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想到了自己的师傅,自己师傅以前活着的时候,曾经救活过一个刚刚死去的人。从那以后定虚老头儿就被称之为活神仙,不过最后人全都走了之后,定虚告诉南风,其实那个人并没有死,只是休克了。
南风首次听到这个好奇的名字,心中还是不懂什么叫做休克。不过后来随着南风的年龄长大,自己的在书摊上看的书多了之后,也便懂得了什么叫做休克。
南风感受到了李寿财的呼吸之后,不敢怠慢,直接将自己准备好的银针拿在了手中,然后分别从李寿财头上,胸口,还有腹部的穴位上扎了进去。
直等到南风的最后一根针扎完,没想到李寿财竟然张开了自己的最口,忽然长出了一口气。
南风知道李寿财现在还不能完全醒过来,这口气只是将腹中的浊气喷了出来。
南风自然知道这口气并不是多么好闻,随即在扎最后一根针的时候早都吸了口气,然后憋住了气。
不过周围的人却不知道这个,只是看到李寿财忽然动了,而且张开了嘴巴开始出气了,刚准备笑着喊活过来了,没想到一股浓重的就像是茅坑中堆积了数十年的大粪被抛开了似得。
而且这种味道还要比那种味道更加浓重一些。
南风瞧见自己眼前的李寿财忽然翻身起来,立马伸手将李寿财压在了地上,不过因为自己心里清楚那种味道,自然是没有多说话。
李寿财将腹中的浊气吐出来之后,没想到整个人瞬间脸色红润,就像是睡着了似得躺在了地上。
陈淑芳瞧见这一幕根本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是真的,她彻底没有想到南风竟然能够用不同的方法,将自己的男人和救赵二姐婆婆似得给救活过来。
想到赵玉琴的婆婆,陈淑芳忽然爬到了自己的男人面前摇了起来,嘴中不断的喊道:“老李啊,你有什么话就快点儿说吧,你可不要啥也不说在就这么走了啊,如果真的这样,俺可就,俺可就真的活不成了!”
南风看着眼前的陈淑芳,觉得有点儿无语了,于是站起身来看着陈淑芳直接说道:“不要在豪了!”
陈淑芳抽抽搭搭的看着南风,然后背上的问道:“我男人是不是和赵玉琴的婆婆一样,等到十二个小时之后就不行了啊?”
南风只是冷笑道:“你还好意思问,你瞧瞧老张的脸,你让老张以后出去可咋见人?还有,你咋就下得去手打人家赵二姐哩?”
听到南风竟然为老张出头,陈淑芳不乐意的看着南风说道:“你这人说话咋就这么不讲理哩?是他将俺男人打成了这样子,俺难道找他理论理论都不成啊?反正俺男人也活不了多长时间了,如果俺男人的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俺就和他们老张没完!”
陈淑芳将这话说完,又朝着老张狠狠的瞪了眼。
老张在旁边低着头,一直没有言语。
南风知道老张是个老实人,见到李寿财成了现在这样,肯定是觉得原因都在自己的身上,自然不好意思再多说什么了。
南风其实从李寿财的脉搏还有心跳,当然还有李寿财身体上皮肤的颜色完全可以判断出来,李寿财绝对是酒精中毒在先,然后和老张厮打的时候毒性发作,导致李寿财休克的。
可是在这样的小地方,谁知道喝酒还会中毒啊,他们平时喝酒都是从村子里的小商店中买的那种散装酒,想要喝酒的时候去称个两三斤回来,慢慢的喝。
平时自然很少有人去县城买那种瓶装的酒,一来价格高,而来村子里的人都感觉到有点儿喝不惯。
“陈婶子,不是我说你,你能不能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全都弄明白了之后,在怪别人啊!我现在完全可以说,这件事情根本不在老张叔的身上,原因全都是你男人造成的!”南风看着陈淑芳,字正腔圆的说道。
周围的人全都有点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有的人全都看到老张和李寿财两个人扭打在一起,没过几分钟时间老李就忽然动也不动了。
这可是大家全都有目共睹的事情,现在南风居然说这件事情丝毫不能怪到老张的身上,这个是说什么他们都不能够理解的。
陈淑芳听到南风现在竟然想要给老张开脱罪责,加上梁寡妇的事情,内心中的怒火直接涌上了心头,看着南风就破口大骂:“死不了的臭道士,你以为你这样说俺就信了啊?你和那死了老公的女人都是同一路的货色!这儿的人全都看到了,明明就是老张打死俺男人的,你现在竟然还这样说!”
