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无赖!李千兰被腹中的火也烧得难受,只想快快了事回殿,如果还是压制不住,洗个冷水浴,她也能忍了。
望着赢帝,他的目光真是又赖皮又坚持,李千兰只好掂起脚尖,在他的唇上扫过轻轻一吻。
“蜻蜓点水都比这要享受一点,你这算什么敷衍?”赢帝澄澈的眼眸很是不满。
李千兰没法,只好补一个久一点点的,然而,真的只是久了那么一丁点。
“唇都是冷的,好歹也要暖热了才行!”赢帝无赖到底。
李千兰想咬人,索性不动,两眼一闭,把主动权交给了赢帝,一副受人****爱怎么着怎么着的架势。
赢帝深深吻下,纠缠良久,嘴上才不舍地松开,可心里却是更不愿意走,他放开李千兰,忽的诡异地笑道:“你先回去!”说完,领着人赶去了锦华殿。
司马修容天刚黑就在殿中翘首以盼,等到暮色黑如墨时,她才好不容易听到宫女回来报说,皇上来了。她出殿迎接,可等了老半天,也没见到赢帝,再派人去看,却说,赢帝不见了,折回了景阳殿。
司马修容气得正要砸了桌上的酒菜,忽的又听宫人来报:“皇上来了!”
司马修容还没有思明白,就见赢帝风一般的冲了进去,搂着她的腰直呼:“爱妃有酒菜否,朕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司马修容欢呼雀跃,立马唤人换上了热呼的酒菜,陪着赢帝吃了起来。
赢帝斜眯着眼睛,一杯一杯地骗司马修容喝,司马修容也不知赢帝的心思,不敢扫兴,一杯一杯的喝,她的酒量其实远不如苏充媛,只用了两壶,她就醉得不醒了人事。
赢帝见状,故作不够尽兴,很是生气地甩手离开了锦华殿,吓得宫人齐唰唰地跪了一地。
离开锦华殿,赢帝并没有直接去景阳殿,而是折回了养心殿,并如坐针毡的在养心殿呆了半柱香的时间,才急急地跑去了景阳殿。
赢帝赶到时,李千兰还没有睡,她正坐在案几前琢磨和亲公主一事,忽见通报赢帝来了,吓得神一慌,起身时,右小腿还直接撞到案几的桌脚上,痛得她又是眦牙又是咧嘴,好不狼狈,而就在这时,一道灵光忽的闪过了她的脑海,她想到了一个适合和亲的女人!
吐丝国生活在大草原上,所养育出来的女子也多是额柯塔公主那种豪放不羁型,正是因为如此,中原规矩繁复的小家碧玉未必能对得上吐丝国国王的味口,但如果是个天真烂漫的女子,那就未必不能打动吐丝国国王了,李千兰想到了那天在御花园中放飞风筝的可爱妃嫔,明天,她只要去打听那人是谁,有未侍寝就可以了!
正想得出神,忽觉脸庞有股细风吹来,回神,才发现赢帝已经入殿并欺到了身旁,李千兰急急福身,却被赢帝一手拖住:“想什么呢,这般入神,连朕进来了都不知道。”
李千兰真是叫苦不迭,她刚刚才把心思转到正事上面,不晓得这赢帝又来惹她做什么,她也不敢对赢帝使脸色,只作不解地取笑道:“皇上真是神通广大,一下忽春园,一下忽锦华殿,臣妾这位子还没有坐热,皇上又到了臣妾这里,皇上练过分身术么?”
“就你嘴最尖,得了便宜还不饶朕!”赢帝把锦华殿的事情说了一遍,并说今天死活都要赖在景阳殿让李千兰侍候,哪都不去。
李千兰听得,脸上一阵乌云,一阵雷雨,真是满脸黑线,这皇上,怎么比承贤太子还爱玩呀!
