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后,转而问他:“这孩子,是阴历几月生的?”
黄大爷想了想:“好像是阴历五月份出生的。”
黄大爷说的这个梦也很简单,这里面有两个最关键的梦象,一是生孩子,二是黑色的血。
先说这黑血,血本来应为红色,红色在五行为火象;黑,在五行为水象。
红变黑,这是火象直接变成了水象。因为水克火,所以这种变化叫极刑之相。
五行之象遭遇极刑,一般都是遭遇大难的征兆。另外,这个人是阴历五月出生,命格正好属火。火突变水,也是命格消散的亡命之兆。
再说这生孩子的生育之象,因为土生万物,所以生育在五行中为土象。
五行,土克水,这就是说,火变的水,又被土所掩盖,这是水死入土之象。
想到这里,我对黄大爷说:“黄大爷,这个人恐怕早就不在人世了。”
黄大爷吃了一惊,还是点了点头,看来,他们也有心理准备。
母土克子水,这孩子的死,肯定是他母亲有关系的,于是,我顺口问了一句:“黄大爷,那孩子去大连打工,应该是他母亲的意思吧?”
“这个你也看出来了?”黄大爷的表情证明我猜对了。
随后他叹口气,接着道:“说的是,本来那孩子是打算去广东找活干的,但他娘怕他出去不好好干,非要让他跟着他大舅去大连。去了之后,他大舅的单位不要人,就在码头上给他找了份工作。
后来,家里人联系不上他,他大舅到他工作的地方一问,说是好几天不见人了,都以为他不想干了,到别处去了。
人实在是找不到,他大舅这才报了警,警察也没办法,让家里人先找找,真找不到,再按失踪人口处理。”
旁边的陪客来了兴致,就问我:“这人怎么没的,你们能看出来吗?”
五行中,金消火,金生水,所以这个人死,脱不了个‘金’字。金,用在这个遇难的人身上为钱财,或者为金属凶器。
我说:“应该是为钱财而死,不是被人用刀捅死的,就是被铁棍铁锤砸死的。”
说到最后,黄大爷对我道:“那孩子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家里人急坏了。小伙子,你能算出,那孩子的尸首在什么地方吗?”
我想了想,梁山和大连,差不多是西南和东北,两个方位相对。
西南在卦为坤,东北方在卦为艮,这里坤为本,为上卦,艮为下卦,组合起来,是坤上艮下的地山谦卦。
地山谦卦:
兄弟酉金、
子孙亥水、世
父母丑土、
兄弟申金、
官鬼午火、应
父母辰土、
这一卦,世爻为‘子孙亥水’,正应了此人入水的状态。
应爻为‘官鬼午火’正好为鬼爻,说明,此人已死,为鬼为尸。
子孙之水克制官鬼之火,水为隐象,说明尸体被隐藏,还不能立刻显露出来。
地山谦卦在兑宫,兑在方位为西。在地理事物为:废井,带缺口的水池,山崩裂的位置,等一些有缺陷地理事物。
我说:“黄大爷,这个有点难度,我就提一些建议吧。你让他的家人啊,到他所住的房子的西面找找,注意一下废弃的水井,水池,荒废的房子,工厂等这些地方。另外,还要注意带‘火’的东西。”
本来,我这算术就比七叔差远了,怕人家再问我,我算不好,吃完饭,赶紧走了人。
后来,这户人家在孙大全的带领下,专门到了我们那里一趟。听那户人家说,按照我的建议,他们很快就找到了死者的尸体。
那人所租的房子西侧一公里处,有一个废弃的炼铁厂。尸体,就被藏在铁厂的冷却池里。废弃铁厂的冷却池,正应了兑卦中的废弃与近“金”之意,炼铁厂有火相,与鬼爻带火,正好对应。
尸检后,警方得出结论,那人是被羊角锤砸中头部,脑颅出血死的。凶器,也在周围被找到,并成功提取了上面的一枚指纹。
半年以后,警方破获了一起盗窃案,其中一个小偷的指纹与羊角锤上的吻合。最终那人承认自己和死者曾经是工友,因为对方一直逼着讨要借出的钱,自己好赌又还不上,这才起了杀机的。
那天吃过午饭,我们本来是应该直接回去的,但猫哥说,来一趟梁山,吃了水浒大餐,不去水泊梁山走一遭,也算不得好汉啊。
我怕身上带着个邪物,再整出什么幺蛾子来,就劝猫哥还是以后再玩吧。
猫哥根本不听,笑话我没见识,我只能跟着他溜达去了。万万没想到,猫哥这一行,不但破了财,还差点丢命!
玩了一阵子,猫在山坡上拍照的时候,不知怎的滑了一跤,四五千块钱的手机落下崖子的同时,他要不是反应快,抓住身边的小树,也跟着摔下去了。
别说猫哥了,我都吓出了一身冷汗,那崖子少说也有二十多米,下面全是乱石,摔下去,那肯定没命了啊。
我把猫哥拉起来,猫哥超朝四处看着,愣说有人碰了他一下,我就在他不远的地方,刚才哪有人经过啊?
随即我立刻想到,猫哥曾经触摸过那把龙凤聚财刀,按说他近期肯定会倒霉,但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我掀起猫哥后背上的衣服瞅了瞅,发现,他的后腰上,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隐隐约约的灰色手印!
我给猫哥一说,猫哥也不得不信了,我们迅速出了风景区,老老实实赶了回去。
回去之后,把东西交给七叔,七叔见拿到了东西,自然很高兴,接着问猫哥去没去梁山风景区玩。
猫哥一听,想起了掉下山崖的手机,顿时受了刺激,挠了挠脑门,打着哈哈,假装去找东西了。
七叔说,你们俩走这一遭,挺辛苦的,我去买些菜肴,给我们做一顿好吃的。猫哥丢失了手机,吃了亏,为了能让七叔给他补上这损失,于是主动帮着七叔去买菜了。
这俩人出门时候,天都快黑了,没想到,这个节骨眼上,竟然来了两个陌生人。
这俩人一个五十来岁,有些秃顶,长得白白净净,穿着一身休闲装,一看就是坐办公室的。另一个也就二十四五,穿着一身西装,拿着一个挺大的黑色公文包,走在年长的人的后头,乍一看,就跟个助理或者秘书似的。
来人见了我,年长的就问:“请问,这是方靖方先生的家吗?”
这人的话里,冒着一股子都城味儿。
我说:“是啊,你们找我七叔有事?”
年长的人笑了笑:“小伙子,我们从都城赶过来的,找方先生谈一笔大生意。方先生,在不在啊?”
“我七叔有事出去了,应该快回来了。”
一听是来谈生意的,我立刻将两人请进屋里坐下,然后给他们泡了茶。
年长的人坐下来,打量着我们的屋子。而年轻的,却一直走来走去,看墙壁上的古画,以及那些古玩摆件。
奇怪的是,这俩人并不问我什么,他们之间也不说话。
瞅了一会儿,我感觉不大对劲儿,感觉七叔他们快回来的时候,我让那俩人喝着茶,自己到门口的等着七叔,想先给他吹个风。
结果,刚到门口,七叔和猫哥回来了。
猫哥着指着门口的车,奇怪地问我:“这车够牛掰的啊,谁的啊?还是都城牌照,不会来什么人了吧?”
“来了俩人,说是要谈一笔大生意。”我对他们道。
七叔一愣,皱眉道:“这个时候登门,恐怕不是来谈生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