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刻,欧凌枫又深深的体会到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起身将药膏放到桌上后,欧凌枫转身就走回床边,往床上躺下去。
刹那间,宁洁儿像似见到鬼般,猛地从床上跳下来,一脸戒备的看着欧凌枫,“你……你……”
“我怎么了?”看她那一幅慌恐的表情,欧凌枫挑了挑眉,冷哼道。
“没有,只是我突然觉得又不困了,我想去花园散散步。你就先睡吧。”说完,宁洁儿赶紧脚底抹油,准备开溜。
这时,欧凌枫忽然从床上坐起身,伸手就扣住宁洁儿的手腕,用力的将她向前一扯,对于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宁洁儿是防不胜防,一时间整个人硬生生的撞进了他的怀抱。
“你……”宁洁儿瞪圆了眼睛,神情慌乱的看着欧凌枫。
完了,这家伙不会真的想那啥吧?
可是她都没有准备好,怎么办?
“睡觉。”
宁洁儿满脑子正想怎么拒绝,那头耳盼就传来欧凌枫沉冷的声音,虽然只是短短的两个字,却透着一股让人不容抗拒的气势。
宁洁儿瞬间怔愣了一下。
而就在她恍神之际,欧凌枫已经抱着她躺在床上。
一躺下,欧凌枫那双厚实的大手便紧紧的环在宁洁儿的腰间上,霎时间,宁洁儿就像被电触到般,僵硬着身子,动都不敢动,就怕他还会有再进一步的动作。
明显感受到怀中宁洁儿的僵硬,欧凌枫忍不住扯动唇瓣,勾勒出一抹戏谑,只见他将头抵在宁洁儿的肩膀上,语气暧昧的说道:“你这么紧张干嘛?不会以为我想要把你给吃了吧?”
言语间,他呵出的热气喷洒在宁洁儿的脖子上,让她不由一阵面红耳赤。
难道不是吗?
宁洁儿在心里默默的回了句,但嘴上却回道:“怎么可能,你都说过了像我这种清汤挂面,不适合你的口味。”
“吃惯了山珍海味,偶尔吃点清淡的,也不错。”
听他的话,宁洁儿瞬间石化了。
他什么意思?是想吃定她吗?
想到这个可能,宁洁儿整个身子绷越发的紧。
察觉到她的变化,欧凌枫脸上不由自主的流露出得逞的笑意,他发现原来逗弄这个丫头其实也挺好玩的。
“你……你不会说真的吧?”宁洁儿涨红着脸,万分紧张的问。
“你说呢?”欧凌枫邪肆的笑了笑,不答反问。
闻言,宁洁儿忙扭动着身子,随口就寻了个借口,“那个我、我要上洗手间。”
欧凌枫当然知道她想去洗手间是假,想借尿遁才是真的,所以他怎么可能会如她所愿呢?
只见他微微收紧环在她腰间的手,戏谑般的说道:“这种借口太老套了,换一个。”
宁洁儿语塞,见他没有想要放过她的意思,身子开始不安份的扭动起来,想要试图挣脱。
然而青涩如她,哪里晓得,她这一举动其实是在擦枪走火。
果不其然,那头她就听到欧凌枫冷喝道:“宁洁儿,你再动我可就真要把你给吃了。”
听他的话,宁洁儿所有的动作瞬间嘎然而止,全身神经都绷得紧紧的,心跳如擂。因为她感觉到欧凌枫身下某处地方已经昂然挺立,一幅要蓄势待发的样子。
“****!”
这时,欧凌枫随口爆了句粗话,然后松开宁洁儿,快速的从床上跳起来向洗手间冲进去。
想他欧凌枫混迹情场这么多年,何曾这样狼狈过。
虽然他对于这种事向来不会特别的克制,但像现在这种在没有刻意挑逗的情况而走火的现像那还是前所未有的,看来这丫头对他的诱惑力比他想像的还要深。
可惜这似乎不是个很好的现象,不为别的,就因为她和那个女人的关系。
宁洁儿躺在床上,想到欧凌枫刚刚那幅仓皇而逃的模样,就算她再蠢也知道怎么回事,刹那间整颗心悬得老高,就怕欧凌枫等会出来会忍不住把她吃个精光。就这样,她始终撑着眼皮不敢闭眼。
等了许久,宁洁儿都没见到欧凌枫从洗手间里走出来,满身的倦意再次袭来,她终于忍不住睡了过去。
到半夜的时候,宁洁儿被一阵寒风给冷醒了,睁开眼的刹那,她忍不住往身旁的位置看了一眼,发现欧凌枫不在。她不由坐起身,伸手拿过旁边的外套披在身上,然后下床往书房的方向走去。
到了书房,她却看到诺大的书房空荡荡的,没个人影,宁洁儿顿时不禁有些疑惑。
这大半夜的,欧凌枫不是出去了吧?
