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平摊的意思,费用各付一半,我有钱,这些够吗?”
她也不懂这桌菜值多少银两,从钱袋里掏出两锭银,也不知道多少两,想菜肴倒是美味材料也很好,有肉又汤的,应该不便宜。
水无雨听闻,蹙了蹙眉:“各付一半?郝雪不必如此,银子你收回去吧,我一人付账即可!”
“怎么能这样?我已经够麻烦你了,怎么好意思再让你破费!”郝雪瞪着眼。
不料水无雨板起了脸,让她一个女子出钱付账,这太损他尊严了,他又不缺钱。他用不容置疑的口气道:“郝雪不必多虑,以后与我同行,食宿全由我安排,这事就不再作商量了!”
郝雪眨了眨眼,看着水无雨的大男子主义样笑了出来,这种大男子主义她倒不讨厌,嘻嘻!
“呵呵,好,那多谢无雨了!”
水无雨点点头,起身离开向楼下去。
望了望水无雨消失在楼梯口的身影,郝雪回头逗小稻子乐,给他倒茶。
这时,突然从窗口窜进来两个黑衣人,速度极快,郝雪只见两黑影从眼前掠过,还没反应过来,就感到脖子一痛,眼前便一片黑暗。
两黑衣人人手各捞一个,又从窗口跃了出去,在客人还不及叫喊前就走个干净。上次他们只抓小的,留大的给了求救的机会,这回大小一起带走,控制权就在自己手里。
水无雨从一楼客厅后堂回来,就见掌柜的慌张地对他转告了二楼事件。
水无雨一愣,心下一紧,慌忙的上楼,来到楼上,自己的餐桌旁哪里还有人在?
水无雨心中一阵阵懊悔自责,自己不该离开她,让歹人有机可趁,明明知道他们有危险还让他们落下,真是太不应该了!
他一时大意,要离开也得留个人保护他们才是。长更在客栈,长在是他贴身暗卫,只听他一人命令,没有他的命令是不会主动出手的。
水无雨握紧双拳,眼眸中变得凌厉起来,人也冷静下来。问了问旁人来人离去的方向,就又从窗口跃了出去。
水无雨在房屋顶上移动,吩咐长在分头去找。如果长更在,效率会曾加,只是没时间去通知他了。
水无雨心中急躁起来,脑海中不由得的想着郝雪可能受到的遭遇。他微微闭眼再睁开,双眸又变回沉静,告诫自己要保持冷静,告诉自己尽力而为就好,安慰自己这不是他的责任,对郝雪和小稻子的安危他也没有义务去保证。
水无雨来到一处高房顶站定,闭眼沉静下来,仔细聆听镇中的动静……很快就发现有一处转来打斗声。
水无雨睁开双眼,眸中透着疑惑,他在这里,长在在别的位置,是谁?
边想边朝打斗的地方赶去 ,来到一处小巷中。有四个黑衣人在缠斗,二对二,有个人一手抓着小稻子。
郝雪呢?
水无雨紧张的四处查看,只见郝雪倒在不远处的地上。他赶紧窜到她身边,扶起她,检查了下,唤了她两声,郝雪只是皱皱眉没有醒来。水无雨轻抚她额头的淤青,仔细看了看,不像是被打的,应该是扑倒在地撞到了。
知道她只是晕过去了,水无雨才放心下来。
水无雨让她靠在墙边,正要上前去夺回小稻子,忽然又一人加入战斗,是长在。
水无雨站着不动,静静看着他们。有长在加入,那两个抓小稻子的人很快就败仗下来。
那两人被制服倒地不起,另一个黑衣人抢到了小稻子。水无雨紧盯着那人,还不知道是敌是友,长在停住身形与他们对峙,等候水无雨吩咐。
还没等水无雨问话,那个黑衣人就把小稻子向水无雨抛来,水无雨稳稳接过,不解地看着他们。
对方不发一言,分别捞起地上的人便一跃,默默离去。
水无雨望着他们离去的身影,眸色深沉,他们是保护小稻子的?既然找到了人为何不接回家,让他跟着郝雪在外奔波,让他受被人追捕的危险呢?
