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夫人他们的卧室窗户靠后院所以前面院子里的状况他们彻底忽略掉,看完电视后就真的给睡了。而楼上的江小天十万个不淡定了,可她也不敢下楼,江夫人早已命人在一楼的沙发区看着她不许小天出门也不许她来烦司令大人。
后半夜外面的雪下得更加大了,江小天已经在自己的房间走了无数个圈儿了。透过窗户望去昏暗的灯光下,鹅毛大雪棉花般飞着,而楚军北一直就那么一动不动的站着。
江小天一遍遍的看着时间,每一分每一秒都跟过年度月似的漫长。她给门口的警卫室打了个电话让他们给楚军北那件军大衣和暖帽。结果警卫拿去后都被楚军北给拒绝了,气的江小天站着阳台上直跺脚。
当江小天给江天佑和田橙打电话过去汇报这边的状况时,两人都关机了,她只好打在了九华山庄的座机上。深更半夜的管家太太也不敢往楼上的主卧室接电话更加不敢去楼上敲门。
江小天再三保证此事与管家太太无关都不行,原因是江天佑睡觉前吩咐过楼下谁的电话进来都不许打扰他睡觉。
江小天只能心里问候着她老哥一家子见死不救,便轻手轻脚下楼了。黑黢黢的一楼突然之间所有的灯全都亮了,突如其来的光刺得江小天的眼睛猛地眯了下,她顿时钉在楼梯的半中腰没敢动一下。
“干什么去。”江夫人竟然在沙发上躺着,慢慢坐了起来瞪了眼楼梯上的江小天。
江小天到处看了看故意问道,“妈,您大半夜的躺客厅干嘛吓我一大跳。
江夫人瞪着嬉皮笑脸洋装不知所以然的女儿,语气凉凉的说:“我想躺那还要你批准。我倒是想问问你大半夜的鬼鬼祟祟干什么?”
江小天直接不和江夫人兜圈子了蹬蹬蹬跑下楼梯,嘟着嘴跺了跺脚,“妈……您和我爸到底什么意思啊?”
江夫人拽着毛毯往上盖了盖,“什么什么意思?我嫌卧室太热所以睡这里。你以为我和你爸分居啊!”
江小天蹙眉气的跺了几下脚,她才懒得管他俩分不分居的事情了,她只是想知道他俩要楚军北站到什么时候才松口。部队上站岗也得两小时换一次呢他这都纹丝不动的站了快七个小时了好不。
江小天直接豁出去了走到母亲大人跟前,“妈,外面风卷着雪跟棉花似的到处飞呢,您和爸爸倒是说句话啊,这样下去会出人命的。”
江夫人瞪着眼睛,“我让他站的吗?他自己爱站就站着好了。倒是你,告诉我你做了什么杰森他们就突然不来了?”
江小天开始嚷嚷了,“哎呀妈~这都什么时候了您提他们家人干什么了,您倒是说句话啊!”
江夫人瞪着女儿,“嚷嚷什么,大家都睡了。你没事就滚楼上乖乖睡觉。”
母女俩这么一嚷嚷家里的阿姨、警卫都到客厅方向来了。
这时候,江海川竟然抱着一床厚被子从卧室出来放到江夫人跟前,拍了拍女儿的头低声说:“赶紧上楼你妈交给我了,快走。”说着便对江小天做了个“嘘噤”示意她不要再说话。尔后江司令才打发身后角落里的人,“你们都去休息没事没事。”
江小天这才跑着上了楼梯,进了房间打开窗帘楚军北还在院子里直挺挺站着,可是怎么看都是一尊冰雕雪人。
江小天直接站着阳台上喊了声,“楚军北,你还能坚持多久?”
