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成扣住她的手腕儿,顶开她的双腿,让她被迫的迎合自己,“我不放,我要你做我的女人,我要让你彻底忘记周翼扬!”
丁晓岱不住地摇着头,泪水无助地滑落,“你不能这么对我!”康成再次吻住她的唇瓣,霸道的缠绵,丁晓岱不顾一切的咬住他的唇瓣,康成痛的放开她。
丁晓岱绝望地大喊:“康成,别让我恨你!”
康成原本被愤怒充盈的眸子慢慢的恢复冷静,他将滑落在一旁的礼服重新穿到丁晓岱身上,靠在一旁,无力地闭上眼睛,“对不起,是我太心急了。晓岱,我们不念过往,重新开始,好吗?”
丁晓岱蜷缩在一旁的角落里,整个身体都异常的僵硬,跟康成重新开始?她早就对未来的生活失去了信心,她现在只想让周翼扬对她彻底死心。
康成看着窗外冰冷的建筑,忽然开口:“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丁晓岱诧异地看向康成,康成摇下车窗,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虽然他平时并不抽烟,但是为了交际应酬,身上总是会装些烟。
康成从口袋里摸出火,颤抖着手,将烟点上,长长的吸了一口,又将那白色的烟雾长长的吐了出来。
“大概三十年前,一个小男孩儿出生了,可是他跟别的孩子不一样。因为别的孩子,生下来,周围都有家人的陪伴,而他只有爸爸的陪伴。他的爸爸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算是老来得子。所以他很疼爱这个儿子。可是,在小孩子五岁的时候,男人又娶了老婆。
男人的老婆,对这个孩子很不好,除了打就是骂,原本疼爱他的爸爸,也开始对他很冷漠。在小男孩儿十岁的时候,有一次下大雨,因为他打碎了男人老婆很爱的一个古董花瓶,被男人老婆赶出了家。
他攥着亲生妈妈留给他唯一的一张相片,冒着大雨开始去找妈妈。他住过桥洞,吃过饭店倒的垃圾,他心里唯一的信念,就是去找妈妈,他天真的以为,找到妈妈,就可以有全新的生活,也以为妈妈……一定很爱他。
他根据相片上的线索,终于找到了妈妈。妈妈住在很豪华的一栋别墅里,妈妈身边还站着一个叔叔,叔叔的怀里抱着一个小男孩儿。
妈妈看着那个小男孩儿的眼神,好温柔,男孩儿想,妈妈也一定会那么爱他的,他的心里充满了期待,终于不用再回到那个冷冰冰的家里,他终于可以像其他的小朋友一样,牵着妈妈的手去上学了。
他守在别墅外,穿着破旧的衣服,一直等,一直等,总算等到了妈妈出来。他哭着跑过去,一把抱住妈妈。
可是妈妈却很吃惊,直到看到男孩儿手里已经被磨得快要模糊的照片,才知道他是她的儿子。”
说到这里,康成嘲弄的笑了笑,“你是不是以为接下来,会是母子相认的感人故事?”丁晓岱诧异地看着他,“这个小男孩儿,是你?”
康成并未回答丁晓岱的问题,他永远也忘不了卫青梅看到那张相片时,恐惧而又厌恶的眼神。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还有没有其他人跟过来?”
“谁让你来的?你怎么可以来这里?”
她没有看到他脚上已经被磨得露出脚趾的鞋子,也没有看到他身上数不清的伤口,只是害怕他的出现会破坏她现在的生活。
她着急地给爸爸打了电话,爸爸风尘仆仆的赶了过来,迎面便给了他一个耳光。当时,他已经三天没有吃过东西,那个耳光打在脸上,他的耳朵一片轰鸣,瞬间便昏了过去。
那个曾经对他而言,等于温暖的妈妈,变成了另外一个冰冷的噩梦。
“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的父母都会爱自己的孩子的。尤其是,没有带着爱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孩子。”康成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可孩子做错了什么?他只是大人们错误的选择而被选择来到这个世上。既然给了他生命,为什么,连一丁点儿的爱都吝啬于施舍?”
丁晓岱看着康成痛苦的样子,联想到卫青梅在宴会上喊的那些话,脑海里闪过一些模糊的画面。隐隐约约的记起两年前,那个曾康成病房走出来的女人,不就是卫青梅吗?
“男孩儿是你,妈妈……是卫青梅,周翼扬是你……你弟弟?”丁晓岱说完,不由的捂住唇瓣,不敢置信地看着康成,“所以,你在两年前就是有计划的接近我?”
康成看向丁晓岱,目光平静,“没错,两年前,你是周翼扬的秘书,我本来是想利用你接近周翼扬,没想到后来发现,周翼扬居然喜欢你。”
丁晓岱一时之间有些无法接受,“所以,你做的这一切都是在报复卫青梅?可是这跟周翼扬有什么关系?”
