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垣父亲望着老者远去的背影,总觉得有什么不对,但却说不上来。
随后在院长那既羡慕又带着一丝嫉妒的目光中拉着小垣的手,走向小垣母亲的病房。
来到病房外,宫羽垣透过门上的玻璃望向里面,顿时双眼一红,留下了泪水。只见母亲依旧昏迷着,但是从她那依旧挂着泪痕的憔悴面容上,可以看出这一天一夜里,母亲究竟是有多操心,多难过。
此时,在这个只有十一岁的少年心中,宫羽垣暗暗发下誓言,“要好好照顾爸妈,他们为我付出了这么多,以后,谁要敢欺负他们,必定加倍奉还。”
殊不知这句话在不久后真的就成了现实。
垣轻轻的推开门,缓缓的走了进去,此时在宫羽垣身后的父亲看着病床上憔悴的妻子,不觉也红了眼眶。
垣走到母亲床前,坐在了床边上,轻轻捧起母亲那双冰凉的双手,慢慢的把脸贴在母亲的手上。
这双略显粗糙,布满了老茧的手真是自己母亲的么,自己从来没有真正端详过自己的母亲,这双手究竟做了多少家务,缝补了多少衣裤啊。
自己这么大了,从来没有懂事过,调皮捣蛋,没少让父母操心,就像这次,虽然不是自己的过错,但是,自己却让父母担惊受怕,“一定要让爸妈过上好日子,不在担惊受怕。”
宫羽垣这样想着,随后,掖了掖母亲的被角,跟在父亲身边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爷两此时都没有说话,一路无声,两人就在这医院内溜达起来。
下了急诊科,二人来到了住院部外的小花园边的长椅上,宫羽垣的父亲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包已经有些褶皱的劣质香烟。
点上了一根深吸了一口,从鼻腔里喷出了两道浓浓的白雾,对着宫羽垣说道。
“小垣啊,这次幸好有你师傅,要不然,你这次真的危险了啊,而且你师父绝非一般人,跟着他,你的人生将从此不同,老爹我可以看出,你师父对你可以说是非常重视,你要知道,你师傅这次救你可是下了大血本啊。“
“老爸你什么意思?”宫羽垣挠挠脑袋不解的问道。
“你师傅这次为了救你可谓是动了本命真气啊,这可谓是难得啊,答应老爸以后要向对待我一般对待你师傅,若有一天,你对你师傅不敬,我决不留情。”
说道这里,父亲目光灼灼的盯着宫羽垣,宫羽垣不明白为什么一向蔫不拉几的老爸这次怎么这么严肃。
在宫羽垣以往的记忆中,父亲一向都是一副宠辱不惊的模样,很少发火,甚至就是自己犯错了,父亲也就是不轻不重的说几句。
而且父亲的眼睛仿佛从来没有睁开过,一向都是半睁半眯的,被父亲突然的这样看着,宫羽垣有些不习惯,但还是点头答应道。
“知道了老爸,放心,以后我绝对把师傅当亲爹来看待,绝对比对你好,嘿嘿”
听到自己儿子这略显调皮的话语父亲不禁笑骂道“小兔崽子。”说完还在宫羽垣头上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
“嘿嘿”宫羽垣摸着脑袋傻笑道。
父子二人就这样坐在长椅上,望着天边仅剩的残辉发呆,没有人知道二人此时在想些什么,但此时,回到家的老道却瘫在自己的摇椅里哼哼唧唧,手指都不想动弹。
此时,老道才真正明白,那句“莫装逼,装逼遭雷劈。”的至理名言,老道回想起前面在医院时给宫羽垣施针的场景,肠子都悔青了。
为了装逼震撼下宫羽垣的老爸和在场的医生们,原本简单的针灸,被老道硬生生施展成了中医绝学“赤芒九命针”,这还不算,还动用了自己的本命真元。
这下可好,把自己累的如今直哼哼,刚才施展完针法后,老道就已经不行了,但硬是装出来一副风轻云淡的表情,拖住父子二人的时候,老道差点没晕过去。
但熊熊燃烧的装逼之魂却让他强撑这没露相,至于后来为啥不打劫完院长再走,是因为老道没时间了,再拖下去老道非躺那里不可。
要不然按照老道雁过拔毛的性格,哪里会放过院长这头肥羊。
老道损耗了本命真元,现在急需补充大量的元气,但他此时又懒得动,打坐都打不了,哪有力气去找吃的啊。
天色已经擦黑了,夜晚,是蚊子们最好的活动时间,老道住的这是树林里,蚊子特别多,都是些花褪的大蚊子。
几只蚊子闻着味儿,嗡嗡嗡的飞了过来,落在了老道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此时老道哪有力气去赶蚊子啊,哼哼唧唧的骂道,“死东西,敢咬你道爷,你等着,等道爷恢复过来,非得灭了你们。
但是,蚊子们哪里鸟他,口器直接插入老道的皮肉里,大口大口的吸了起来,不一会儿,几只蚊子吸了个肚圆,满意的起身,晃晃悠悠的飞走了。
而老道,眼睁睁的看着这几只蚊子在他身上放肆,却无可奈何,在他的鼻头上都留下了一个大大的包。
老道哀声叹气到=道,默默的运转这心法,但此时,心法运转的缓慢无比,弄得老道焦急不已。
不多时,正在拼命运转心法的老道仿佛听到了杂乱嗡嗡声,还特别密集,老道心里一惊,暗叫道,不好,睁眼借着屋内的灯光一瞅。
顿时吓得老道一个机灵,不远处,一大群东西飞过来了,用屁股想也知道是蚊子。
老道心里顿时一炸,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股劲,一个鲤鱼打挺从躺椅上蹦了起来,飞也似得逃回屋内,闭好门窗的老道总算是松了口气。
这正是应了那句老话,没让狼撵着,被狼撵着,跑得比兔子都快。
逃回屋内的老道,总算是松了口气,强打着精神去药橱拿了几块黄精,直接嚼碎了咽肚里,随后盘腿打坐了起来。
月亮缓缓地升起了,洒下皎洁的月光照耀着大地,此时,在这座小县内的一处平淡无奇的土丘上,一只惨白的手臂破土而出,随后一道穿着残破战甲看不清面容的长发“人”从里面钻出来。
嗅了嗅周围的气息,然后一个闪身,迅速朝深山里跑去,如果,此时有人在旁边的话,一定会惊的把眼珠子掉出来,随度太快了,随便把什么奥运会冠军甩出去三条街。
仅仅半只烟的工夫,那道身影以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