楚军北已经冻硬了,他硬是动了动胳膊缓缓抬手比划了个弧度,嘴巴倒是张得开,“能坚持到伯父和伯母点头为止。”说完后他扶了下额头继续站的笔直笔直的。
可是江小天趴在阳台上鼻尖酸的不像话,但也没办法,她就那么站在阳台上看着他,直到楚军北喊了声,“小天,进屋睡觉啊外面太冷了小心感冒了,听话。”
江小天哪里睡得着了,她握着电话在房间里转着圈圈……
她在房间来回折腾着,一次次揭开窗帘都会觉着楚军北的人影越来越模糊反而雪人倒是越来越清晰了。
江小天直接跑出房间一口气蹬蹬蹬下楼,此时的一楼倒是灯火通明,江司令夫妇都在沙发上坐着。
江小天及拉着拖鞋,“爸、妈……你们太过分了,这样子下去会出人命的,他都成雪人了难道你们不知道吗……”
江夫人瞪了眼江小天,“嚷嚷什么嚷嚷,这都是闹哪样了,是我让他出去站的吗?你爸爸让人请了他好几趟了人家自己非要站着的你怪谁呢。真是山里出来的简直跟土匪似的这还杵在那儿赖上我们家了不成。真是遇人不淑,哼。”
江司令看着老婆大人,说:“要不然就答应那小子吧,你看啊那小子人也诚心诚意的,他那人品是没的说答应算了吧……”
江夫人扔掉怀里的靠枕直接起身扭着腰去了卧室,不给话可也没反对。江司令赶紧给女儿使眼色,说:“怎么没穿外套就下楼了,给你把爸爸的军大衣披上,赶紧出去叫那小子进来,快快快。”连着说了三个快字,他怎么能不担心呢。平时训练那都是提前做好各方面防御措施的,他可就只穿了一身正装。
江小天抱着军大衣出门时警卫室里也同时出来了人拿着军大衣和暖帽。
江小天朝着楚军北跑去,“楚军北,他们答应了……”
楚军北今天是连个军帽都没戴更别说戴什么暖帽了,看见江小天只穿着睡衣便动了下身体准备上前,可是身子一动整个人直挺挺的就给倒了下去。
此时凌晨三点半,雪更加的大,北风刀子似的刮得人脸疼。
整个司令府邸的院子里喊叫声彼此起伏,这时候江司令已经在警卫的护送下出了门站在廊檐下,看着院子里淹没了每个人小腿的雪,楚军北已经倒在雪地里。
管家阿姨也给惊动了,她一看到眼下这状况赶紧钻进厨房亲自熬姜汤。她就知道司令府邸今晚这场混乱是躲不过去的果然发生了。
楚军北人高马大又是练家子出身江小天肯定扶不动他了,被几个警卫给抬进了房间放到沙发上。
家庭医生和司令特护都被喊了起来。军医第一时间摸了摸楚军北的脉搏和鼻孔。
江司令吓到了,“怎么样杨医师?”
杨医师,“脉动和呼吸都有,是冻得时间太久了得赶紧送医院。”
突然楚军北的手动了动哆嗦着嘴巴,“不、用~”
在江司令和军医的安排先把他的外套脱掉,里面就一件毛衣和秋裤,外套上全都结冰了拿在手上已经成硬的了。
阿姨的姜汤熬得非常浓已经及时端了出来。江小天麻溜的把一大毛毯和大被子给楚军北裹在身上将他包住。警卫兵也拿来了暖手袋给他塞到怀里。
江小天给楚军北往嘴里喂姜汤,阿姨给他拔掉了鞋子和袜子,全都冻得和裤腿的裤子粘在了一起。
此时的楚军北根本没了多少知觉。姜汤一滴都喂不进他的嘴里去。急的江小天额头、鼻尖直冒汗。
江司令已经安排好人把楚军北弄到楼上的大浴池里给放到热水里泡会儿。军医跟着鞍前马后伺候,而开始他被扒光衣服放进热水里的,所以江小天还是没好跟着进去。
江夫人虽然硬着心肠没出来,可是她也是急的在房间里转圈圈这万一给出事了可是不得了的事情。
直到张阿姨和军医从楼上下来,江司令问道,“杨医师,你说句实话那小子会不会有事?”
杨医师摆手,“军人嘛皮糙肉厚的,没事,泡个热水澡这会儿浑身有了温度了喝了碗姜汤药也吃了好好睡一觉问题不大。”
这时候实在憋不住的江夫人出来对张阿姨说,“小天没吃晚饭,给把饭菜热热送上去。”转身了又回头安排道,“再给煮个白萝卜汤多加些排骨和姜片。”
楚军北在军医的照顾下泡澡时,江小天在太子爷的房间里翻了一套睡衣和棉拖鞋给递了进去。现在楚军北躺在二楼最大的客房床上,房间里温度开的刚刚好。
江小天把浓姜汤给他喂了一勺子过去,其实他在浴池里的时候已经喝了一大半了。军医平时和楚军北、太子爷他们就是一伙儿的,所以他告诉江小天楚军北的姜汤没喝进去给倒的就剩下那么点了。
楚军北靠着靠枕看着江小天唇角勾了勾,“喂我。”声音又低又哑。
江小天蹙眉勺子放到楚军北的嘴边,“这不正在喂你了么,你张嘴。”
楚军北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江小天,“张不开。”哑绝对是冻得感冒了,可是他有气无力的不少故意的是什么。
江小天邹眉,“要不,我用热毛巾给你敷敷脸?”
