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王天生好像看到了,无尽的大地开始破碎,海浪倒灌,生灵涂炭,无数的生灵凄凉的嘶叫着,哀鸣着,然后,被难以撼动的力量撕成了粉碎。
鲜血染红了天,映照着世间万物,苍凉悲壮,王天生被这幅场景震撼到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大地沉浮,生灵涂炭,万物尽毁,不,这不是真的,这是幻觉,该死,找了那小子得到了。
王天生不愧是化丹期的精英人物,修为惊人,没一会儿,就从那无尽的幻境之中挣脱了出来,然后深深的喘了一口气,咬着牙,准备抵挡,那灌顶而来的攻击。
既然已经被锁定,那就,面对面硬碰硬一下,看看到底谁更胜一筹?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思索间,宫羽垣已经从泵控制中杀到了,一根古朴的风情画集,在此时,却并发出了绚烂的光华,那副模样,也大为改观。
原本看上去朴实无华的风景画集,在此时,却变得异常张扬,金光闪闪,异常的耀眼,一道蟠龙从头到尾连贯着整根方天画戟,如那龙住一般。
上面盘亘着的那条金龙,在此时也如同活物一般活了过来,每一片龙鳞都有规律的抖动者,那龙眼之中仿佛要喷出滔天的怒火。
急速下沉音爆之声中夹杂一声,嘹亮的龙吟之声,直直地袭向了王天生,伴随着轰的一声巨响,手持兵器的二人彻底的对撞在了一起,王天生的腿向下陷了半截,泥土一直沒到了大腿根上。
地上更是被砸出了一个圆形向下的大坑,王天生就站在这坑的中央,周围的泥土瓦砾中时,全部被刚才战斗所产生的余波碾成了粉尘,吹散到了别处。
稍倾,二人都陷入了一阵,仿佛是冥想般的奇异状态,谁都没有动,谁也没有说话,就这么保持一上一下的姿势,宫羽垣手中那杆方天画戟,深深嵌入了,王天生手中的那杆单手戟的一半。
然后伴随一声只分析微但是却又异常刺耳的脆响。王天生手中的那把单手戟不堪负重,直接碎成了两截。
然后,仰天喷出了一口鲜血,紧接着,眼睛鼻子耳朵等七窍也开始往外渗着丝丝鲜血,双手更是颤抖不已,两个手臂上的肌肉,皮肤全部炸裂而开,此时的王天生,就如同一个,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一个忍受着无尽折磨的小鬼一般。
然后另一边,我们的主人公宫羽垣现在的状态也比王天生好不了多少,整个人无力地半跪在地上,方天画戟,在此时也已经化为一道流光,重新回到了他的丹田之内。
宫羽垣现在可谓是正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武器反噬的痛苦,强行运转,高出自己境界的功法,引起了灵力反噬,以及过度使用武器引起的武器反噬,这两样每一样,都有它难受。
更何况这二者叠加,可就不是1+1这么简单了,宫羽垣现在遭受的是他有史以来最痛苦的一次,比当初改造血脉时候的抽筋,扒皮的感觉还要痛苦,每一寸肌肉乃至于灵台经脉,都如刀劈火燎一般。
丹田之内更不用说了,要不是有那个珠子维持着,现在,恐怕早已灵气消散,从此沦为废人了。
“喝·呼……喝……呼·喝……呼…………”宫羽垣拼命的控制着呼吸,但还是忍不住喘着粗气,经过刚才的那一番爆发,宫羽垣现在身体经脉受损已有八成左右。
现在的情况是他远远没有预料到的,虽说已经重创了对方的化丹长老,但这也有点太得不偿失了吧!现在,宫羽垣哪怕连一根手指都举不起来,空气中的微风从他身边吹拂而过的时候,都如同刀割般的疼痛。
双腿深深陷进了土地之中的王天生,用他那双猩红的眼睛,望了一眼宫羽垣后,哼哧了两声,没有说出话来,一头就栽了过去。
“呵呵,呵呵……看来还是我赢啊!可馨你男人可不是孬种哦,替你报了仇,怎么样?我还是很男人吧!”宫羽垣过了良久,才勉强的开口。
用十分微弱,但充满了温柔的语气,对着胸口藏着的那颗葫芦籽儿说道,然后想站起身来,却无能为力,只能在这摊跪着,现在这个情形,就算是有人杀他,又无法反抗了,不过真的还有人呢!
对了,谢逊,谢逊的小子还没杀死,怎么办?宫羽垣心里十分焦急,想要凝聚起神识来查看谢逊一番,但就是这么简单的事情,他也做不到。
灵台上的剧痛,让他无法凝聚神识,也无法去查看,宫羽垣现在只能干着急。
不过幸好,那谢逊,现在仍旧双手抱头的趴在地上,颤抖得如一只遇到了危险,把脑袋埋进了沙土中的鸵鸟一般。
现在,就等身体慢慢恢复了,只要一恢复,先把细菌的家伙出了再说,以免等他回过神儿了,那就麻烦了,光凭现在身体的这个素质条件,完全干不过他,只能在背后痛下杀手了。
宫羽垣略微的调整一下呼吸,但就这,十分简单的事情,却都让她,疼的忍不住喊出声来,幸好,怀里的那颗绿色的珠子,开始慢慢的散发出一阵阵微弱的绿色荧光,缓缓地调节着他的身体,修复着每一处受损的地方。
宫羽垣感觉到了珠子的异动,忍不住大惊,他现在这个身体条件,哪怕一缕细微的灵力,或者是恢复稍微快一点,都可能置他于死地,幸好,那珠子好像有自己的灵智一般吧!
在修复的时候并没有操之过急,而是一点一点丝丝缕缕的渗透者,修复着这让宫羽垣倍感惊喜,感叹道,这苍天所眷顾的东西就是厉害。
过了很久,宫羽垣身体已经修复的,约有三成左右,能勉强的站起来了,宫羽垣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控制住了灵台,和丹田,然后闭上眼睛,查看我的身体情况。
但那入目的触目惊心,却让他忍不住皱了眉头,自己现在的身体条件简直太惨了,惨不忍睹啊!而且,经脉受损得这么厉害,还没有修复几条,灵力也用不了,肌肉,又不能使劲,这和废人有什么区别啊!
宫羽垣十分自嘲的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