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信的表情让白萧枫有些愣然,曾几何时她也有这种自信女人的魅力了,从前她虽然也有这样的表情,却没有现在来得这么有振撼力,这么能振撼他的内心。
当了妈的女人果然不一样啊,总觉得这样的女人身上会散发出一股女人独有的魅力。
两杯威士忌递到了他们面前,宁绯儿端起一朝他敬了下,然后张口就喝了几口。
白萧枫不看不知道,一看真的相信了,她的酒量果然大进,面不改色的喝下去,而且一点变色的神态都没有,她是怎么做到的?天天喝酒?
“怎么,不给面子?”她有些不满的睇他。“不知道喝酒的不是好女孩么?”白萧枫反问她,跟着喝了几口,顿觉一阵爽快。他也有好久没喝酒了。
谁知宁绯儿只是轻微的一挑眉用他的话来回他,“不知道我己经是孩子的妈了么,与女孩己经有了分界线了。”很大的分界线,心态不一样了。
接着又喝了几口,最后杯子见底,像是不过瘾似的,让调酒师调了杯高浓度的酒给她。
一边的白萧枫见她居然一大杯威士忌喝下肚一点事都没有,还点了调酒,心下一阵担心,皱眉道,“绯儿,别喝太多。”
宁绯儿却一把挥开他的手,拿起调酒师放于她面前的酒,对他敬了一下,道,“先干为敬。”然后一仰头,一杯烈酒下肚子,一阵辣感自她舌尖漫延开来,她却觉得很爽。
“绯儿,你……”白萧枫的眉心拧得更深了,“不开心么你?”她这样的行为他只能这样理解。
闻言,宁绯儿微低着头,眼底一片难过之色,是的,她今天很难过,心情很郁结很沉闷,有朵散不开的乌云罩在她的心头,她不知道是什么绕在她心头,只觉得想发泄,想嘶吼出声。
是什么改变了最初的他们,是什么又让这一切重来。
岩哥哥没有回来的时候,她觉得这生活很美好,有她憧憬的未来,可是他回来之后她才真实的看清,原来五年前的恩怨还在,根本没离开过,只是拖长了时间而己,她该怎么办?
她想让子爵不要再怀疑岩哥哥,想让岩哥哥不要再沉缅于痛苦的过去,可是她不知道怎么让他们放下,她自己洒脱的放下一切没用,她看得很开没用,主导的是他们。
如果能再回到与布莱斯一共生活的日子就好了……
见她不说话,白萧枫一口饮尽了那杯威士忌,也让调酒师给他调了杯酒,看着眼杯中红艳的颜色,唇边扯了抹有点苦的笑,跟着一口饮尽这杯辣酒。
“白大哥……为什么要发生这些事。”宁绯儿低低的开着口,一手支着下额头问他。
正皱着眉感觉口舌上辣感的白萧枫闻言微愣了下,然后转开眼看向某一处,低下了头,眼中一片过往重现,接着掩了下去,道,“嗯……应该是老天早己安排好的吧。”他只能这么说。
老天安排好的么……宁绯儿苦苦的想着,坐直了看他,“白大哥,这几年你是怎么过的?”
白萧枫顿了下,轻描淡写的带过,“还不就是三点一式,吃饭,工作,睡觉。”
“你没说实话。”宁绯儿看着他道,她突然有种看穿他的感觉,也就方才那么一瞬间。
他整个人都震了下。是啊,他这五年过得并不好,很苦,真的很苦,可谓五味杂陈。
“……对你来说重要么。”他淡淡的问她,并不期望她有什么回答。
可是她却回答了,“嗯……若是换作从前,是的,重要,但换作现在,我觉得还好,五年的距离让我们都产生了一股疏离感,不管当初我们是如何的亲如何的相信彼此,最终都是因为那一次的意外,还有这五年来的杳无音讯,各自有各自的生活圈子,也许都不能让人知道,但我知道这会将我们越拉越远,最后拉到一个……无法挽回的地步。”
白萧枫听着她低低的说着,心中波涛汹涌,但他强自压仰着不表现出来,好笑的望向她,“都成了预言师了,看你测得准不准。”
宁绯儿却笑了,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我也只是随口一说,预言这东西有时候很准,有时候就是唬人的,所以信不得。”说完又点了杯鸡尾酒。
“你还喝?”白萧枫见她又点了酒拧起了眉心不满是不赞成她喝这么多酒。
她举起了鸡尾酒朝他敬酒,“不是说比酒量么?不醉不归,我都还没醉呢。”
他挑眉,她确实没醉,意识还清醒得很,还很精神,“你喝了多少酒才练成这种酒量?”
“喝了多少酒?”宁绯儿轻饮了口鸡尾酒重复了次,脑中回到了布莱斯教她的第一课,然后笑了笑,“每天都喝,我曾经喝得茗丁大醉,像个疯子一样跳舞,还喝得吐得全身都是,但是值得,你不觉得一个人的改变应该是由内到外么?”
她最后的那句话让白萧枫愣了下,她说得没错,一个人的改变应该是由内到外的,时间在流逝,人在改变。
“我不止喝酒,我各方面都学了。”宁绯儿淡声道。这是布莱斯要求的,想改变就彻点一点,这也算是给自己增加技能吧。
“各方面?”白萧枫琢磨着这三个字,忍不住有丝暗探也有丝玩味的问她,“难不成你还学会杀人了?”
