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赵心里清楚,今年后半年就要换届选举了,如果现在村上出这样的事情,那么自己这青竹村的村支书肯定是当不成了。
老赵很快的来到了山上,希望找找南风,看能不能还像上次救活赵二姐婆婆那样,将眼前这个刚刚死去的人给救活了。
不过让南风有点儿不解的是李寿财和老张两个人都是那种轻易不会惹事情的人,现在怎么会大打出手,而且还是打死人的节奏啊?况且李寿财还在煤矿上班,老张也在县城中打工,两个人之间很少见面。现在怎么会打到一起去啊?
想到这儿南风于是问道:“老赵叔,这两个人怎么会打到一起去啊?”
老赵无奈的说道:“你先快点儿拿东西去吧,下山的时候我给你说就是了!”
南风见老赵脸上焦急的表情,心想老赵这样说,那么这件事情十有八九就是真的。
随即没多想,直接朝着自己的房间中走了进去,老赵并没有心情从南风的房间之中进去。只是嘴中叼着香烟,不断的抽着,脸上尽是着急的神色。
老赵心中正在担心,自己现在马上就要和梁寡妇结婚了,结婚之后这么大家子人都要靠自己养活。
如果自己在村上当支书,每年不用出去打工,就有一万块钱的工资。而且自己的兄弟赵大财也会帮助自己想点儿捞钱的门道,每年下来也会有两三万块钱从自己的腰包中进来。
如果村子里现在出这样的事情,就算是自己的兄弟赵大财是乡长,那也无济于事,到时候村子里的人肯定会说自己没有调节好村村民之间的矛盾纠纷,才导致打死人的。
到时候自己这个村支书肯定是当不成,如果当不成村支书,那么这大家子人要自己来养活,肯定是要像村子里其他的人一样,出去在县城给人家搬砖头,活混凝土。
可是现在自己已经在这个村子当了将近十年的村支书,除过平时在地里忙活点儿,都是闲着。想到自己五十多岁了,再到外面去给人家搬砖头看眼色,老赵更是愁得不行。
现在将所有的希望全都寄托在了南风的身上,心想南风如果能将老李给救活了,那么自己以后就算是不让南风喊自己老丈人,直接和南风拜成把兄弟他都乐意。
南风从房间中进去,迅速的收拾好了自己的小医疗箱,这箱子还是定虚老头活着的时候用山上的松木扯成薄薄的木板合成的。
黄玉婷听到外面有人喊得时候就从房间中进去了,道观的大门距离南风的房间并不是很远,老赵的大嗓门说话黄玉婷自然是听得见。
她好奇的看着南风问道:“你这是干什么去?”
南风只是慌忙的收拾着自己平时给人治病的东西,什么给人针灸的银针,还有酒精,纱布,针管,和一些简单的止痛药还有消炎药。嘴里说道:“村里有点儿事情,我去给人治病。”
黄玉婷的眉头皱成了一团,好奇的看着南风问道:“你会吗?我挺好像是打死人了,我想你还是不要去了,小心吃上官司。”
南风说话的时候,已经收拾好了东西,随即看着黄玉婷坏坏的笑了笑说道:“你明天那个就会来,所以你就在房间里面先待着吧,等我下午回来。”
黄玉婷惊讶的看着南风,心想自己每个月大姨妈是几号来只有自己心里面清楚,不过距离自己大姨妈来算算时间最少还有三天时间,南风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大姨妈明天会来?
黄玉婷本来想询问的,可是南风现在心中所想的事情是治病救人,还那里会和黄玉婷在这儿打情骂俏?当然,现在南风房间里就算是关玉雪在这儿,南风的态度也是一样的。毕竟医者父母心,现在听到这样的事情,南风自然知道事情是片刻都耽搁不得。
出了门,老赵已经等的心焦,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在院子里焦急的踱着步子。
瞧见南风出来,老赵随口问道:“你在和谁说话啊?”
南风只是简单的说道:“和我县城的个朋友,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老赵现在还哪有心思问是南风的什么朋友,只是无奈的说道:“老张不是在县城中打工吗?刚好自己的婆娘回家办白天纸。张继发因为请不下假回不了家中,所以老张就独自回来了,可是谁想到刚好遇到了李寿财从煤矿上完班回来,今天早晨办完了纸之后就喝酒,不成想喝酒的时候,李寿财竟然喝多了,说老张不让自己的儿子回来,是因为自己想自己的儿媳妇了。”
南风自然知道青竹村有这个习俗,家里死了人之后过整整一百天要烧纸,到时候村里的人都会去给烧纸,凡是烧纸的人,主人家都要办酒席。
不过有些人家有钱,酒席自然就办的丰盛点儿,但是没钱的人家,就办的简单点儿。
老赵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你想想,咱村子人也不算少了,都在吃饭的人听到老李说这话,能不笑吗?这人都开始笑了,老张也喝了点儿酒,本来自己婆娘死了,老张的心中就不舒坦,闲杂听人说这话,直接上去抓住了老李的衣服,然后两人就缠打在了一起!”