“你说,是什么原因?一个女人可以对一个儿子关怀备至,对另外一个,则是像完全透明的一样。我在找答案,我想也许我拥有了周翼扬拥有的一切,她就会像爱他一样爱我。可是目前而言,结果好像不是这样。”
康成就像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他弹了弹手上的烟灰,将烟掐灭,“只要你嫁给我,这一切都会到此为止。”
丁晓岱看着康成,心里却开始疑惑?到此为止?会吗?康成会就此收手吗?
……
医院某病房里。
司崇看着手上的杂志,翻了一页,待看到有自己相片的内页,皱了下眉心,“这个摄影师的技术也太LOW了吧,居然把我这么风华绝代的美男子拍出了非主流的感觉。”
待看到相邻页面上的余安楠,司崇的眸光变得柔和了一些,没想到这男人穿上正装,更帅了。
病床上的周翼扬睁开眼睛,就看到司崇坐在他的病床边,正优哉游哉的看报纸。见周翼扬醒了,司崇只抬了下眼皮,“你总算醒了。”
周翼扬慢慢的支起身子,“你怎么会在这儿?你不是去海边度假了吗?”
司崇无奈的抓抓头,“谁让你这么会赶,我才回来第一天,你就住院了。还是被人打的,说出去,不嫌丢人吗?”
周翼扬坐起身,靠在床头,英俊的脸上勾起一抹苍白的笑容,“的确丢人,所以我一直在想,这笔账该怎么还回去。”
司崇点点头,“这才是周疯子的风格。”
敲门声响起,司崇收起杂志,起身去开门,丁晓淮走了进来,见周翼扬醒了,这才放下心来。
“阿扬,你总算醒了。”丁晓淮坐到病床边,周翼扬看着丁晓淮那张与丁晓岱相似的脸,心里却有几分怅然。
他时常会将丁晓岱看做是丁晓淮,然而却没有一次将丁晓淮看做是丁晓岱。明明他们的脸这么相似,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他总会感觉丁晓岱身上有当年那个丁晓淮的影子?而眼前这个丁晓淮,却像是完全不同的另外一个人?
“昨晚的事情,我听小莹说过了。”丁晓淮开口,心里有些担忧,“晓岱会接受康成的求婚在意料之外,毕竟,这些年她一直都在Q市,跟康成应该没有联系。会这么突然答应,里面肯定有什么隐情。”
司崇闻言,不满地看向周翼扬,“我走了才几天?你就把晓岱拱手让给了别人,早知道我就不给你俩腾地方了,害的我遭了这么多的罪,到头来,你连晓岱都留不住,让我说你什么好?”
说着,司崇将杂志丢到周翼扬的床上,“新鲜出炉的杂志,虽然昨晚康成才向晓岱求婚,可是两人连婚期都订了,就在下个月,看人家康成,遇到晓岱这么好的姑娘,是一刻都不想耽误。”
周翼扬闻言,皱了下眉心,连忙拿过杂志,上面用的是丁晓岱与康成昨晚在宴会上的照片,两人站在一起,还真是登对。
丁晓淮拿过杂志,摇摇头,“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事情,不然晓岱不会连跟我商量都不商量,就答应康成的求婚,居然还订了婚期。”
“我要去找晓岱!”周翼扬掀开被子,想要下床,司崇连忙将他按住,“周疯子!你还病着,还往外跑!你是不要命了?再说了,就你现在跑过去,晓岱能跟你走吗?平日里挺谨慎心细的一个人,怎么变得这么冲动,没有计划了?”
周翼扬握紧手心,“他们下个月就要结婚了,这么短的时间,我什么都做不了!”
“关心则乱!你现在着急也没用,咱们大家一起坐下来想办法!总是能想到的。”司崇按住他的肩膀,“你现在过去,是送上门去叫康成白白再打一顿。”
周翼扬坐到床上,无力地抓了抓头发。丁晓淮拍了拍他的肩膀,“阿扬,你放心,我马上去找晓岱,找她问清楚。”
丁晓淮离开医院之后,给丁晓岱拨了一个电话。丁晓岱正在收拾东西,看到来电显示,连忙接通了电话。
“晓岱,你在哪儿?”
丁晓岱握紧手机,“我正在收拾东西,马上就要搬出去。”
“搬去哪儿?”丁晓淮不由的扬高了声音,“婚姻大事,你怎么可以跟我商量都不商量,就跟康成订下来了?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哥哥?”
丁晓岱早就知道哥哥会打电话过来,倒是没想到哥哥会发这么大的脾气,当下好脾气地劝,“哥,时间太仓促了,我还没来得及通知你。我结婚当然要告诉你的。”
“你别动,在那儿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