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谢少东指尖一抖,那股异样的冰凉触碰到了田橙的敏感,使她浑身抖了下,此时整个人还是本能的一把推开身上痛苦挣扎的谢少东,“少东,不,不行……”
谢少东没有任何防备,他知道她根本就不接受他,她只是被他的举动给唬住了才没拒绝他,可是他真的是爱她的所以就吻得很是投入,一下子就被田橙推到在了地上。
“咚”的一声,谢少东四脚朝天滚在了地上,这下真的把田橙给吓坏了,她瞬间便把刚才的那种本能的拒绝和惊慌都统统抛到脑后,从被窝里爬出来赤着脚丫子衣衫不整的就准备下床,“谢少东,你……没事吧?”
谢少东呲牙咧嘴一个阻止的手势,“别下来。”
田橙就跪在床上看着地上的谢少东,此刻真是恨不得杀了自己的心都有了,看着他那么痛苦的仰躺在地上时,田橙在心里狠狠的咒骂自己,田橙,你就是个贱人,就是矫情,装什么贞洁烈女了,十九岁就和那个男人了,二十一岁就怀孕,二十二岁九死一生孩子没了还被抛弃逐出笼城,你矜持什么……
田橙真是在心里对着自己咆哮,嘶吼,可是她真的是做不到和除了那个人以为的任何一个男人在身体上的接触,更何况做什么夫妻之事,不是她田橙没出息而是她把自己逼到死角试了无数次,她做不到。
谢少东是一个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男人了,他没有江天佑世家的背景,更没有他那种无论在哪个领域里都可以做到掌控全局的王者般的自信,但是他也是众多女子心目中不可多得的单身黄金汉,他是真正靠着自己的勤奋和努力成为今天的谢少东的,可是爱一个人是没法比较的。
如果说爱情是毒药,那么江天佑于田橙来说就是剧毒,他渗入了她的骨髓和五脏六腑,彻底的剔除掉就等于一个慢性心脏病患者非逼着他(她)做心脏移植手术一样,一种可能是他(她)下不了手术台。
谢少东平躺在地上紧紧抿着唇瓣,眼睛看着天花板,多亏房间的灯光此刻比较昏暗不然谢少东会觉得无比尴尬,他一个男人的自尊此刻受到了极大的打击,更何况刚才那一下子差点把持不住把她真给强行办了。到现在他身体拿出还在作祟使得他真的担心自己会不会出问题。
见谢少东躺在地上不起来,田橙也是吓坏了,她颤抖着声音,“谢少东……你,没事吧?”
谢少东怎么会没事,事儿多了,这活儿要是突然给闪坏了他可真的就饶不了她了,他可是他们谢家的独苗好不。
“没事。”谢少东闷哼了声后继续躺着不动。
谢少东的房子买的早,那时候也没打算住就简单装修了下铺的是地板砖。田橙担心是不是把那家伙的头还是腰给摔坏了,所以就直接溜下床不管谢少东的阻挠,便过去把房间的灯全部打开,伸手去摸谢少东的后脑勺。
谢少东躺在地上不动弹,微微侧了下酡红的脸,眼神尴尬的都没敢看她,“你,做什么?”
田橙继续往起抬谢少东的头,说:“你头抬起来我看看是不是把头摔破了?”
她现在只关心谢少东的头有没有事,刚才的尴尬也好、愧疚也罢现在都统统不去想了,可是人谢少东觉得尴尬的不行,至于后脑勺他感觉已经在渗血了,第一时间他就觉得后脑勺磕烂了。
谢少东躺着头一动不动使田橙觉得更加可疑,她的手刚一触碰到他的后脑勺就有种粘粘的液体,手拿出来一看田橙的脸色瞬间就白了,嘴唇抖得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到一起了,“谢少东,你,你赶紧起来我送你去医,医院……”后面的话都以手上的血渍来说明问题的重要性。
谢少东现在帐篷下的尴尬已经过了,看来头磕破的事情也是瞒不住她了,他只好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抬手就去摸后脑勺,手被田橙给打了回去,瞪了他一眼,“别摸,小心感染,我看看伤口有多大。”
田橙屏住呼吸根本就不敢动他的伤口,只是趴在最近处借助于灯光才看清楚,磕了条口子虽然不长但是能感觉到很深,血渍渗的比较多使得边上的头发都湿了。田橙垂眸时才发现那块地板砖的接缝处有一点点地方坏了,估计谢少东下去后脑勺就直接磕在那里了,真是造孽。
田橙拽了下谢少东的胳膊,“赶紧收拾下,我送你去医院,伤口挺深的估计得缝针。”说着,她把他身后地板砖的情况指给他看了看,说:“太危险了,必须去医院了,那是后脑勺。”
谢少东抿了抿唇,“我还有事。”
田橙直接没换睡衣,拿了件到脚踝的大衣套身上,不管不顾就拉着谢少东下楼去医院。
出了小区大门,田橙开车子本来就慢,她的目光扫到不远处停着一辆普通的奥迪扫一眼车牌就知道是那人的车子,她直接一脚油门速度加快了些。
由于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所以清晨的街道上雾蒙蒙的,谢少东不住的提醒田橙慢点,他知道此刻的她是担心他的,是那种发自内心的担心,当然他比田橙早三天都知道江天佑的人一直在他家附近,想必她刚才也看见那辆车子了。
谢少东在心里深深的长长的叹了口无声无奈的气!
