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千兰下意识地躲了一下,赢帝气急了,加重了力度,还托起了她的头,将这个吻,吻的又重又急又贴合,一时赢帝粗重的喘息声弥漫着整个殿内。
床边打扇的两个宫女听到帐里发生的声音,顿时如入水的鲜虾一样,从脚红到了脸。但是她们的眼睛仍然会时不时地瞟向帐内,好奇地想看看里面她们根本不曾体会过的春光。
李千兰被赢帝吻的快要窒息,她的身体本来就弱,经赢帝这一折腾更是没了一点反抗之力。
逃不了,那就享受,何况她早已经是赢帝名正言顺的妃嫔了,侍寝是她的义务,李千兰静下心来,不再反抗,她一边别扭地迎着合,一边细细思索着心事。
如果那天的计划成功了,沈鸿德也按计划死去了,那么现在能撑住沈家权利和地位的人,也就只有沈墨均了。
沈墨均对她的心思,赢帝很清楚,赢帝也一定会借她再去伤害沈墨均,以便更好的控制沈墨均。而现在如果要想沈墨均活得更好,让沈墨均能更好的稳住沈家的地位和权利,那她现在只有归顺赢帝,把沈墨均当成路人,轻松经过。
李千兰想明白这些,也没有再应付赢帝,而是轻启了牙关,迎合着赢帝已破不急待的。分享着她口中的湿热和淡淡的药味,赢帝很满意李千兰的行为,他试探地性缩回舌头,不想李千兰不但没有撤退,反而一路追捕过来,反守为攻,把侵占的领地转移到了赢帝的口腔中。
赢帝享受着李千兰的追逐和挑逗,他的手不安份,一路往下摸索。
赢帝的反应忽的一下膨胀起来,他不习惯压制,可是现在李千兰,根本就承受不了他的冲动,他也不想刚从鬼门关回来的李千兰,又被他再次送到鬼门关去,于是,第一次,他隐忍了下来,仅为了李千兰一人。
他推开了李千兰,看着面红耳赤,娇媚无比的她,神情暧昧道:“来日方长,以后等你身体好了,你再来好好喂喂朕,朕现在让他们给你送宵夜过来。”
李千兰真的很虚弱,这一轮根本算不上激烈的吻已经让她透支了体力,她软在赢帝的怀中,还未说话,赢帝就已下了令:“给李淑妃传宵夜。”
李千兰听到外面的脚步声,想必是去传膳的太监路过,她稍停了一下,扯了扯被子,故意问道:“皇上,臣妾是不是病了?怎么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力气?臣妾记得,那天喝了一碗水,然后肚子就疼痛难忍。皇上,臣妾这是怎么了?”
“你中毒了。”外面的宫女听到用膳,忙放下扇子,帮他们撩开帘子,赢帝一边下床一边说。
“中毒?臣妾怎么会中毒?”李千兰演戏的功夫一流,那双大眼睛里面闪烁出来的全是不解地问号,她的视线紧紧跟着赢帝:“臣妾记得那杯水,早就喝了一口,当时也没有觉出哪有事情,怎么后来喝下大半杯,反而中了毒,这毒是谁下的?他又是怎么下的?又是谁想要害臣妾?”
“一下问这么问题,你让朕先回答你哪一个?”宫女帮赢帝更了衣,赢帝回到床边,也不让李千兰穿衣服,用蚕丝被把李千兰紧紧裹住,然后抱到案几旁,放坐在他的腿上:“不过,你要是猜到了那个下毒的人是谁,你的疑问自然就全解了?”
太监传来夜宵,宵夜阵容庞大,好比赢帝的一顿主餐。
粥、汤、糕点、主食、菜肴,真是应有尽有,赢帝不知道李千兰爱吃什么,捡着他自己爱吃的,要一些,魏公公挑好,端到赢帝的面前。
李千兰由被子裹着,真应做茧自缚这个成语,她完全动弹不得,只好由赢帝喂着她吃,喂什么吃什么,好在她许久没吃东西,什么甜食,稀粥,她都一并吞了下去。
她一边吃一边想,好半天才假装不解地摇头:“和臣妾有仇的人太多,臣妾想不到是谁?”
“沈鸿德。”不是赢帝笨,看不出端倪,而是李千兰太会装,让他根本没法找到端倪口,赢帝说完,还把那天的事情详细地说了一遍。
李千兰早就想好,只要一听到沈鸿德这三个字,她一定要把自己装成被雷劈了的样子,所以她当即僵在那里,不可思议了许久,才跟着大家一起诬陷沈鸿德说:“杀了我,皇上便无法再用我去控制沈墨均,沈鸿德便可高枕无忧!杀了高太后,高太后手上的势力一部分会倒向皇上,一会儿自然会落到沈鸿德的手上!而杀了皇上,那天下就是沈家了,即使承贤太子登基,沈鸿德也是垂帘之主。沈鸿德的心好大,一下暗杀三人,他连垂帘都不必了,直接便可登基为帝。”
“可你不觉得,这三个暗杀,他只要做了其中一个就行么。”赢帝喜欢和李千兰探讨,她的见解总能给他合适的启发。
“醉翁之意不在酒!”李千兰狡猾狡猾的:“臣妾和高太后无非是他刺杀皇上的一个障眼法,他只不过是想趁后宫大乱时,更好地得手偷刺皇上,他针对的人从头至尾仍是皇上一人。”
赢帝也是这样想,必竟他无缘无故夺了沈鸿德三分兵权,又使坏害得沈墨均重新倒下,这口气放谁身上都难平,何况还是武功盖世的沈鸿德,只是他没有想到,沈鸿德还有如此野心,这样也好,至少把沈鸿德给提前逼了出来。
李千兰见赢帝不说话,又小心翼翼地问:“皇上打算怎么处置沈鸿德?”
赢帝喂了李千兰一勺莲子羹:“刺杀皇上本就死罪难免,何况他还同时对高太后下手,朕想护他都不行。明日午时,赐毒酒一杯。”
李千兰死里逃生,秋云悬了多天的心这才放下,所以赢帝一离开景阳殿去上早朝,她就开始在殿里的各个角落摆放艾叶等避邪去灾之物,并将它们尽数烧尽,还在李千兰的寝殿里贴了几道黄色的道符。
“秋云,你这是干什么,我又不是被鬼上身,你贴这些东西有什么用?”赢帝体恤李千兰病体,没让她起来侍候,李千兰正好不想多动,躺在床上假寐,赢帝前脚一出门,她后脚噌一下就坐了起来思索心事,此时她正散着头发靠在床上。
这殿是柳如云的殿,柳如云刚死,说白了秋云她信这些邪,她认为柳如云的百日忌还没有过完,那么柳如云的魂就应该还留在这里没走。现在李千兰住了进来,还和赢帝在里面****,还就在柳如云生前的那张床上,如果柳如云看见,就算她们生前是多要好的朋友,心里也定有不甘心,所以秋云先下手为强,贴几张符咒震震她,以免柳如云暗地使坏,不过秋云也怕柳如云上了她的身,一边贴符一边心里暗自向柳如云说尽了好话。
这些天赢帝和孟太医都将李千兰照顾的很细心,所以李千兰并没有伤多大的元气,昨晚补了补餐,今天她整个人都活了过来,这会儿秋云见李千兰问话,一边张贴边诡笑道:“虽说娘娘中的是毒,但这坏事都同出一门,谁能保证这里面没有妖魔鬼怪在作祟,贴贴总是对的。”
李千兰笑笑:“你就不怕皇上把你扣下来,说你惑乱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