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尧陪母亲飞到了遥远的海的那一边。美卿仍契而不舍的联系顾尧。嘉乐杳无音信,顾尧想拨过去又慢慢放下,打球,健身,陪侄女看动画片,看妈妈忙碌着做晚餐。很多年不回去,妈妈带着走亲访友。
嘉乐先是选择了纳木错的短线,从拉萨到纳木错一天即可。
嘉乐与别人拼车的,车上是一对年轻的情侣。司机是一位黝黑的藏族小伙,一笑漏出两排洁白的牙齿,不怎么会说汉话,先掏出身份证给大家看,然后付一半的费用。嘉乐看了看两个情侣和自己年龄相仿,觉得组个团没问题,自己主动坐到副驾驶的位置上,留下后排空间给两个人。
前排位置阳关强烈,嘉乐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司机看着她只是笑。车子一路北行,路过草原的时候,偶尔看到窜出来的鼠兔。
“能看到藏羚羊吗?”嘉乐问司机,
“那个呀,要到阿里去看。诺,我刚从那边回来,”司机次仁指了指自己。
“是吗,我们去吧”身后女的叫阿灵,嚷嚷着让男友去。随便问嘉乐去不去,嘉乐说“恐怕没有那么多时间。”
“去不去,难得来一回,高原反应也适应了,不用再受罪。”
嘉乐被说动了,其实自己有大把的时间。那我们从纳木措去啊。
纳木措是圣湖,蓝蓝的湖水边,几只白牦牛等着拍照。一些身着藏族服饰的姑娘更是依在牦牛边,打扮着天空与湖水之间的比例。
这里海拔又高一些,嘉乐走在湖边的时候觉得心慌发晕就坐下来休息。
好久不见嘉乐过来吃午饭,次仁从饭馆出去寻找嘉乐,发现她坐在湖边。“喂”他喊,嘉乐转头看是他,微微笑了一下。次仁说“是不是有反应啊”嘉乐点点头,次仁说“到饭店吃点东西,下去就好了。”
午饭上来一些菜和米饭,但大家都没有什么胃口,稍微吃了点青稞面,同车的伙伴开始计划后面的行程。次仁说“没问题,这边过去我也熟的,你们只管放心。”
嘉乐没有什么反对意见,听凭三个人计划。下午次仁去取了些现金。嘉乐看到问“带那么多现金。”次仁说“那边用现金多呢。”嘉乐问那我需要准备什么啊?次热咧着嘴笑着说“不用了,跟着我就行。”嘉乐笑笑,还是不放心,请教那对小两口,两人说“应该还要厚衣服吧,其他的没什么问题。”
嘉乐想到自己只带了几天的衣服,四周看看这边卖衣服的也不多,硬爬起来要给自己买件厚衣服和换洗的内衣。次仁跟着她,出门到处转。周边都是穿藏服拍照的女人和孩子,这种衣服倒没有。次仁说“买件藏服吧,很好看的,你穿上,美!”说完,双手竖起拇指。嘉乐摇摇头,不行呢,不习惯。挑了条厚的羊毛披肩,嘉乐算是带着上路。
次仁又联系上两台车一起出发。阿里环线这条路,虽然现在去的人不少,但是一个司机还是不敢完成任务,多几台车大家互相帮忙。前后一个十几人的小团队出发了。一路向北进入羌塘草原。阳光浓烈时,车内温度有30多度,穿着短袖,带着墨镜飞驰。次仁看到偶然的藏羚羊和瞪羚还是要顽皮的追一会。大家跟着起哄,一阵欢笑声。羚羊很鬼,绕着弯跑,于是,草地上留下一串轮胎印。
傍晚接近落日时分,天气转凉,大家又穿上秋装。这段路程地势平缓,除了海拔逐渐升高以外,就是一望无际的草场无人区和无数美丽的湖泊。
“这叫一措再措”次仁说。不同的措有不同的蓝,有些湖边有水鸟,风起时,鸟绕着湖面飞,十分动人的美景。湖内也有鱼,不过次仁不让大家吃鱼,说这是他们的习惯。晚上接近傍晚时分必须往前赶路,因为无人区的镇子就那么几个,接待能力有限,大家争先恐后往镇上赶,否则有可能露宿野外。幸亏这几个司机都是常跑这条线的,有熟悉的旅店,只是住宿条件不好,今晚,纹布村就是一个大通铺,男人一间/女人一间。
不熟悉的人嬉闹着,开始分配床铺。当然没有水洗脸。其实一路SH拔越高,水是烧不开的,嘉乐喝着不开的水,开始闹肚子。稍微收拾下,她去厕所整理自己。走出来,居然看到满天的繁星。仿佛地球上除了大地,就是满天的星星。
她开始呆呆的坐在门口,望着满天的星星出神。小时候,自己经常在院子里看星星,经常去寻找传说中的各种星星,而且星星的颜色也是不一样的。后来到城市以后,惊觉自己居然没有看过星星。眼前这么一大片星空,如果不是在这么高的地方,又没有什么人烟,估计是不可能这么震撼的。
次仁到女客这边看看,发现嘉乐没在,他出来寻找。没想到看到嘉乐独自坐在门口望着天。他叫“嘿。”嘉乐吓了一跳,看是次仁,说“吓死了。”次仁坐下来看着她看什么,嘉乐说“看星星啊”次仁就笑。
“星星好看吧,你们那没有吧,留下来别走了。”次仁望着星空说。
嘉乐回头看看他“怎么可能不走呢,我的家又不在这里。”
忽然她想起来,看看手机,居然没什么信号,想家了也打不成电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