就近的医院外科治疗室里,谢少东后脑勺的头发被剪掉,医生处理之后里外层一共缝了五针。
田橙坚持要给拍片子看看大脑有没有摔出问题,医生意思是据他的经验和外观来看没有什么问题,可是田橙还是坚持,谢少东虽然有十万火急的事情处理,但还是被弄去拍片子,折腾出来医生看了片子说没什么事情回家后吃消炎药,每隔三天来换一次药给伤口消毒,一个周拆线就行了。
尹杉和谢少东的另一个朋友来的时候,他俩已经折腾完毕正从楼道往电梯走了。
一大早被这么一闹腾俩人都觉得挺尴尬的,所以都不说话。电梯门一打开,尹杉就和刘晖俩紧张兮兮道:“老谢怎么回事这是?”
尹杉和田橙比较熟,所以嘿嘿笑了声,问道,“不会是和嫂子打架了吧!”
几人正在寒暄着,尹杉和刘晖俩不放心拉着谢少东转过身查看了会儿他的伤口。现在的情况是伤口周围的头发被剪掉,缝针的地方用纱布和胶带沾着他们俩也看不见伤口大小。
田橙也不知道跟他们俩说什么,只是说没事拍片看了把专家的话给复制了一遍,谢少东瞪了俩人一眼,“大惊小怪的,行了行了。走了。”
他们正准备乘电梯离开时,另一部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出来三位人高马大的男子都戴着墨镜。
田橙的身体一轻被人提了起来,“哪里不舒服了?”
等众人反应过来时,江天佑已经把田橙提到一边查看她的身体。
现在不光是谢少东那边的人都齐刷刷的看向那两正在那拉拉扯扯的人,就连进出电梯的人都要朝着他们俩看几眼。
而江天佑身后那两个人并不是他的保镖而是兰宇和欧阳帆,两人挡着身后那两只拉扯的人使谢少东进不了田橙的跟前去。
田橙反映过来后拍掉江天佑的爪子吼道,“干什么?”
“哪里不舒服?”江天佑伸着手,神清紧张的程度依如当年。
“不舒服你妹啊,有病吧你。”田橙边往后退便瞪着江天佑吼着。
兰宇扶了下墨镜嘴唇都快咬掉一块下来了,但还得忍着,而欧阳帆直接“嗤”的一声就给笑场了,这丫头出去几年了这点一点都没变,估计在偌大个笼城只有她田敢对着江天佑如此撒野了,“哎”某人长吁短叹也就算了还不住的摇着头是几个意思了?难道是在替他家老大感到不值吗?!
