岗位上去了。而傅少铮也从房间出来继续应酬去了,他们约好了一起回家,只是这次回家就一定要做点什么了。还有两个小时,她已经人在曹营心在汉,真希望时间能过得快一点。
葛冰一直在不远不近的地方给她打掩护,注意到她出来,走近调侃道:“哟,这眼角眉梢都是春情,你们该不会已经迫不及待的滚过床单了吧?”
“别小看我家男人的持久力。”沈耀白了她一眼,回道。
葛冰瞬间被击败。从沈耀之前时不时冒出的“他擅长爱我”“我吻的太用力了”这些金句,她就知道她是炫夫狂人,可今天这句才让她真的刷新了世界观,不论真假,这丫头可是炫夫无底线。
她忽然想知道,在周格面前傅少铮有没有这么维护过沈耀。那样,即便是暂时不将他们的真实关系公布于众,沈耀也算是值了吧。
又好运又让人嫉妒。
沈耀根本不知道葛冰心里的想法,趁着管事没有发现,她要刷刷存在感,营造出她在努力工作的样子。
当她托着托盘在宾客间游走,好赖不赖的,又碰到了刚才跟傅少铮对话时一脸欲语还休的童彤……这么小可爱的名字,她可是记忆很深。不过这个时候她已经换回了制服,没有傲人的胸器了,唉,刚才要是真的多好。
童彤从她的托盘拿了一杯鸡尾酒,正要和对面的友人继续交谈,眼角一瞥,叫住了她。
“沈…耀。”她盯着她制服上的名牌喊道。
“我是沈耀,请问小姐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很眼熟。”
就一个侧身,不超过两秒,这小妞好敏锐。
“是吗?我以为自己是独一无二的,我没有其他兄弟姐妹。”当时她换了装,语调也故意变得怪怪的,她笃定童彤没有把她认出来。
童彤不再说话,沈耀也轻轻一颔首,准备离开,这时她又被叫住了。
“等等,你陪我去个地方。”童彤道,不管是不是,她要查证一番。说着她就拉着沈耀的胳膊肘往前走。
沈耀被拉了个趔趄,又要顾着手上的托盘,虽然是努力保住了杯子,但里面的酒水还是溢出来,弄得她身上一片狼藉。
“撒手!”沈耀怒了,“有话不能好好说吗?干嘛动手动脚的,你到底有没有教养?”
童彤停下脚,松开手,满脸煞气的回身看她,却又不知道触动哪个开关,霎时像做错事不知所措的孩子一样,连连道歉。
还有点良知?
沈耀准备揭过了,偏偏此时有男人出声维护道:“你叫什么名字,把你们管事的叫来,我倒要看看他是怎么调教下人的?”
嘿,总有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跳出来踩低捧高,等她换件昂贵的礼服试试?沈耀转头准备看看这么除弱扶强的人是何方模样,这一瞧,哟,还一身白西装,侠士啊,可她明明记得她参加的是婚宴。这人是纯粹来捣乱的吧,不知道还有句话叫一身白,像嫖客?
不过凡事都是先礼后兵。
“先生,是这位小姐突然拽我的手,酒撒出来,撒在我身上,她跟我道歉有什么不对吗?”
一心想刷好感的某男才注意到沈耀白衬衫袖子上红的黄的大片酒渍,明白自己错怪了人,可是现在已经骑虎难下,周围那么多人看过来,他还能跟一个服务生道歉?
“你区区一个服务生,做错事还狡辩,今天不把你们管事叫来说清楚,这件事没完。”
毕竟是人家大喜的日子,闹出这些也不好看,沈耀不想跟这个二货说下去,直接把问题抛给彤彤,“小姐,你说说是怎么回事吧。”
“我……”童彤羞红了脸,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见此情景,那男人又跳出来当护花使者了。
靠,白莲花啊。刚才说话还挺流利的,现在又跟她装结巴,欺负她一个小服务生很有成就感吗?
“先生,在场的不止你一个,事实到底怎么样,也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我只是一个服务生,但今天是我主家的喜事,你穿着一身白……”沈耀及时打住话头,“我也不需要这位小姐道歉了,你若是真打抱不平,大厅里有监控,谁是谁非一目了然。”埋个话柄,她也不是好惹的。
“单单是监控怎么够,再找几个唇语专家,把对话还原一下就知道谁在撒谎了。服务生也是人,没有哪条法律规定就应该背黑锅。”傅少铮插进话来,却是十足的偏袒。
众人分开一条路来,让他走到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