楚军北看着她,“难受,快给我胃口姜、姜汤~”那家伙简直就是奄奄一息的节奏,感觉他随时都能够死掉似的。
江小天只好瞪了他一眼脸颊绯红着喝了口姜汤凑了过去,近了近了,靠近了……
楚军北在心里想着她主动靠近吻他的感觉,眼睛直勾勾看着她脸颊红霞满天飞,却忘记了动嘴配合她,直到嘴巴被一阵柔软袭来他才动了下眼睛张嘴直接将她吞噬了进去。
“呜呜~”江小天感觉到自己上当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整个人都被那家伙给卷上了床、卷进了被窝里。
张阿姨和一个厨娘端着餐盘和汤上楼敲门的时候,江小天才狠狠的推了把楚军北,“有人来了~呜……”
外面还在敲门,“小天小姐?!夫人吩咐给您和楚先生做的夜宵好了。”
“哦,等下。”江小天推开楚军北瞪了他一眼下床拽了拽自己的衣服整理了下头发,摸摸脸更加烫了,可是她真的饿了估计床上那只被虐的快死的狗也饿的差不多了。
江小天拉开门,“端进来吧!”
张阿姨和厨娘下楼时,江司令和江夫人都在客厅里坐着。江夫人问张阿姨,“没事吧?”
张阿姨笑的脸都红了,刚才一看俩人准没干什么好事,便笑着说,“没事了没事了,司令和夫人也去休息吧!”
江夫人一看阿姨和厨娘俩笑的那么暧昧又一脸的春心荡漾,便知道俩人肯定刚才在一起腻歪了。
好在吃饭的时候楚军北没在耍赖,他自己下床和江小天一起坐在房间的沙发上吃饭。
江小天按照阿姨的安排给楚军北盛了碗白萝卜排骨汤,说,“你先喝几口这个汤驱寒的。”
两人吃完饭后,江小天把餐盘给厨娘递了出去替楚军北整理了下床铺,说:“要不,你再泡个热水澡,这次放些艾叶进去,泡完了再喝点姜汤红茶水,这样好的快些,也可以把肺部和内脏里的寒气、湿气往出逼退一些。”她肯定担心了,他现在看着没多大问题可是万一明天起来有什么问题这么办。
楚军北点头,眼睛还是那么有神根本看不出来在雪地里冻僵了几个小时的人,“那,你帮我泡吗?”
江小天瞪他一眼,脸颊绯红道:“臭不要脸的就知道你没事,要知道你这样子刚才就不要救你了,哼!”说完,江小天就推开距离自己几厘米近的某人说:“你自己早点睡觉算了,我看不用再劳什子泡什么中药浴了。”
楚军北当下就要死了的样子蹲地上抱着头不起来了,“小天,头疼~”
江小天赶紧转身回来也蹲地上揉着他的头,“我给杨医师打电话。”
可是江小天的手被楚军北摁住,“不用了,你给我再放一池水放些艾叶就好了。”
江小天狐疑的看了看楚军北,“你确定不去医院可以啊?”
楚军北点头,“嗯,有你在就行。”
江小天也没去管他那句话的事儿就去给某位大爷放好了洗澡水,并将艾叶洒好,这才喊楚军北进来泡澡。完了又用热水器住了红糖、还差姜汤,说:“你泡好了出来把热水器里的姜喝了再睡哦。”
可是楚军北抬手捏了捏江小天的脸颊,一本正经道:“你确定不陪我?万一我晕倒了怎么办啊?
江小天脸一红,撇嘴,“你,你自己爱泡不泡……我,我……”在自己家了她想找死了吧!母上大人明天不杀了她才怪。
楚军北嗤笑着在江小天的头上揉了把,“你先去睡觉,今天一整晚都在跟着我玩刺激也是累坏了,担心坏了。”说着他在江小天的侧脸上亲吻了下,说:“我也不急这一会儿,我都等了你这么多年了这一夜就剩下几个小时了我熬得过去。”
江小天咽口唾沫,碎道:“你,你不要说了赶紧泡澡了,我出去了。”
楚军北在温热的浴缸里泡着艾叶澡的时候才感觉浑身舒展了开来,他摇摇头这丫头竟然还知道的挺多。泡完澡出来便端起床头柜上的姜汤一口气喝完,深深吐口气,对着自己挥了几拳,仰头看看天花板时间已经是凌晨五点了。
可是睡了会儿还是睡不着的江小天想来想去还是不放心,便掀开被子下床,敲了两声客服的门,问道:“楚军北,你,你还好吧,难受吗?”
楚军北其实早都不难受了好吧!特种队里的教官哪里有那么矫气了,傻丫头真是傻的可爱呢!
结果某人一听邪性大发,假装在里面哼-唧着还带着半死不活的语气,“有点……”而且声音还带着浓浓的鼻音!
