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千兰着急也使不上招,后来本想利用玉容的身份,让他们安静下来,只是没想到,玉容她还没来得及利用,他就先乘鹤西游了。
其实对于前太子党的势力,李千兰根本没法控制,她只能借力打力,互相利用。
她看着桌上的名单,继续疏理头绪,推想这些名单出现在这里的可能性。
李千兰知道,自去年冬天,南方雨水一直缺少,直至现在已经有许多地方出现了旱灾,朝廷分派了救济粮草,疏通了水利,虽不能做到彻底的根治,但也能安抚民众之心。
根据前太子党势力的行为习惯,他们肯定不会错过灾荒年月可以利用的人心,他们一定会煽动民众起来暴动。
这些名单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想必他们在外面一定又影起了不小的暴动,才会让赢帝动了歼灭之心。
李千兰看着名单,一时怎么也抄不下去。
赢帝何等聪明,李千兰能不能联系上前太党的势力,这些名单就是最好的试验品。
怎么办?这信报要不要给刘景艺传过去?
如果报,赢帝一定会首先怀疑她这个抄写名章的修仪大人。如果不报,赢帝一出兵,刘景艺那方如果不及时回避,那么前太子党的势力一定又会造成不小的损失,他们的力量一旦损失,那么日后谁又来帮她推翻复杀赢帝呢?
这个消息报还是不报?李千兰纠结了。
她靠在案桌上,心思沉静下来,想得出神极了,鼻尖忽的传来一阵痒意,她一只手不改方向地支着脑袋一只手挠了挠鼻尖,然后又回到了报与不报的问题上。
眼前有一洼黑色闪过,李千兰没有回神,伸手拂了拂,黑色不见了。
眨眼之后,面前又有一块“木板”在眼前上下跳动,李千兰急了,不耐烦的伸手再次拂开。
“呵呵……好玩……”
有声音传来,李千兰还没有惊醒,就觉一股熟悉的龙涎香扑鼻而来。
李千兰猛然回神,却已经晚了,一只手强拖住她的后背,不容她往后退缩,一张温软的唇死死且霸道地吸住了她的唇。
赢帝!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李千兰睁大着双眼,赢帝的脸近在咫尺,两人近距离的对视着,只是一双眼睛里全是惊恐失措,一双眼睛里面全是得逞的笑意,赢帝忽的闭上了眼睛,且加大了力度,他吻得更狠也更激烈。
李千兰的双唇被赢帝吮得生疼,舌头被赢帝纠缠至麻木,她在赢帝怀里挣扎着,双手还努力地推着赢帝的胸摚,企图拉开两人的距离,企图逃离这个险境。
距离没有因为李千兰的挣扎而缩短,两人反而还从案桌旁滚到了地上,李千兰被赢帝死死地压在身下。
赢帝的吻很热,很急,也很霸道,李千兰只觉呼吸受阻,片刻后,赢帝忽的离开了她的唇,滑向了她的耳垂,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只觉身上又升起了一片凉意,衣带在赢帝的手中解开,他温热的唇自上往下。
李千兰浑身不由软了下来,她越越来躁热,意识也越来越远去,她挣扎的声音从嘴里蹦出,落到众人的耳中却成了承欢声。
今日上朝,朝中大臣就着南方的****反复参奏,赢帝心中早有了安排,所以应付了大臣几句,便假装龙体不适早早退了朝。他先回养心殿换了朝服,又折回御书房,一进门,就看见李千兰支着头坐在案桌前发呆。
赢帝猜不准她到底在想什么,见她神情专注,心里不是没有怀疑,他轻轻地走过,想抓住她好好逼问,或者吓李千兰一吓,可是没想到他都走到了跟前,李千兰也没有发现他的闪亮出场。
李千兰出神的模样有如溜下凡尘的仙女,洁静动人,赢帝看着眼迷,不由动了坏心,他先在李千兰的身边转了两圈,李千兰没有反应。
他拿起李千兰抄的名单,看了看,李千兰还是一动不动。
他又拿起身上的丝带放在李千兰的鼻子上轻轻地拂了拂,李千兰伸手挠了挠痒便做罢。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赢帝想看清楚李千兰的心思,把眼睛凑到李千兰的面前,随知李千兰只是伸手拂了拂,好像在驱赶一只讨人厌的苍蝇一般。
他急了,伸出手掌在李千兰面前挥了挥,她居然还不耐烦起来。
赢帝见过李千兰生气,大怒,失神,害羞等等神情,就是没有见过她不耐烦的样子。
她不耐烦的时候,五官全部挤到了一起,眼睛里全写满了此时的心思,她的嘴巴微微张着,隐隐能看见私藏在里面的小巧红舌,赢帝受不了这种诱惑,当即扑了过去,像传说中的饿狼遇到了美食时的情景。
赢帝早就尝过了李千兰的鲜味,早知道李千兰不同于柳如云。
柳如云和后宫的妃嫔一样,对他只有迎合和讨好,无论他有没有发现她们的高点,她们都会迎合的哼哼叽叽,以此来表示对他的满意程度。
可是李千兰不同,她口中像一片春天下的花园,给人一种流连忘返的惊艳之感,又像一块国土,软柔中带着僵硬的诱惑,让他不自禁地想去征服。
他要征服李千兰,就在此时此刻。
“是你勾引朕的!”赢帝有点失控,他的嗓音透出琴欲时的沙哑,而且他从不喜欢压制,他开始撕扯着李千兰的腰带。
李千兰早已神昏颠倒,不知今昔是何年,此处是何地,不过她听到赢帝这句话时,身体不由一抖,但她没有阻止赢帝的放肆,反而嗯了一声,好似很赞同赢帝的做法。
“要不要给朕?”赢帝手忙脚乱,李千兰的裤腰带居然打的是死结,让他要怎般去解呀!
“嗯。”李千兰呻吟了一声:“全部给你,墨均……”
墨均?沈墨均?
居然又是沈墨均?居然还是沈墨均?你的心里居然还放着沈墨均,赢帝怒了,因为他的男性权威遭到了挑战,他的底线又再次被李千兰踏破。
他停下了忙乱的手,一改温柔的动作,双手一把掐上了李千兰纤细的脖子,他红着眼看着李千兰恶狠狠地说:“墨均,墨均,又是墨均,你难道不知道你念念不忘的男人,下个月就要和别的女人成亲了么?你这么想他是吧,朕这就掐死你,让你去地底下想他!”
其实在赢帝讲述那句“是你勾引朕的”的话时,李千兰就徒然醒了,她见自己落入这种与赢帝坦城相见的境遇,自然是囧得想死,她想逃又自知自己的势单力薄,根本不是赢帝的对手,于是她故意唤出了沈墨均的名字,她知道只有这样,自尊心过强的赢帝才会放过她,可是在听到沈墨均要成亲的确定消息时,李千兰的心跳还是痛得顿了一下。
呼吸越来越困难,对空气的渴望越来越模糊,李千兰只觉胸腔憋得好像要停了心跳,要死去了一般。
不,不,她不能死,她的父仇母仇还有玉容的仇都没有服,她怎么就能这样死在赢帝的手中呢,怎么就能死在沈墨均一个成亲的消息下呢,她要死了,也要等到赢帝死了才行,她要死了,也要看着沈鸿德入了土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