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绵现在很想回自己家里看看了,前段时间是因为工作忙,而且原来有委屈孔郁都会替自己解决了,可是这次自己在孔郁这里受到了天大的委屈,自己也很久没有回家,更想爸爸妈妈了。
“好,想回就回,我帮你订票。”南天虽然不知道她今天经理了什么会伤心成这个样子。但是让她回到父母的身边一定对她疗伤是个好办法。
苏绵上次回家还是在上次跟孔郁分手自己被绑架受伤那次,现在想想已经好久了,父母一定很想她。
于是她让南天给她定明天一早的火车票,她吃饱了饭就回房间收拾行李了。她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从抽屉里抽出了一张信纸,写了一封信装好放在了信封里,密封好放在桌子上就继续收拾行李了。
要装的东西并不是很多,很快就收拾好了,她躺在床上浑身疲惫却睡不着,手腕还在隐隐做痛,抬起手来一看,上面都是孔郁使劲捏出的青紫印。
“呵,可真是狠心。”对着手腕上的青紫一阵冷笑,现在觉得自己竟然还对孔郁有留恋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孔郁回到家里,床上还散落着苏绵起来时偷懒没有铺好的被子,浴室里还有她用过的家里的备用牙刷。
自己忘记给她准备,但是她还是知道可以从哪里取出自己需要的东西,他现在太恨自己了,自己竟然对苏绵说出了那样的话,她心里也一定很恨自己。
他背上的伤口被余恩一拳打的不轻,但是他已经无心去理会这样的伤口了,他直接趴在了床上,枕头被子上似乎还残存着苏绵的气息。他在枕头上发现了一根苏绵散落的头发,像发现了宝物一样开心。
第二天一早,南天就帮苏绵抬着行李箱到火车站,她把一封信从车站的邮筒塞进去,跟南天告别就上了火车。
看着这个渐行渐远的让自己感觉痛苦无比的城市,苏绵并没有感到丝毫的轻松。她拉下遮光布,不去看外面的风景,闭着眼睛专心听手机里的歌。
但是没有听几首就听不下去了,每首歌她似乎都能从里面听到孔郁的影子,她摘下耳机收好,无事可做,就闭着眼睛安安静静坐着。
孔郁一早就到了公司,他坐在办公室里十分不安心,一会儿就问孙曼一下苏绵有没有来,但是每一次的回答都让他失望。
他给苏绵拨去电话,但是苏绵早就想到孔郁会给自己打电话,害怕自己再犹豫,就把他的电话拉黑了。
今天一天办公室里的氛围异常压抑,员工们看到自己的老板面色铁青,做事都十分翼翼。
前台一堆的快递还有信封文件,公司里气氛还这样压抑,何斯文看到这山一样的堆积物差点大叫出来。她忽然看到看到一封收件人是孔总的信,就去了办公室放在了孔郁的桌子上。
孔郁没有抬头,仍然眉头紧皱在想着什么。突然他眼神一瞟,发现信封上的字体和苏绵的极为相似,就赶紧打开看。
“孔总,这是我的辞职信,现在公司的危机已经解除,我想我们之间签订的协议还是不要作效了,我想先离开了,我相信现在孙曼已经十分熟悉工作环境了工作内容了,孙曼一定会做的比我更出色。苏绵”
孔郁看着苏绵娟秀的字体写出的这些字,手指禁不住地颤抖,他现在联系不上她,真的后悔自己怎么会对苏绵说出那么过分的话,而且自己竟然一次又一次让苏绵伤心。
今天天气十分晴朗,正午的阳光热烈的洒在城市的每个角落,显得制热无比。
陈宗平快到十二点的时候就开车到层峰建筑楼下等着苏绵,他今天特意穿了轻松休闲的衣服,好让苏绵感觉自在些,就像是朋友出去玩一样,穿上普通衣服的陈宗平显得十分阳光有活力。
他在楼下等了好一会儿,下班的人潮都过去了,只剩下稀稀两两的人偶尔从大门穿过。他给苏绵打电话,但并没有接通,他以为是苏绵工作太忙忘记了时间,于是就上楼去找她。
这时刚好撞见准备去吃午饭的孔郁推门出来。
陈宗平,你来做什么?”孔郁对于在自己公司门口看到这个人感觉十分疑惑。
“孔总呀,我是来等人的。”陈宗平听到对方的语气一点都不友好,听了他的回答,孔郁的脸色阴沉下来。
“不知陈总来我们公司是要找谁?”虽然已经猜到了陈宗平是来找苏绵的 ,但是还是想确认一下。