江天佑只好看着田橙,不知是被那野猫似的小家伙给气的还是因为看见她没事才放下了心,此刻的江天佑唇角有抹淡淡的笑意,瞪了眼田橙,“好好说话。”
那边谢少东对兰宇和欧阳帆微微点了点头看向那俩人,声音不高不低刚好使他们两边的人都听得真真切切,“大哥,受伤的人是我,橙橙没事。”说着他已经走进了俩人伸出长臂揽着田橙的腰,朝着自己紧了紧,唇角一勾看向田橙,说,“臭丫头,内衣都没穿就出来了~”
谢少东低头看田橙的眼神深情至极不过一点都不掺假,他是发自内心喜欢她、爱她的,举止暖昧,语言更加说明了一切,聪明如谢少东,他相信江天佑听到后会生不如死的,但他同时也相信他不会在此时此地发作的。
果然,江天佑站在原地看着俩人秀恩爱,他站着标准的军姿一动不动,深沉如海的眸光和神情淡然的就给人的感觉是,谢少东说的话语和他所做的动作都跟他没有一丁点的关系。
他此刻的身份只是田橙的哥哥,是来关心她的身体有没有事这件事情的。
突然间那一块原本嘈杂的地方安静的落针可闻,就连进出电梯的人都被那气氛给感染的可以轻轻提着步子安静的路过。
每每在江天佑如此淡然又平静的神态制造出时下的气场时,田橙心里就紧张就知道即将要发生什么天崩地裂的大事了。她能从江天佑深沉的眸底读懂他,也只有她能够读懂他但好像又不懂,或许,谢少东刚才的举动和话语真的戳到他了,这点心理感应她真的是有的,因为刚才谢少东说那话时她自己的心往下沉了几个节拍,痛的她都感觉自己岔住气了。
田橙敛下眼帘紧了紧手里的袋子,那里面是给谢少东买的药,便抬眸看了眼江天佑又速度将目光移开,说,“哥~哥~没什么事了我就和少东回家了……”
谢少东揽着田橙,看向江天佑,声音平平的,“大哥,那我们先回了。”
江天佑没有任何的反常,只是微微点头,看向田橙,“嗯。”
虽然是低低沉沉的一个嗯字,可是听得田橙心里就咯噔了好下。
这几天给念念打针没太怎么见苏文丽来,她又不能问人江家的少奶奶为什么不陪着自己女儿打点滴,后来这天她才零星听江小天和江夫人说是苏文丽最近在筹划什么钢琴演奏会,所以才没有时间来陪孩子。
可是今天的江天佑明显不对?是哪里不对?田橙浑浑噩噩的被谢少东给拥着下楼了,一路上她都在想,突然车子经过一栋大楼时她喊了声,“停。”
这次是刘晖开着车子,听到田橙的一个停字后们猛踩了下刹车,“嘎吱”一声来了个急停。
田橙还是担心谢少东的伤口给碰靠背了,所以就赶紧把他抱住,谁曾想人家竟然坐的稳当的跟泰山似的没事儿,倒是她有点像是投怀送抱的样子求人谢少东保护她的。
谢少东也就顺理成章的把田橙拦腰搂住看着她挑眉,“怎么了?”
田橙蹙眉,“这不是去机场的路么?”
谢少东点头,“嗯。”了声,沉沉道,“我和尹杉一起回英国一趟。”说完他看着田橙,“怎么,你不想送我?”
田橙抿了抿唇,“你,怎么不提前说……?”她真的不够明白也不能够理解谢少东一个农村出身的退役军人,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能耐在欧洲、南非、印度等地会有生意可做?她并不是说所有人都得有个强大的背景才可以像江天佑那样呼风唤雨,而是谢少东越来越让他看不懂了。
谢少东看着田橙嘴角掀了掀,“昨晚收到助理的消息,所以一大早就准备告诉你后离开,可是……”
田橙的脸蹭的红了个透,瞪了眼谢少东转移开话题低声道,“那,航班是不是错过了?”
谢少东知道她突然间的跳跃性说话是尴尬了,所以也就一本正经道,“没有,刚刚好就是耽误了点其它事情,没什么大碍。”
田橙得知谢少东过去就呆几天处理点事情后就立马回来,她才点点头,说,“那,我就不送你了吧!我从这里打车回去,陆瑶找我有事。行不行?”
为了不耽误大家的事情,谢少东和尹杉下车给田橙挡了辆出租车看着她上车离开后,他们才前往机场。
而田橙坐上出租车后看着他们离开报了个地址是她刚才在车子里看到的那个医院的地址,天佑医院。那个医院是三年前她生孩子的地方当时叫娜塔莎医院,听说是个美籍华人引进的一家贵族医院。
现在怎么楼顶赫然醒目的写着天佑医院?就连之前的标语和院训都改变了?她得去看看,顺便看看能否打听到三年前的事情不?