陈淑芳怒气冲冲的将这些话说完,还没等南风开口解释,她就喘匀了气继续说道:“哦……俺是终于明白了,俺说你为什么会这样帮着老张家呢!你小子是不是看中了人家王二田的媳妇了?你们两个可没干过啥不要脸的事情吧?”
南风直接气的牙痒痒,不过他还是竭力抑制着心头的怒火,刚准备开口说话,没想到赵玉琴终于忍不住了,直接冲到了陈淑芳的身边。
啪——只听见一声响,赵玉琴气的憋红了脸蛋儿,手指头都有点儿颤抖的指着陈淑芳说道:“陈淑芳,你……你混蛋!”
赵玉琴说完,气的哭着直接跑到了房间里面。
别说赵玉琴动手了,就是村子里看热闹的人都觉得陈淑芬说的这话有点儿太过分了,他们都有些听不下去了。
不过村里的人谁愿意去趟这个浑水,只是在旁边静静的看着事情发展的动态。
陈淑芬的眼睛中差点儿冒出火来,南风自然不去理会这个无理取闹的泼妇,给周围的人说道:“你们帮帮我将李大叔的抬进房间里去,然后给我拿过来几个杯子。”
王二田和村里几个热心的小伙子全都点点头,然后和南风共同将李寿财抬进了老张家的偏房。
陈淑芳蹲在地上大哭大闹了几分钟,见没有人理会她,自然感觉到没有什么意思,况且她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男人情况究竟是怎么样了,到底是死是活自己的心中也还都不是很清楚。于是扭着自己巨大的臀部,朝着房间之中走了进去。
南风小心翼翼的将李寿财抬进了屋子之后,因为自己所带的针灸的杯子并不是很多,医疗箱中只有三个,根本不够用,所以暂时只能用喝水的小杯子来代替了。
南风将几个杯子用酒精洗了洗,然后将李寿财身上的几个银针拔了下来,李寿财还是没有什么反应。
南风随即将杯子放在火上烤热,然后将杯子直接扣在了银针扎过的地方。
这种方法现在根本没有几个人敢用,再者说很多人认为这样会对受伤者造成二次伤害。
可南风却是不以为然,因为自己的师傅曾经告诉过自己,医术已经和用兵之术相同,治病救人就应该和行兵打仗一样,以不变应万变。
而南风还记得定虚老头给自己说过,他现在所使用这招的名字——破釜沉舟!
当南风将烤热的杯子放在刚刚所扎银针位置上的时候,只瞧见银针拔出来的小孔之中忽然冒出了股股黑色的鲜血。
南风将所有的银针全都拔下来,将杯子全都扣好。当然,头上的位置并没有放小杯子。
过了五分钟之后,李寿财忽然睁开了眼睛,此时他整个人都已经清醒了过来,嘴中出了口长气,然后看着南风问道:“南风师傅,俺……俺这是在哪儿啊?”
南风看着李寿财冷笑道:“你还好意思问,你今天在来老张家的时候是不是喝酒了?”
李寿财这时候才想起来自己还和老张两个打架来着,不过打着打着,自己只感觉到眼前忽然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他神色尴尬的看着南风笑了笑说道:“你是咋知道的,俺今天早晨回家的时候瞧见煤矿门口正好摆着小摊子,那酒特便宜,说是什么药酒,每瓶只要三块钱,俺就买了点儿,回家喝了瓶然后才来张大哥家的。”
这时候陈淑芳已经进门,瞧见自己的男人和南风正在说话,再次扑到在了自己男人的身边,哭着说道:“老李啊,你说说,你这如果待会儿去了,让俺们母女两个人可咋办啊?”
南风只是听见陈淑芳说这话,心中感觉到有点儿可笑,随即笑着说道:“陈婶子,你放心吧,李大哥现在一时半会挂不了,只不过今年是他的本命年,而且从他的面相上来看,他本来就应该有血光之灾的。”
听到南风这话,陈淑芳直接从地上站起来,在原地愣了半晌,这才反应过来,瞧着南风说道:“你说的是真的?”
南风点了点头,然后开始收拾自己的急诊箱。旁边的张虹瞧着南风好奇的问道:“那你在外面说李大哥今天的事情和老张没有半点儿关系,这话是真的吗?”
南风点头说道:“其实这是李大哥喝酒酒精中毒,然后导致休克。于老张大叔半点儿关系都没有,就算是今天我不来,李大哥有什么三长两短,陈大姐将老张叔告到法庭上,到时候验尸报告出来,老张叔还是没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