“白大哥,你真爱说笑,虽然我改变了,可没说我变得黑心肝去杀人放火哪。”这种事她怎么可能去做,学枪击只不过是为了防止碰到像黑子爵那样的****头子而己,学功夫是为了健身,这些她都不是学来杀人的。
白萧枫有些不自在的笑了下,看了眼腕表道,“现在是下午三点半,我还有点事,要不我先送你回去?”
宁绯儿挑眉睨他,“你忘了我有开车来,你先走吧,等会儿我自己回去。”说完又轻饮了口烈酒。
白萧枫似乎又有些不放心,叮嘱了几句之后转身离开。
他走了才没多久,门口就进来了几人,有点地痞流氓的感觉,嘴里还叼着根烟。
“豪哥,这里不错,喝几杯?”一小弟对着站于前面的男子道。
听到豪哥两字,宁绯儿有点耳熟的回过头,微眯眼的打量了眼为首的男子,脑中一阵回放,回放到了五年前的那个星星酒吧,她在那里也遇到个豪哥,看起来有点像,就不知道是不是他,看起来这几人都是不务正业的人,说不定还是吸毒贩子。
感觉到她的打量,那名叫做豪哥的男子转向看她,但因为宁绯儿一手肘撑于吧台面支于脸侧,看不清她的全貌,只是轻微的狠瞪了眼她。
他就是宁绯儿曾经惹毛过的星星酒吧内的豪哥。
这次又是冤家路窄,给碰到这里了,只是他现在选择性高了许多,因为钱包的银子多了起来啊。
己经撇开脸的豪哥正要抬脚离开,他身后的小弟也许是跟了他许久,对他道,“豪哥,这女人有点眼熟啊。”
豪哥闻言顿了脚步,问他,“你见过?”
“豪哥爱说笑了,这么优的女人我哪里碰得起,这女人有点像太子爷的那个女人,你看侧面,很像。”
豪哥转眼去看,确实觉得有点像,脑中一闪而过那画面就是抓不住,瞪他,“太子爷的女人多了去,又不止一个。”
“可是太子爷的女人自从那个叫宁绯儿的女人离开之后就没再有过了,也没听说过有绯闻,最近不是有太子爷与宁绯儿的绯闻么,宁绯儿还红遍了网络,你不觉得这女人很宁绯儿?”那名小弟又道。
他这话一说,豪哥眯着眼打量起了宁绯儿,心里怎么着都觉得这女人身材这么好,与五年前的宁绯儿虽然相差不远,但在衣着方面怎么也不搭边啊。
其实宁绯儿也听着他们的对话,感情真是他们啊,看来还没学乖,这说明黑子爵也还是个大毒枭,根本没有改!
于是宁绯儿一个转身,以真面目看他们,只是还坐于高脚椅上,满是不将他们放眼里的睨着他们,“在背后议论他人是不对的。”
她这一转过来,他们几人全都瞪大了眼去,心里一阵咯噔。
“真的是你?!”豪哥脱口而出。
宁绯儿挑眉,扯了下好看的唇,凉凉道,“看起来你还记得我啊,也对,最近我这么红,想不起来都是假的。”
豪哥一看到她心头积了五年的怒火一下子窜了起来,但是也有所顾忌,因为她是太子爷的人,他手头上那些货的来源还得全靠太子爷的人脉弄来的。
“臭婊子,算我倒霉,我们走。”豪哥低咒了声宁绯儿,转身带着手下准备离开这儿。
宁绯儿闻言,美眸倏地眯了起来,一声冷喝,“站住!”
豪哥这一声婊子让她想起了从前黑子爵也是这样骂她的,现在她听着很不高兴,就像是她的尊严又被人踩于脚底下,那些不堪回首的日子再一次被他这两字给扒了开来,赤裸裸的呈现于她眼前。
豪哥一听她满是冷冽的声音,根本不怕她,不就是一个女人嘛,让他怕的女人只有一个,冷家里面唯一的一个女堂主,黑紫玲,但她五年前就己经莫名奇妙的死了,完全没有消息说怎么死的。
“想干嘛?”他的声音拽拽的,一副要不是你是太子爷的女人我早煽你耳光了。
宁绯儿自高脚椅上下来,笔直的立于吧台前,脸色冰冷,“有种再说一遍你刚才的话。”她这辈子最不想听到的就是婊子这两个字,可他偏偏说了。
豪哥看着她立于那里,简直就是一个超级美女,哪里有快三十女人的模样,还一个孩子的妈,啧啧的蔑道,“怪不得能将太子爷迷倒这么之年了,原来是个会媚功的婊……”
婊字才出口,宁绯儿抬脚狠狠的横扫踢向他的脸。
碰!
豪哥重重的摔倒于地,并撞上了一边的桌椅,桌椅还被撞翻了。
酒馆内客人不是很多,但还是有三三两两的客人,全都望向了他们那边,也幸好这个地方比较偏,不然依宁绯儿这么红,怎么可能没人认出来。
宁绯儿扫了眼这里,一个男人走了出来,她一看便明白肯定是这里的经理,对他道,“你少管,损失我赔。”今天她就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豪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