田橙下了出租车后双手插进大衣的斜兜里,早已经忘记早上出来的急没有穿内衣这茬儿了。
妇产科里已经物是人非,没有一个医生护士搭理她一上来就问的无厘头的问题,什么三年前的某月某日,什么医生、护士之类的,人家都很忙,虽然贵族医院的病人不是那么多但是人都不愿意搭理她这无厘头的问题。
田橙只好出了天佑医院仰头看着那几个醒目大字,好像懂了什么?等她再进去拿起一个病例看后面的网址和医院说明的时候果然和她猜的一样,江天佑早在她走了不久就将这家娜塔莎医院收购了,现已经是他的天佑集团旗下的一分子,更名为天佑医院,还带有疗养院。从简介上看,他同时把江城的娜塔莎医院也收到他的魔下。
田橙直接拿了本病例揣进兜里,转身出门打了辆出租车报上郊区女监劳教所的地址。
人司机用特别怪异的眼神通过后视镜看了她好几眼,最后才点头,“好咧。”
按理天佑医院距离女监不远,毕竟都在郊外,不过走起来还是要绕很多条干线才可以的,因为一处是有钱人修心养身的地方;而另一处则是阶下囚呆进行改造的地方。一边是天堂,一边是地狱,天壤之别便是这个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出租车绕过笼城河渠后才到了去往女监劳改所的方向。深秋的笼城到处都是黄橙橙的叶子,此时的笼城河渠边上一个人影都没有,只有偶尔的小型车辆和大型货车、长途车嗖的超过田橙所坐的出租车。
江天佑望着车外双眼里是兰宇看不懂,也是他跟了江天佑这么些年一来从未看到过的幽暗。
江天佑拨了电话,报上那辆车子的车牌号,说:“从天佑医院大门口开始全程监控拍照、跟踪。”
江天佑收线后敛了敛眉眼又拨了个电话,吩咐道,“出几个人抄上家伙全部便装和我的信号联网,立即出发。”
兰宇拧了拧眉,迟疑了下,“江先生,您是担心少夫人和夫人联起手来对付三小姐?”
江天佑的语气特别平静,“直觉是不可以忽略的。”说完,他淡淡的看了眼兰宇,说:“从现在起要四十八小时警惕着,任何风吹草动不管是你们谁线上的人发现有人对她不利当场采取非常手段。”
兰宇笃定的点头,“好。”
兰宇这么些年是看着江天佑对那女人念念不忘,可到底他也不是当事人不懂其中的滋味,虽然旁观者清但他完全不能体会江天佑的苦。只觉得这样一个高高在上的男人竟然能够如此的长情真的让他一大男人都觉得感动,有时候他多么希望那个女人能够明白他的苦,他为她所做的一切,千万变犯傻、千万不要错过他,否则那是她的损失。可他不能违背老板的意愿,他也不敢贸然替他做主,否则他这么些年的努力就功亏一篑了。
司机在江天佑的眼神下缓缓启动车子,江天佑皱着眉头又拨了个电话,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了那头的人就笑得阴险又奸诈,“江大少爷,听说您那个小女人回来了,那我陆某人是不是该给您备份厚礼呢,嗯......让我想想给您江先生备份什么厚礼呢……”
“哼。”江天佑从鼻头里轻哼了一声,“厚礼陆老大先替江某保管着,总有一天会让你大出血的急什么,不过现在……你得动用下你那边的人替我盯着苏家在海外的动向。”
陆弈城低低地坏笑,“哦?”了一声,道,“江大少爷不相信我陆某人呢还是不相信我的那些老朋友呢?这事儿都替您老盯好久了,怎么?您这还不放心?”
江天佑拧着眉心,“行了,说重点,我现在是担心苏恒宣那老家伙给逼急了狗跳墙来个黑吃黑,你想想,这事儿他能有多保密就能做到多保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陆弈城此刻正在京都的陆家庄园里陪人视察一个绿色蔬菜的种植基地,跟一同视察的季哲点了点头离得再远了些,说,“这个是自然,您这一提醒我倒是有个好办法,现在就动手逼老家伙原形毕露吧!否则他要是全都折腾出去了就不好动手了,你大爷的就这么耗到什么时候是个头了,难道不想你家小丫头?”
陆弈城给江天佑出完馊主意不忘损了他几句后接着说,“不过,江大少爷,您可别忘了曾经答应我的事情哦?”
江天佑抿了抿唇,“我江天佑不轻易答应替人办事,一旦答应便没有不履行的道理。”
陆弈城哈哈大笑了一声,“很好,江大少爷果然爽快,就冲您这句话,我绝对给您出谋划策一起轰动全笼城的新闻事件,逼您那个‘老婆’跳脚去闹腾她爹,然后您就坐等渔翁之利的同时动手好了。嗯……”陆弈城托了个长长的后音,说,“您说我是安排个女人和您开房让您太太捉奸好呢?还是干脆给您安排个男的好呢?”
