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刚才老赵都给我说了,你解释了半晌午都没解释清楚,我知道我也肯定解释不清楚了,也只能这样搞了啊!要不然村里人不敢干活儿,这学校还能盖得起来么?”南风直接说道。
关玉雪心想南风此话也对,自己刚才经过那么长时间解释,这帮人就是听不进去。可是看看现在,南风从来到这会儿也没有解释,只是在哪儿坐了会儿,这帮人就佩服的五体投地。
关玉雪真的是搞不清楚这帮人心中是咋想的。
当然,在城市中生活了大半辈子的关玉雪自然不能理解。在农村农民盖房子最看重的就是风水还有什么神啊鬼啊,所以一般情况下出现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奇特事件总朝着这方面去想。
更加上南风长时间生活在道观中,跟着自己的师傅多多少少学来了些望风观气之术,自然也受到村子里人的尊重。
还有一点,就是南风给村里人几乎都医过病,而且每次医病都只是收取一点儿成本费,遇上村子里困难人家,有时候还不收一分钱。只是遇上那些县城来求医的人南风才会收些钱维持自己的生活,让苦涩孤寂的道观生活滋润点。虽然南风只是一个十九岁的孩子,但因为这个村里人更是对南风尊重有加。
不过这件事情已经这么顺利的解决了,学校的工程自然能够按照正常速度进行下去了。
梁寡妇见自己未来的女婿竟然还有这样的神力,心里更是美得不行,外加想到自己马上就要和村支书结婚,到时候就是村长妇人。想到这儿,她干起活儿来更是昂贵首挺胸,洋洋得意。
南风看见关玉雪如此卖力的干活,也参加到了干活儿队伍中。不过在干活的时候两个人的距离一直保持的很近,这可引起了村里几个女人的闲话。
“瞧瞧,人家这么有本事,和咋村里最有知识的大学生都能谈得这么开心,咋能和一个寡妇的女儿结婚哩。”
“别多话了,她就是懒蛤蟆想吃天鹅肉,听说南风这娃子的那玩意特大,和叫驴的差不多,是不是......?”
几个妇女在干活儿的时候拉着是非,不断发出哈哈笑声。
梁寡妇从这些女人的笑声中听出了特殊的味道,假装干活儿不断靠近,这些女人谈得兴起,并没有发觉,依旧低声碎语。
梁寡妇听见之后气不打一处来,正在挖地基的她猛然将手中的锄头扔在了地上,朝着这帮爱说闲话的女人直扑过去……
这些女人还没发现是什么事情,只听见身后一声怒骂:“不要脸的贱货,一天说啥不好,为啥要说我女婿!今天我必须和你们理论一番,别看我是个寡妇就好欺负!”
这几个女人吓了一跳,旁边围听的几个女人见情况不妙,立马拔腿就朝着边上走开了。
哪料到村里最爱说闲话的李家婆娘搭话了,李家婆娘说这些话也是有原因的,自己去年还在拿低保,虽然只有每个月七十多块钱,自己男人会砌墙,是大工。每天赚的也不少,但多多少少也是钱啊!
可因为赵支书和梁寡妇勾搭上后,竟然将自家的低保给下了,然后给了梁寡妇,这件事情让李家婆娘感觉到心里气不顺。觉得是赵支书有意如此,所以就将这件事情记在了心上,一直想办法报复。
“啧啧,瞧瞧,心虚了不是?给俺说对了不是?大伙儿都来瞧瞧!瞧瞧这老寡妇要当泼妇了啊!快来看看哩!”李家婆娘的碎嘴子快口说道。
这份气梁寡妇哪里肯咽下去,一场女人之间的战争也就此展开了!
梁寡妇听见这婆娘竟然如此羞辱自己,本来就自强的她气的浑身哆嗦,直接扑过去双手叉腰,破口骂道:“死了没人埋的****,你说啥哩!你说谁是泼妇?我咋滴就心虚了,你今天给我说!不说清楚我上你家祖坟上骂去!”
周围正在干活儿的人纷纷将头转过来,朝着两个人谩骂的方向看过来。其实这样的事情在农村里不少发生,不过人们都感觉到有意思,不觉都想来凑凑热闹。
李家婆娘听见死了没人埋这话,心中怒不可遏。一心想生个儿子的她哪料到经过一番周折,最后只生了三个女儿出来。
自己丈夫因为这事情本来心中就不开心,总觉得没人继承自己家中的香火感觉到丢脸,所以因为这个原因不少打自己。
现在听梁寡妇竟然当着这么多人揭自己的短,气的牙根都痛,两拳紧握,手都开始颤抖了。
不过嘴上不饶人的她骂的更加凶悍了,腾一下从地基里跳出来,站在梁寡妇的眼前冷笑道:“就算我死了没人埋,也总比某些人克夫要强!年纪轻轻就死了男人,耐不住寂寞还偷汉子,这才真是不要脸的****!”
梁寡妇彻底被戳到了心窝上,只感觉到自己的颜面尽失。虽然眼前这女人说的是实话,但当着这么多人面说出来,梁寡妇终究还是个妇道人家,兹感觉到自己受到了莫大的屈辱。
“你,你给我再说一次!”梁寡妇伸出了手,颤巍巍的指着李家婆娘问道。
“我就说了咋滴?死男人的骚寡妇!”李家婆娘恶狠狠的说道。
没想到此话刚出,只听见一声啪的响声在工地上回绕开来。梁寡妇狠狠一个耳光朝着李家婆娘的脸上扇去,李家婆娘脸上瞬间出现了个赤红色的巴掌印。
这巴掌彻底将李家婆娘给扇懵了,站在地上好几秒钟才反应过来。她捂着自己的脸,看着梁寡妇虎视眈眈的看着低声说道:“你敢,你敢打我?”