想着,宁洁儿不由自主的自嘲的笑了笑。
这欧凌枫出没出去关她什么事,她干嘛要关心他呀。
不过心里虽然这样想,可她双腿还是神差鬼使的向外头走了出去。
刚到楼梯口,宁洁儿忽然看到楼下大厅灯光一片明亮,欧凌枫穿着睡衣坐在沙发上,一手拿着叉子,一手拿着那个被杨利摔坏栗子蛋糕,吃得有滋有味,那冷峻的脸上流露出满足的神情。
看到这一幕,宁洁儿的心就像被什么东西给敲了一下,震撼极了。
她记得欧凌枫的口味那是十分的刁钻,不是色香味俱全的东西,他定然不会送入口里。
那个栗子蛋糕虽然她是她亲手做的,但是必竟是第一次,卖相有些粗糙,何况因为刚刚在半山腰那一摔,蛋糕早就面目全非,就他挑剔味蕾怎么入得了口?
刹那间,一股暖流划入了宁洁儿心间。
她静静的站在楼梯口,看着欧凌枫把整个蛋糕吃完,然后她才折身返回房间。
而此时,楼下正沉浸在栗子蛋糕美味之中的欧凌枫怎么也没有想到宁洁儿曾出现过。
第二天,宁洁因为怕欧凌枫仍要坚持让夏启送她上班,她特意起了个大早,连早餐都没有吃就急急的赶公车去了。
到了办公室,宁洁儿刚走到坐位上,就看到诺大的办公桌堆满了几十个礼品袋,顿时不由一脸的惊愕。
这是啥情况呀?
这时,刘晓渝刚好从楼下拿文件上来,看到她一幅呆若木鸡的表情,她笑着说道,“洁儿,这些东西呢是你的“客户”送的。”
见她特意加重“客户”二字,宁洁儿瞬间有些明白是怎么回事。
都这么迫不及待的给她送礼来了,看来欧凌枫的那些女伴个个都想出席这周末的基金会晚宴呀。不过也是,这次的晚宴非比寻常,能出席的身份非富即贵,在这么重要的宴会上若能以欧凌枫的女伴出席别提有多风光了。
不过可惜的是名额就只有一个,就算她们往她身上砸破产也没用,何况她们这些礼她根本就不能收。
“晓渝姐,以往这些礼品都怎么处理?”宁洁儿秀眉轻挑,好奇的问道。
往礼品堆里瞟了一眼,刘晓渝干笑了两下,低声反问:“想听真话吗?”
“当然。”宁洁儿毫不犹豫的点头。
“在你之前的李秘书,他把礼品私吞了;而在他之前的林秘书,他把礼品如数归还给各位千金小姐。不过他们两位的下场都不是很好。”刘晓渝如实回道。
不是她故意想吓宁洁儿,只是她必须让她明白这份工作最难的地方在哪里,如果她能把握得好,以后也会少掉很多麻烦。
宁洁儿瞬时心头一凛,满脸不解的看着刘晓渝,“怎么不好?”
“私吞的李秘书被艾雪佳打断了双腿,也被公司以擅自收授贿赂起诉,现在人还在监狱里。而林秘书因为不识趣得罪了所有人,为了躲避她们的找碴,早就搬到外地去了。”
听完刘晓渝所说的话,宁洁儿瞬间瞠目结舌。
退也惨,不退也惨,那她应该怎么做?
“洁儿,你打算怎么办?”
“既然退了就得罪人,那我只好收下了。”想了想,宁洁儿轻声道。
闻言,刘晓渝顿时一脸吃惊。
收下了?这洁儿的胆子还真不小。
女伴的名额就只有一个,收下了就等于答应她们的要求,那么多人别说她安排不过来,就算安排得过来,难道她就不怕总裁灭了她吗?
宁洁儿当然她是怎么想的,随即轻笑解释:“这礼物可以收,不过呢,得以总裁的名义来收。这样就算她们心里有气也不敢朝我这边撒,也不会落下私吞的名声。然后把这些礼物归档入案,等到节日的时候再拿出来交差返送给她们,既能博取她们的欢心,还可以给公司省下一笔经费,一举两得。”
“厉害,这样的法子也亏你想得出来。”听她说完,刘晓渝忍不住竖起拇指,为她点了个赞。
见刘晓渝也赞成她的法子,宁洁儿不由露出愉悦的笑容,然后就迈步走向桌上的礼品堆,挽起袖子动手整理。
待将所有的礼品拿到储物室里安放好后,宁洁儿这才拿着列出来的清单走回坐位,看到单上的物品,她忍不住感慨道:“真不愧都是千金小姐呀,为了出席个晚会,也太舍得下血本了。”
“这只不过是小儿科,等你做了久了,你会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血本。”刘晓渝不以为意的笑了笑。
听到她这么说,宁洁儿顿时好奇的问,“难不成还有更夸张的?”
刘晓渝点了点头,随即一脸神秘的样子,“我曾听李秘书说过这艾雪佳曾为了能和总裁去外国参加一个重要的晚宴,不惜用一百万现金收买他,可惜结果还是败给了红极一时的影后蒋思如。所以自那时候起,艾雪佳就处处和艾雪佳对着干。”
原来是这样,难怪之前她总看艾雪佳总和蒋思如一幅势如水火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