“哈哈……”陆弈城那损货话没说是把自己都恶心的大笑着说,“嗯,还是男的吧!我想,您堂堂江家太子爷是个男男?!效果应该会更轰动吧,想想那种轰炸性的现场都激动啊……嗯真有意思哈。江大少爷,您觉得这个计策怎么样?”陆弈城自己都快笑抽了好么。
江天佑的脸由锅底变成了铁青色,咬牙切齿道,“陆弈城,你大爷的也就只有你想得出这种烂招。”
陆弈城揉了揉鼻尖,继续诱惑江天佑,“您还别说,其实有时候呢下三滥的招数也是可以给那些冠冕堂皇的自以为是的老家伙用用滴,您真的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您自己考虑考虑,随时呼我,陆某人愿意为您江大少爷随时效力,记着,听我的建议,一定得是个男的。嗯?”
江天佑咬牙,“陆老大,给爷滚。”
人陆老大说的口干舌燥的,江天佑就赏了人一个滚字。
陆弈城笑得癫狂,道,“哟!这江大少爷的脾气还这么大的,哦对了,您老不会是怕您那个不知在哪个旮旯拐角躲了几年的小丫头也误会您有男男倾向吧?哈哈哈~”陆弈城笑得简直是太可乐了,而某人要不是有重要事情求他早都把电话给挂了。
陆弈城是等着逮江天佑短处这天实在的等的太久了,现在终于可以报他老婆带着安安被穆靖宇给塞到笼城那事儿的仇了。当时如果不是江天佑和穆靖宇来个里应外合的话,就凭着穆靖宇的关系网能把两个大活人那么顺利的送出江城,再在笼城住的如此滴水不漏。
他陆老大也不会拔刀剖腹,差点肠子肚子都给倒出来了,现在想想都惊秫的很,万一他当时正气头上一刀子插偏了把命根子给伤着了大爷的这后半辈子还能好好和他家小米性福的玩耍不。
江天佑皱着眉头等陆老大笑话完他了才说,“笼城这边,我最近都用的是连颢和你的人,他现在人不在国内,所以一旦有事就得拉你垫背。我今天主要就和你说这个事儿,你得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行。”
陆老大蹙眉,“我说江大少爷,您也太欺压我们小老百姓了吧?凭什么用人的时候是您,出事了就要我们这些可怜的小老百姓替您挡着啊?太欺负人了吧太、子、爷。”
江天佑可没有时间和陆老大瞎掰掰啪地一声收线。
此时田橙乘坐的出租车司机将前面的车窗开着一条缝,郊外的秋风还是带着刺骨的寒气灌进车窗,刺穿田橙的衣物使得她用双臂紧紧抱着自己才能够好点。
也不知道为什么,瞬间田橙有些怕了,如此寂静的荒郊野外这司机不会是那些新闻了播的猥、琐大叔吧?!
田橙心里正怕着的时候,司机来了个急刹车,使全身心都在集中想着如有意外时该如何逃生的田橙前后一晃荡,额头直接撞到了前面的钢筋格挡上。
“Kao”听着司机爆了句粗口,田橙这才捂着额头猛的抬起头,出租车已经被一辆黑色无车牌的大型面包车和几个黑衣墨镜男子挡住。
起初司机还准备奋起抵抗,副驾驶的门已经被人来开,一把明晃晃的刀架在司机的颈部,“让她下车,你可以滚。”
另外几个黑衣墨镜男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开后车门把田橙扯下车子,从身后捂住她的嘴巴,拖着她往那辆面包车上塞。
看似普通陈旧的面包车,里面却是另有玄机。
田橙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的不轻,蹦跶着腿脚挥舞着手臂胡乱地挣扎,电视里的绑架桥段在她的脑海里突然跳出了一个鲜活的画面,刚才想的急救方法一个都没用上,而自己想喊救命都已经发不出半点声音了。
深秋的上午本来就冷飕飕的大街上也没什么行人,更何况这荒郊野外的人少得就更加可怜,偶有几个行色匆匆的身影更加是目不斜视的匆匆而过,生怕自己沾上什么不好的事情。飞驰而过的大小车辆,没有人注意到面包车和出租车的中间发生了什么,顶多就是左右超个道儿呼啸而过罢了。
田橙被狠狠地塞进了车里,两个人高马大的黑衣墨镜男子一左一右扣着她。一看都是训练有速的身手拿出田橙的手机直接被他们控制了一切。
她的嘴并没有用什么东西堵着而是一上车就被捂着嘴的男子松开,她就开始怒目圆瞪的放声喊了起来,“你们是什么人,大白天竟然敢绑架我。”
“田小姐,哦对了应该叫您江家三小姐才对。”男人不急不缓说出的话明显是认识田橙的,是知道田橙身份的。
田橙微微蹙眉瞪着两位距离她远了点的男子,“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抓我?你们知不道知道这是犯法的?”