南风好奇看着老赵问道:“我想你也应该在旁边吧?你为什么不挡挡啊?”
说道这儿,老张懊悔万分的朝着自己的脸上狠狠扇了个耳光,这声音很响亮,南风听到之后迅速站住了脚步,瞧着老赵的问道:“老赵叔,你这是干啥!”
两个人此时已经走到了山路比较难走的位置,周围的树木茂密,刚刚还在鸣叫的鸟儿,听见这声响亮的耳光之后,都停止了鸣叫,好像是在期待着后面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老赵只是悔恨不已的看着南风,然后叹了口气说道:“哎……今天的事情都是俺的错,俺今天如果早早的将他们给拉开,那就不会有今天的事情了,可是,可是俺这么几年了,还没有瞧见过四五十岁的人这样缠打在……”
老赵说着,准备蹲下去,可是因为山路比较陡峭,老赵蹲下去的时候竟然刚好身后有颗大松树,不想弯腰的时候,屁股刚好碰到了树上,向前一扑,整个人就像碾场的石轱辘似得,从山路上滚了下去。
南风本来想要伸手去拉住老赵,可是等到自己伸手去拉的时候,老赵的身子已经距离自己好几米远了。
南风紧步追了上去,可自己的脚步远没有老赵从山上翻滚下去的速度快。
老赵的嘴中发出杀猪般的叫声,这样翻滚了足有十五米,路中间刚好有颗大树,老赵的小腿磕在了树上,身体迅速的偏转,这才静静的躺在了路上。
南风紧步追到了老赵的身边,只看见老赵的脸上被摔出了大片的伤痕,鲜血横流,鼻孔中的鲜血都已经被摔破。
而且更加严重的是,老赵直接歇斯底里的嘴中吼叫着:“南风,俺……俺的腿……俺的腿好像摔断了!”
南风这样,这样陡峭的山路,以老赵这样的速度摔下去,只要是命能保住那都是非常不错的事情了。要是刚才将头磕在这大树上,现在自己也只能背着老赵的尸体下山了。
“老赵说,你先不要动,千万不要动,我帮你瞧瞧。”南风随即蹲在了老赵的旁边,然后右手缓缓的伸到了老赵的腿上。
只感觉到老赵腿上的骨头已经错位,南风心想幸好不是粉碎性骨折,如果是粉碎性骨折,就必要要去医院给动手术了。现在这种错位的骨折,自己就能给简单的医治。
不多时,老赵的脸上就痛的汗珠儿直流,南风迅速的掏出了自己的手机,然后拨通了叶媚媚的电话,让叶媚媚迅速的去乡政府,然后找打赵大财,然后让赵大财给他打个电话过来。
叶媚媚听到南风焦急的声音,知道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也没有和南风在电话中打情骂俏,挂断了手机之后便将手中的事情丢给了林珊,直接朝着乡政府跑去。
南风迅速的在路边的树上用医疗箱中的小刀看了两条胳膊粗细的木棍,然后用脚踩断成了两个三四十公分长的短木棍,然后将四根木棍从中间给劈开,一分为二。
将木棍搞好之后,他没多想就脱下了上半身的衣服,然后将自己的衬衣撕成了条,将老赵腿上的裤子给撕开,然后给老赵的嘴中塞上了木棍,直接一句:“忍着。”
老赵嘴中咬着木棍,刚想要点头,不成想南风只是将两个骨头拉开,然后迅速的接到了一起。
老赵痛的只是白眼球向上一翻,差点儿昏死过去。不过老赵还算是挺了过来,南风从自己的小木箱中取出了银针,直接刺在了老赵受伤的地方,然后将里面的淤血放了出来。
紧接着南风将四根木棍劈开的那面对着老赵的腿,然后用手中撕烂的衣服,将四根木棍紧紧的固定在了老赵的腿上。
随着南风每个轻微的动作,老赵的嘴中还是不断地吼叫着:“痛!!南风……轻点儿啊!你……你想疼死俺啊!”
南风只是不说话,认真的给老赵处理着伤口,等到处理好之后,南风从自己的药箱中取出了片止痛片,直接喂进了老赵的嘴中。低声说道:“瞧瞧,看别人的笑话,现在该到别人看你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