水无雨没有多想,看了看小稻子,他也是睡过去了。想着得赶紧带人回去休息才行,奈何一个大人一个小孩一个人不好带。他就唤来长在,让他带小稻子回去,自己抱着郝雪,向长更准备的客栈去。
黄昏时,郝雪终于醒来了。
意识一回来,郝雪就感到额头的刺痛。她缓缓睁开眼,看到床的帐顶,动动手就发现小稻子躺在自己身边,顿时松了口气。又摸摸自己身上,衣服什么都一切正常,这才完全放心下来了。
转了转头,见水无雨无声的坐在桌子旁边看着她,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赶紧起身。
“无雨,这是……客栈,谢谢你!”想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又被他救了。
郝雪手碰碰额头,有些清凉的感觉,已上药,他一直在照顾自己吗?见自己醒来也没出个声,一般别人都会说句“你醒啦”这样的,他就沉默着。
“不必客气,你与小稻子都无碍,你的伤擦擦药便会痊愈。”水无雨温和地对郝雪道,见她醒来也松了口气。
“那些人呢?”她还想找可恶的黑衣人算账呢,都伤到她了她可不会当做没发生过。
“已经教训过他们了,郝雪不必放在心上,今晚你就好好休息吧,我已的吩咐长更近身保护你们!”
“……。他们是什么人?到底是谁?想要对一个小孩子做什么?”郝雪幽幽问道,似是问水无雨又似是自言自语。
水无雨没有回答她,因为他也不知道。
又行了两日,到了岭北州。城里很热闹,果然是大城市。
进城后车子就进入一个宅子里,大门上牌匾是水府。
“无雨,这是你家?这不是岭北州吗?”郝雪下了马车,看着来接他们的几个下人疑惑问,他家在敬州不是吗?
“这是我在岭北州的宅子,忘了跟你说,我要呆在这里一些日子,有些事情要忙,可能要耽误些时间,你不着急着去敬州吧?”其实他刚想说,如果她着急他可以派人送她过去,但又想还是自己跟着去才放心,就没提。
“不急,什么时候都可以。”郝雪笑道。地图上只标注地址,没说要什么时候到。
而且,保护小稻子的护卫可都耽误了三个月了,也不差她这会儿。更何况,她该不该去那个拂水山她都不知道,过这边来完全是临时起意。姑姑家的村子是不能回去了,那个家里出了人命,第二天很可能被村里人发现了,小稻子又被人盯上,她这时候有个地方去就行了。
“那好!”水无雨淡淡一笑,向走来的管家吩咐道:“这位是郝雪姑娘,及她的小公子小稻子,好好安排人照顾好,不得有差错!”
看水无雨严肃地威严命令着,她怎么有些想笑。
水无雨吩咐完又转对郝雪道:“这是管家,有什么事你尽管找管家,不必顾虑什么。”
“!”管家是位中年人,身材有些瘦弱,长相面善。说罢他又对郝雪行了礼,恭敬道:“郝姑娘,小公子!”
郝雪笑道:“有劳管家了!”
管家看向郝雪,想帮她拿行李,一看包袱绑在一把剑身上,伸出的手又缩回去了,道:“姑娘请随奴来!”
郝雪看向水无雨笑了笑,与管家走了。
管家放慢脚步,让郝雪与自己平肩走,手还做请的动作。
郝雪心里很是舒服,这素质,真不愧是水无雨的手下啊!与主人一样儒雅有礼。
坐几天马车确是累了,到水府是中午,郝雪冲了个澡吃了午饭就带小稻子躺下午休了。
水无雨好像挺忙的,不过没瞥下她不管,吃饭时差人来告诉她他有事忙不与她用餐。让她有种她是这个宅子女主人的感觉。
傍晚醒来,又到了晚饭时间。好像她都是饭点醒来的,肚子做的生物钟。
问了侯着的丫鬟晴儿,说水无雨已经回来了,就带着小稻子去找他。
听说在书房,郝雪叫晴儿带路。穿过庭院长廊走了一会儿,才到书房。这宅子真大,水无雨不是普通的有钱人啊!郝雪四处打量,边暗想。
来到房外,晴儿给敲了门,里面转来应允声,才请郝雪进去。
郝雪对晴儿笑了笑就推门而进,一进去就见水无雨俯首在案,认真写着什么。
郝雪微微鼓了鼓腮子,来得不是时候啊!人家正忙着。对噢,这是书房,书房都是办正事的地方,她这么贸然进来好吗?
而且,刚才的答应声不是水无雨发出的,是女声。郝雪看向站在案旁的一位女子。
她不是很漂亮,算清秀,眼中透出自信,还有些自豪感。打量郝雪后她高抬下巴,显出了她的高傲,眼里也不经意的闪过嫌弃与不屑,而后又多了份冷淡。
显然对郝雪带小稻子来书房的举动颇有不满。
郝雪有些疑惑,自己哪里惹她讨厌了?看她穿着不像是丫鬟,但可以肯定她是水无雨的人。
“何事?”水无雨淡淡问道,头也不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