副驾驶座上一位五、六十岁年纪的男子缓缓转身,他的眸光淡淡的扫视了一眼田橙,犹如鹰尖般刺破人的眼球那么锋利,他全身素黑,两鬓斑白,略有沧桑但声音和神态老沉的和他的脸色不搭,“丫头回来了?”跟家里的长辈问自己家的孩子似的自然而然。
田橙第一眼的时候觉得那人眼熟,特别是那双老眸子看她的感觉太熟悉了可又想不起来是谁,她怯怯的看着那人,“你是~谁?为什么要抓我,要抓我上哪儿?”
“丫头,十五年前,我们见过。”说着,男人再次看了眼田橙,说,“确切的说,三年前我们好像也见过。”
田橙皱了皱眉,十五年前?三年前?
见田橙皱着眉心想不起来他,男人直截了当报上大名,“丫头,苏文丽,江家的少夫人,是我女儿。”
“苏,苏伯父……?”田橙的确被惊得不轻,苏恒宣那么有身份的人怎么会采取如此卑鄙的烂手段。
老家伙的确老了,头发都白了还如此狠毒。三年前江天佑和苏文丽的婚礼上她一身狼狈没心思看都来了些什么人物,可是这次送别老爷子、老太太的仪式上她也没注意老家伙夫妇来没来这回事儿……
苏恒宣轻轻点了点头,“丫头,记性还不错。”
“那么,请问苏伯父时隔十五年、三年,您,找我有什么事?”田橙自然想到的是肯定是为了自己的女儿来说服她离开笼城或者来警告的她的罢了。
“没想到才三年你就回来了,哎……”苏恒宣像是无限惆怅的替田橙在惋惜着什么。
而田橙身两边押着她的两位男人看似无害,但又将她整个人的胳膊扣得死死地使她动弹不得,田橙只好乖乖不再挣扎只是戒备地望着前面那位,虽然他的神态没年轻时好了,但是那股子精气神还是那么震慑人。那是久居高位养成的习惯。
田橙看着他说道,“苏伯父,您有什么话就直接说,不必拐弯抹脚。”
苏恒宣忽然掀起一抹不善的笑意,眼神示意了下,那两个男人松开田橙的胳膊,司机将车子已经停在了一个幽静的小院子里,司机和那两个男子都率先推开车门下去。
沉重的木质大门嘎吱的被关上,树木丛生的院子瞬间与世隔绝的安静。
逼仄的车厢里,苏恒宣依旧坐在副驾驶座上,而田橙一直都坐着未动,空间里瞬间只剩下他们两个,刚才那两人,明显就是训练有素。
“丫头,我想你是个聪明人,既然文丽都和你哥哥有孩子了,你也改变不了什么。”说着,他把一份苏文丽和念念、江天佑的DNA检测结果丢给田橙,“这个,你看看吧!对你,对你哥哥和嫂子、孩子,特别是……”
苏恒宣停顿了下看着田橙,直到田橙握紧那份检验报告看着他,抖着嘴唇问道:“特别是什么?”
苏恒宣笑得阴森森的看了眼田橙,心里冷哼着,果然是田保山那个野种的女儿,有骨气,可是这年头就空有一份硬气的骨气有什么用了,没有实、权和金钱做后盾,谁若想要取你的性命那只不过就是件吹灰之力的事罢了。哼!