“我跟苏小姐约好今天她下班后有事情要做,可是迟迟不见苏小姐出来,孔总给员工的工作量是否太大了呢?”陈宗平依然以为苏绵是因为没有完成工作才没有下来的。
“看来苏绵要爽约了,我看你还是请回吧。”孔郁答到,眼神跟没有看陈宗平。
但是陈宗平却笑了笑,心里想着“这个苏绵可真有意思,竟然又放我鸽子。”
“那真不好意思,打扰到孔总了,那我回去再跟苏小姐交涉交涉。”陈宗平客套完就离开了。
孔郁听着苏绵的名字从陈宗平的嘴里出来就感觉到一阵反感,自己要怎么才能找到她呢,想到这里心里又是一阵失落。
苏绵没有来上班,孔郁的工作都进行不下去,因为他的心思根本不在工作上,陈宗平走后,他就开着车不由自主地到了苏绵家楼下。
他焦急地敲门,出来开门的却是南天。“苏绵呢?”孔郁开门见山。
眼前的这个人黑眼圈极重,看起来丝毫没有精神,在这张完美的脸上竟然看出了明显的沧桑感。南天简直不敢相信平常英俊潇洒风度翩翩的孔郁会变成这个样子。
“苏绵,苏绵她不在,出去了。”南天回到道,苏绵都跟他交涉好了,如果孔郁或者是谁来找自己,就说自己出去了,但别说自己去了哪里。
“她去了哪里!”声音着急地似乎一刻都不能等。
“我也不知道,她没有说。”南天回到道,但是孔郁一把推开南天冲进了家里,打开苏绵房间的门,发现生活用品全都不在了,被子和床单也用防尘布盖住了。
“你怎么不问她去了哪里?”孔郁大声斥责南天,眼神里充满怒气。
“孔总,倒是您没有把苏绵照顾好吧!“南天被莫名其妙吼了一下也十分不爽南天回怼着,他知道苏绵一定是因为孔郁才这么伤心的,所以自己也不想给他什么好脸。
孔郁一时间被怼得无话可说,他知道这件事情自己占主要责任,如果自己没有说那么重的话苏绵也不会离开自己。
“如果有苏绵的消息,请第一时间告诉我。”孔郁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但是还是充满着焦急。
南天没有回答,只是朝着门口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孔郁便离开了。
余恩回到公司后简单地包扎了一下就自己的伤口,继而就继续投入了音乐创作,这时候白若水刚参加完活动,看到余恩还在公司里,便推门进去。
“余恩,这么晚了,你还不休息。”白若水关切地问道,紧接着她又看到旁边吧散落的纱布的线头和余恩自己包的乱七八糟的 伤口。“余恩,你怎么受伤了?”白若水声音娇嗔,她穿着开叉的紧身裙,轻轻蹲在余恩身边,仿佛一不注意就会露出无限春光。
见余恩没有回应,白若水凑过去轻轻解开余恩绑的乱七八糟的绷带。“一定是不小心又碰到哪里了吧,你就总是这么横冲直撞。你看你包扎的像什么样,我给你重新弄吧。”
白若水自顾自地给余恩处理着伤口,没一会儿就包扎好了。白若水包扎得十分精细,不仔细看,白色的绷带在气质超群的余恩的胳膊上就像是一个装饰品。
她看到余恩根本没有理会自己,刚参加完活动,现在也是累得筋疲力尽了,她也不想自讨没趣,自从之前余恩拒绝白若水几次之后,她已经懂得要适时的沉默了,处理完就轻轻离开了。
苏绵感觉家里的气息总是会给人温暖,让人暂时忘记外面的伤心事。苏绵突然回到家爸妈都十分意外,看到爸妈也暂时忘记了那些不快,两位老人家一天都在围着苏绵打转,做她最喜欢的吃的,带她去和家里的亲戚见面。
“孩子,什么时候回去工作呀。”苏父问道,因为苏绵工作一向都很忙,她也不经常回家。老父亲害怕像原来一样在家呆两天又要回去了。
“爸妈,我这次辞职了,我感觉这个工作不是很适合我,而且我已经攒了一些钱了所以我想先回来陪陪你们,再说工作的事。”苏绵看到父母这样子十分愧疚,便想让爸妈放心。
苏家爸妈听到女儿这样说就放心了一些,她们不求女儿过得多么荣华富贵,只要开心快乐就行。
苏绵坐了一天的火车,而且回家也做了很多事情,很快就睡着了。在父母身边真好,什么事情都不用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