不过李家婆娘心里清楚,和体型丰硕的梁寡妇相比,自己身体显得瘦弱了很多。打肯定是打不过,她反应过来之后直接躺在了地上。
“快点看呢,寡妇撒泼打人了,打死人了!快点儿看呢!”李家婆娘在地上开始大声哭闹起来。
梁寡妇见这种情况,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扑到了李家婆娘的身上,那大耳光子,狠狠朝着李家婆娘脸上打去。
“让你个骚娘们说闲话,看我今天不打烂你的嘴!”梁寡妇一边打着,嘴里不断地大声说着,看的旁边几个爱说闲话的女人脊背上冷汗直冒。心想幸亏自己以前说闲话没被这泼妇看见,要不然还了得?
在不远处干活的南风还和关玉雪谈得兴起,听见不远处有人在骂什么,也没有回头去看,因为村子里这种事情南风已经见过不少,见怪不怪。
不过关玉雪还是好奇,心想这是谁哩?咋说话这么难听?不觉转头去看。
梁寡妇关玉雪并不是很熟悉,但李家婆娘关玉雪可是知道。她的班上正好有李家婆娘的一个女儿李凤,自己刚来教学的时候因为多说了李凤几句,没想到这女娃子回家添油加醋一番,惹得李家婆娘上学校来好生闹了一番。
但毕竟这是发生在盖新学校的工地上,关玉雪也并非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立马朝着打架的地方跑了过去。
南风见关玉雪走开了,也转身看去,哪料到梁寡妇正骑在李家婆娘的身上扇着耳光。南风大惊,大步冲过去……
“梁阿姨,快点,快点起来啊!您这是闹哪出哩?”南风毕竟力气大,将撕打在一起的两个人迅速的拉开了。
村子里的几个男人见情况如此,不过他们也晓得李家婆娘的碎嘴子,在村里说三道四已是常事,今天这样的教训早就应该有,见梁寡妇得势,虽然在旁边劝阻,也不去拉一把。
梁寡妇被拉起来,李家婆娘在地上直接翻滚起来。
“哎吆,这没法活了啊!没天理了啊,老天爷睁开眼瞧瞧吧,我这样的妇道人家咋惹到她了啊!没法活了啊!不就自己女婿在旁边么?有啥了不起的哩?自己克夫命,指不定自己女儿也克夫,老天爷睁开眼啊,一定要给打雷劈死啊!”李家婆娘在地上翻滚着,嘴里像是撒豆子一样,什么话恶毒就将什么话往外喷。
关玉雪将身边的梁寡妇拉到了边上,梁寡妇见南风拉自己,心里面还是有股热烘烘的感觉,自然也不再去闹。更何况自己已经将李家婆娘狠狠教训了一顿,心里面的那口恶气也出了。
南风听见地上李家婆娘的话,心中也感觉到不舒服。心想这女人说话,咋就不知道给自己积点德哩?怪不得生不出儿子来?
可这话这会儿哪敢说出来,毕竟是自己未来丈母娘将人给打了,他这做女婿的总不能火上浇油吧?
李家婆娘名字叫陈淑芳,南风随蹲在地上,拉起了陈淑芳的手臂婉言说道:“陈姨快点起来吧,地上凉,万一着凉就不好了。有啥话好好说,何必如此哩?”
陈淑芳现在可在气头上,就算是心里面尊重南风,但现在这会儿,她可什么都不管不顾了,依旧没脸没皮的躺在地上呻吟着,嘴中还在谩骂着。
远处的老赵正和几个大工谈论着修建学校是用空心砖还是红色实心砖的问题,忽然听见不远处的吵闹声,跑过去看竟然是梁寡妇和李家婆娘,他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自己本来将李寿材家的低保下了给了梁寡妇,就感觉到有点儿不合适。但听见李家婆娘竟然这样骂梁寡妇,想要说道说道,可也不知道如何去说。
“没天理啊,真是没天理啊!给我将低保下了不说,给谁不好,给一个寡妇?真是不要脸啊!”没想到李家婆娘最终还是翻起了老账,将这话说了出来。
老赵还本想着劝劝陈淑芳的,但听见陈淑芳竟然这样说,心想这娘们不要脸,自己还要脸呢?直接上前将南风拉了起来。
南风见老赵来了,自然站起身来,等待村长是如何处理此事。
“陈淑芳你给我起来,注意点形象好不好,人省城来的老师还在这儿看着哩,别给咋村子里的人丢脸好不?”老赵厉声说道。
陈淑芳可不管谁现在在边上看着,心里想的是只要现在能将心中的这口恶气吐出来就得了。
“大家快点来看啊!都来替我评评理啊,竟然有男人给那骚寡妇出头了,那点烂事情还不丢脸啊!没法活了啊!”陈淑芳还在破口骂着。
老赵这张老脸可彻底挂不住了,陈淑芳此话一出,老赵因为生气外加羞愤,老脸瞬间就像是十月份的高粱,红的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