苏恒宣在心里冷哼了声,眼眸薄凉的瞥了眼田橙,仿佛人命在他的眼里不过就是根草芥,权、势和金钱才是他们的坚实后盾。
苏恒宣从田橙的眼里看到了恐惧和绝望,这才慢悠悠的说,“你母亲……”
田橙的背挺了挺,这个时候她依然想到的一个人是江天佑,他曾经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江家的人可以没了命但不能没有骨气,和对手谈判的时候永远抬头挺胸,你便会从气势上胜人一头。
“我刚回来不久,家里两老人相继走了所以还没来得及去探望我妈妈。您有话直说就是。”田橙挺直脊背看着苏恒宣说的不吭不卑。
苏恒宣一个诡异又老奸巨猾的笑意,慎怪道:“你哥哥、嫂子都没告诉你?”他的表情表示特别的惊讶和不解的看着田橙摇头。
苏恒宣越是那么阴阳怪气的看着她摇头蹙眉冷笑,田橙就越揪心,可是她还得维持着淡定不是吗?现在无轮眼前这个老家伙说什么她都必须有个正确的判断力,这地方她随意的余光扫出去都没有通讯和监控器的地方,看来今天这老家伙绝对不是和她巧合的,还有那个该死的司机,非得绕来绕去的绕到这条鬼路上来,这一切恐怕都是早有预谋罢了。
苏恒宣当然是老奸巨猾的老狐狸,官腔十足,长辈的身份和江家的亲密关系一样不落的都一句话概括到位,慢腾腾的说,“你母亲在里面劳教时出事了,你哥哥、嫂子还真是忙的很这都没来得及告诉你,哎……”他根本就不去管田橙此刻的承受力就那么不疾不徐的说道着。
田橙手里紧握着的DNA检验报告掉在了地上,不过她到底是江天佑一手惯着也好,严肃苛刻要求着她也罢,总之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人,所以田橙在关键时刻的那种淡然多少是有江天佑的影子的。她缓了缓神儿看着面前的人,他的眼里似有若无的像是恨意又像是是笑意的看着她。
“我妈妈怎么了?”田橙看着苏恒宣的目光眨都不带眨下的看着他,“您,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如果杨小青真的有什么大事情,那么江天佑再怎么狠心他都不会瞒着她田橙的,他再这么不爱她了但是他绝对知道田橙的牵挂和心病是什么,他不会不顾及这点的,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的田橙就是无理由的相信江天佑。
可他现在在哪儿呢?他知道她现在的处境是有多么危险吗?在异国他乡语言不通,被苏文丽断了后路到快吃不起饭的时候,被警察撵着就要当做偷渡难民遣送回国的时候,她都没有现在这么想江天佑能够立刻出现在她面前。
江天佑得到消息时命令司机十分钟之内赶不到现场就立刻自己了解,当车子停在小院几米开外的大门外时,几个黑影人上前拉开车门,“江先生,苏老在里面……”
江天佑没理那几人直接冲着大门过去,抬脚哐的一脚下去就把那厚重的木制大门给踏开,里面瞬间窜出了好几个人。一看是江天佑和兰宇,相互看看对江天佑点头,“江、江少……”
江天佑一抬腿,一个人便双膝一并跪在了地上,磕头如捣蒜,“江少,饶命……”
江天佑突然闯入小院绝对使苏恒宣那老家伙没想到的,这他都可以找到?这可是特意安排的一条没有探照摄像头的路啊。
另一个人上前敲了下苏恒宣的车门,“苏老,姑爷来了。”
苏恒宣当然在江天佑闯进院子的第一时间就看见他了,那么大动静他这不就是故意做给他这个老岳父看的嘛,他还没到老眼昏花的地步。
苏恒宣第一时间拿起刚刚给田橙的那份DNA鉴定报告,按照原样遮了起来拽进口袋里,这才慢腾腾的推开车门。
江天佑已经站在车门口,脸上写着从未有过的慌张和担忧,他信奉一句老话,狗急了会跳墙的。他和苏家父女、父子这几年明里暗里的斗智斗勇也该到了解决的时候了,最近他又把苏恒宣当年的犯罪资料和证据搜集齐全全部递了上去,逼得老家伙现在已经开始对杨小青和田橙下手了。
可是老爷子和老太太早晚不走非得这个时候走,田橙回国是江天佑没有想到的,那是江海川他们做主给叫回来的。
江天佑站在车门口根本就没去看他的岳父大人苏恒宣,而是紧张兮兮的看着后排座上的田橙,见她完好无损便伸手一把拉开车门,那双惊慌的眸子将田橙的浑身上下扫瞄了一番,这才在紧紧抿着唇在心里深呼吸了一口恶气,一把将她拉下车子,“有没有事?”声线都没了平时的淡定。
田橙摇了下头,看着江天佑,这一刻所有的委屈、屈辱,哪怕现场所有人都认为她在勾、引他又能怎么样,她直接扑进江天佑的怀里“哥,呜……”
提前领着人过来的是欧阳帆,他和兰宇的人此刻把整个院子的大门口还有苏恒宣的人都给控制了,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低头等待着命令。
而江天佑就那么任由田橙在他的胸前鼻涕眼泪的哭着,他的手自然而然的揽住她的腰紧紧扣着使她和他贴的更紧。
这一紧贴某人的眉心皱的更紧了几分,他明显感觉到这死丫头的确没穿内衣,看来早上在医院里谢少东的那孙子说的都是真的,难道他俩真的在一起了?!