李千兰还没有感慨完毕,忽觉脚下腾空,再回神时,人已经到了床上。
“天色不早了,淑妃就快点侍候朕歇息吧!朕忙了一天,浑身乏得很。”赢帝坐在床上等李千兰为他宽衣解带,笑得像只狐狸一样。
秋云等人见状,忙忙为他们放下丝帐,吹灭烛灯,独留下西北角一盏油灯远远地照着寝殿,即不影响睡觉,半夜醒来,还能看清事物。秋云忙完这一切,才带着人退到了殿外,并安排小雪在外面守候。
小雪跟了李千兰这么久,李千兰侍寝时,她在外面也没少听到里面二人的各种声音,头一回她还有点不好意思,后面听多了,也就习惯了,可是今晚,小雪真是不敢恭维。
因为赢帝一会儿压着声音吼:“你快点,再快点,你今晚是不是想折磨死朕!”
李千兰委屈到想哭:“臣妾,臣妾……”
赢帝放弃了,很无奈:“你这就样折磨朕吧,朕今晚迟早要死在你手里。”
李千兰好似离开了赢帝的身体,开始耍赖:“皇上今天又没翻臣妾的牌子,臣妾为什么要侍寝?”
赢帝哄骗:“乖,过来,朕不怪你了,你想怎么着都行,朕一句话不说!”
李千兰拒绝:“不……”
赢帝抓,李千兰躲,好一会儿,才回归主题。
没多大一会儿,小雪又听赢帝在里面闷声吼:“朕现在有如万爪挠心!朕恨死你了!”
小雪受不了,首先败退,悄悄地迈着步子,走到了殿外,还把殿门给关上了,爱怎么着怎么着吧,奴婢还是先闪闪有益身心健康!
早上,李千兰一身倦意地醒来下床,并小心翼翼地服侍赢帝起身穿衣上朝。
“昨天太后叫你过去,可有为难你?”虽说是两人同修,但赢帝看上去却是神清气爽,丝毫没有李千兰的那种疲倦袭身。
昨晚,赢帝在身下只苦苦的叫不痛快,却一直不来反攻,李千兰一晚上下来,现在是一动胳膊一动腿,都酸疼到不行,真是应了那个词:散架。她一边为赢帝整理宽大的袖口一边说:“不曾为难臣妾!”
赢帝嗯了一声,俊美的脸上透着精敏锐利之气。
李千兰见赢帝无后话,稍沉了一下心思,抬头温婉地说道:“刺杀了和亲使者,额柯塔公主正好借机耍性,皇上虽说暂时稳住了吐丝国国王,但额柯塔公主如果一再使性,吐丝国国王未必不会动摇,如此一来,两国关系便会再次恶化。额柯塔公主和臣妾年纪相仿,上次她来大宏国时,与臣妾又颇是投缘,一段时间的接待,臣妾多多少少也了解一点她的性子。如果皇上同意的话,臣妾可以出面去游说额柯塔公主!”先把出宫的机会争取争取,李千兰嘴上说着,心里也在琢磨。
“你要干预朝政?”赢帝放下两臂,试了试腰带的松紧程度,故意取笑道。
“臣妾不敢!”什么话当讲、什么事情能当着赢帝的面去做,李千兰心里当然是自知分寸,她不被赢帝所吓到,不慌不忙道:“额柯塔公主入宫便是皇后,皇后是后宫的人,臣妾要说干预,也是越权干预了后宫之事!”
越权算不上,自武贵妃被禁足后,确切地说,是自赢帝心里开始倦恋李千兰时,李千兰在后宫的权利就在无形中超越了武贵妃,赢帝张臂搂住她的纤躯,并俯视着她清亮的双眸柔声道:“派去吐丝国和亲的人选还未商定,此事也到时再说吧!”
李千兰没有多话,送走赢帝后,她又折回床上睡了一个回笼觉,再醒来时已是日出三杆。
匆匆用完早膳,匆匆去德宣殿走了一下过场,然后李千兰又匆匆折去了御花园,高太后有意要造反,现在不借机把她拿掉,还待何时,李千兰想到这一点,心里就不由痛快,脚步也跑得更是勤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