江小天一听急了,“你别动哦!我给你冲一杯抗病毒冲剂来。”
江小天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抗病毒冲剂进了客房,此时此刻她只想着要楚军北没事儿就好,根本就没想此刻的房间里竟然是如此一副画面。
楚军北麦色的肤质在灯光下闪着诱-人的光泽,他斜靠着床帏,上半身几乎全露着胸前有多处伤疤。
他的胸肌根根分明的裸露着,看的某女的脸刷的红了起来,就连她那秀巧的圆润的耳垂都红了个透。她结结巴巴,说:“你,干嘛不盖被子。给你的抗病毒冲剂,快点趁热喝了……”她说着话把杯子放到床头柜上。
大爷似的露肉的楚军北将江小天的糗太尽收眼底,好像非常难受似的说:“嗯……小天,帮我量下体温,好像发烧了。”
江小天赶紧给他拿了体温计,“给你。”
“帮我放好。”
“呃~”江小天想发飙了,可是谁让他冻了几个小时了。
完了又伺候他喝抗病毒冲剂,“给你抗病毒冲剂赶紧喝了,我去给你拧个热毛巾敷下。”说完,她就将抗病毒冲剂递了过去,等待某人来接。
可是半天了怎么不见楚军北有动静了,江小天咬了下唇,“哎?楚军北。”
楚军北闷哼道:“难受,小天!”
江小天瞪了眼某人,抬手把被子给他往上拉了拉,又摸了摸他的额头,再摸摸自己的额头,“好像,还好没发烧吧,你先喝了这个先。”
楚军北一把拽住江小天的手,“哪里没发烧了,烧了,你喂我喝,好难受。”
江小天撇嘴,“你…你就给本小姐演你的苦肉戏吧,哼。”
某人嗤笑着看着江小天,“嗯!我就是故意的,不然你怎么会进来。”
江小天瞪眼,在楚军北的大胳膊上拧了下,咬牙,打着哈欠,“我看您现在精神好的很还可以再跑个五万米呢,自己喝。”说着把杯子塞到了楚军北的手里。
翌日一早,江夫人极不情愿地受江司令的吩咐上楼敲了敲女儿的房门,没等里面有什么声音就直接推门进去了。
可是江夫人面前的情况是房子里根本就没人!那江小天人呢?一大早的。
江夫人又嘀咕着又转回到客房门口,手抬了抬,但是始终不敢去敲门,她也不知道一会儿门里会是什么情况?!
而江小天早都听见她母上大人在敲她房间的门了,她着急的要从楚军北的怀里爬出来,整个人却被他给摁住,睡眼惺忪又懒散着说:“别动,就这么乖乖地呆着,没事,有我呢!”
江小天撇嘴,可是脸颊红的犹如熟透的西红柿,人在楚军北的身上掐着他紧实的肉,“你疯了,你就是故意让我妈妈杀了我的。”
楚军北在她的脸颊上啄了几下,闷哼道:“没办法,我必须得先小人后君子,不然老太太估计还得为难我的,没时间和她玩儿了。”说着,他竖着耳朵,目光朝着门口看了看,一把将江小天翻到他的身上,目前的姿势就是江小天在楚军北身上压着,他将被子往上给她盖了盖,只露出孙怡君的一个脑袋在外面,她脸整个儿在他的劲窝里埋着。
在楚军北把所有的一切准备到位时,江夫人果然敲着门,语气非常不好的喊了声,“那个,军北起来了吗?小天怎么不在房间里……”因为楚军北早都把房间的门虚掩着了。
江夫人轻轻一推门就被推开了。此刻房间里暖昧的情形使江夫嘴巴张得大都可以塞进去两个鸡蛋了。
而一直在紧紧屏住呼吸的江小天在装死中,突然被楚军北在的小蛮腰上狠掐了一把,使江小天以暴跳的姿势抬起头,“啊……”一声尖叫。
楚军北蓦地抬起头,“小天,你,怎么了?”一只手还在被子底下替她揉着腰。
这时候,他才好整以暇的看着门口的江夫人,便尴尬的喊了声,“伯母。”
江夫人气得脸色铁青,愤愤吼道:“江小天,赶紧滚下来。”她停顿了片刻,“吃饭。”吼完,本来是要把门给重重甩上的可还是给轻轻关上再离开。
楚军北收回“惊愕”地目光,唇角微勾,这回好了岳母大人抓了个现行!
江夫人刚把房门一拍上,江小天就疼眼泪滴出来了,瘪着嘴对着楚军北长牙舞爪的咬了回去。
“呵呵”某人笑着说:“咬吧!咬狠一点反正是你的,迟早都是给你吃的……”说着手上的力道又重了点给她揉着刚才掐过的地方,眼神荡漾着看着她的眼睛,“是这里对吗?”问着,爪子却不老实的往她的某处游走。脸上是奸计得逞后的柔情似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