看吧!这就是各种谣传中神乎其微的江天佑,别人的女人怎么怎么乱整他管不着,反正他江天佑的女人可以任性到把豪宅别院都能够一大把大火烧了,他眼睛都不眨一下第一时间担心的是她的死活,就是不能容忍她在感情和身心上背叛他。
如此一想某人邪火飙升,他一把抬起田橙稀里哗啦的脸瞪着她,须臾才对兰宇吼了声,“兰宇,带橙子到车上等我。”
“好。”兰宇应下后便拽着田橙的胳膊出了大门将她塞进了车子。
江天佑看着田橙被兰宇拎出了大门这才走进苏恒宣,面色平静,眼眸冷漠疏离。如此淡定从容的江天佑说实话是苏恒宣最不愿意在如此尴尬的状况下看见的。
江天佑和苏文丽结婚三年有余了,那小子从来没把他这个岳父往眼里放过。虽然那场婚礼是苏文丽自己愿意的,他和苏夫人及儿子苏文辉表面上看似没有逼着苏文丽为了苏家而牺牲自己的幸福,可是那时候苏文丽非要闹着非江天佑不嫁的,正好他这做父亲的就在成全了自己女儿“幸福”的同时,达到了自己蓄谋已久的野心。
表面上看,他和夫人及其儿子是没有逼着女儿嫁给江天佑,因为他们都知道那小子的心思,这点估计在笼城的上流圈里大家人尽皆知了,可女儿愿意他们何乐不为?更何况以自己女儿的美貌和聪慧过不了多久就可以把江天佑那小子给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在苏恒宣的眼里,男人嘛,只要对女人的身体上瘾了一切都好办了。可惜,他们看错人江家那位太、子、爷鸟。不近女色,怎么勾引都不行。
在衡量女婿人选时,苏恒宣夫妇就说过,偌大个笼城能够有资格娶他苏恒宣掌上明珠的人也就只有那小子了,虽然那小子从小个性冷淡、为人处事的能力他都是亲眼目睹的,无论放在哪个领域里都是人尖尖,更何况他是江家老爷子早在他没入军校之前就内定的接班人。
可他苏恒宣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他们家把两家联姻的消息放出去后,势必就逼得江家办一场举世瞩目的婚礼,这样一来苏文丽今后在笼城、在江家才可以立于不败之地,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江天佑得知消息后第一时间提出的条件是办一场盛大的婚礼可以,那就要和苏文丽签署一份协议。
苏家此举可谓应验了那句话,太过聪明的人都是不作死就不会死的那种。苏文丽没有任何退路可退和江天佑签下了一份协议婚约。
而老奸巨猾的苏恒宣夫妇则把自己的女儿在那场婚姻交易里彻底给牺牲了。婚后那小子不但对苏文丽不闻不问就算了,竟然在和她对外扮演模范夫妻的戏码掩盖下,婚后没多久抱了个孩子回来?!
那小子还要苏文丽对外说是她生的,可是这么几年了苏文丽连那野种的手都没触碰过,这让苏恒宣夫妇恨不得把那个该死的田橙给生吞活剥了都不够解恨。
这些年看似光鲜亮丽的江家少奶奶苏文丽比谁都苦,年纪轻轻独守空房三年还得遵从江家的各种规矩,风光的江家少夫人不知道羡慕死了多少女人,可是她越来越不怎么出门聚会和演出了。
后来有网贴和八卦门户网站八卦说,江太太深居简出是因为生孩子了,苏文丽也不回应算是一种无声的默认。殊不知外表美丽聪慧风光艳丽的江太太,心不但是黑的而且已经腐烂了,她甚至想过一万种法子弄死那个来路不明的野种,然而江天佑从不给她得逞的机会。
正因为江天佑不善待女儿,苏恒宣不下无数次找江海川沟通,从起初的家常理短都后来苏恒宣对江海川各种吆三喝四的骂骂咧咧,说他们江家借着自己财大气粗欺压他们苏家。记得苏恒宣夫妇和江海川夫妇最后一次闹翻了脸后两家大人就不来往了,而苏文丽听说此事后回到娘家大闹了一场。
在苏文丽的心里,她并不是不知道她父亲和哥哥美其名曰是成全她的幸福,他们想和江家巩固关系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时间了,这点生在那样的一个只为权、势、金钱、名利的家里她从小都觉得一切是正常的。反正她爱江天佑是真的就是了,所以父母那么一闹腾后她在偌大一个江家就更加没有人可依靠了。
听说后来苏恒宣夫妇倒是主动给江海川夫妇道歉赔不是了,可是嫌隙还是越来越大了,这便给更加腹黑的江天佑制造了更好的机会去折腾他们,那么在苏家夫妇的眼里只要那小子可以回心转意对女儿好,愿意和苏家一条心,为难为难他们也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