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怎么样?”
依然是那副微笑模样的族长,对着楚歌问道。
虽然此时已经处于半跪下的姿势,身上的部分毛孔和眼耳口鼻都开始向外渗血,可楚歌却依旧让自己的嘴角咧开,说道:“还不错。”
“那就好!”族长有些兴奋的说着,“你可是“传说”级呢!如果换算成我们异能者的排位方式,恐怕也是和我相同级别的吧?如果你只能撑着么点时间,那可是会让我很失望咯。”
族长在玩弄楚歌,否则,以族长的能力,这么长的时间早就足够让他将重力提升到能够将楚歌碾碎的地步。
这一点,他们两人都知道,但是楚歌不承认。
族长在忌惮楚歌,否则,他大可以像以前作弄其它敌人时一样,走到他们的身边,更进一步的倾听他们的哀嚎和绝望,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远远的站着,始终和楚歌保持着一定距离的戒备。
这一点,他们两人也都知道,但是族长也不会承认。
同时,他们也都更清楚,现在这种状态只会维持到熙蕾那边战斗出现结果为止。
如果熙蕾赢,那么为了不让她做出干扰,族长会在第一时间的弄死楚歌。
如果是熙蕾败,那么楚歌也就没啥作用了,族长照样会弄死他。
所以,这次楚歌没有回答族长,而是用自己仅存的体力,将眼球稍微向熙蕾所在的方向转去。
熙蕾此时的状态并不好。
“三”和“四”在吃了刚刚的大亏后,现在自然大大的提高了自己的谨慎心。
这种状况下,能够将她们击杀的可能性或许有,但是想要创造出的条件实在是太苛刻。
熙蕾暗自盘算着,不算手中一直握着的军刀,她身上一共还有一枚高威力的手枪,一枚先前使用过的烟雾弹,和一枚高爆手雷。
“四”的身上一直有一层岩石铠甲,按照先前那一刀的力度来看,熙蕾大致估算出,如果想要打穿那层铠甲,至少需要一枚高爆手雷的威力。
所以熙蕾将目光移动到“三”的身上。
“三”的能力是控风,风的威力究竟有多强,光是看周围那已经彻底被毁的风景就可以清楚的知晓。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点,让熙蕾发现了“风”的弱点,它需要一点点的时间!
在平时攻击时,“三”大多是创造出一种类似风刃的攻击方式,这种风刃,形成所需的时间极短,短到普通人难以察觉,并且风刃的飞行速度也极快,只是通常威力也不大,只要不被直接击中要害,所能够提供的伤害十分有限。
这种攻击对付一般人当然是足够了,可要是对付敏捷高的,或者耐打的人就显得收益太低。
如果“三”的能力只是这样,那么她自然也不可能得到“三”的名号,所以,才会有先前“旋风”的出场。
因此,熙蕾不难判断出,以“三”的能力可能并不存在理论上“杀伤力”的上限。对她而言唯一和“杀伤力”有关的,就是风“蓄力”的时间!
这就是“三”的弱点!
于是,熙蕾在追逃中,不断的调节着自己的位置,寻找并引诱出自己所希望看见的状况。
所幸,这个机会并没有人熙蕾等待太久!
一而再再而三地转动身子寻找熙蕾动态这一点,让“四”感觉到十分的烦躁。终于,她放弃了原本和“三”因为默契而决定消耗熙蕾体力的做法,停止了一直没有间隙的“岩石锥刺”的攻击,而是发动了范围更大的能力!
一瞬间,熙蕾感觉到脚底下的地面开始松动,随后几乎是在她的脚尖刚刚离开地面的同时,无数锋利的石锥从地面上冒了出来!
和之前不同的是,这次的石锥更大,更长,同时出现的范围也是远远的超出了之前。
“四”稍微用力喘了口气,使用能力对她本身的体力也是一种消耗,更不用说是这种大范围的能力。
不过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眼下的熙蕾暂时没事只是因为她跳得高罢了,等到她落地的时候,自然就会尝到被刺穿的滋味!
就连“三”,这时候都松了口气,熙蕾不是异能者,在这种状况下,她理应没有办法再次逃生。
人总是会在不知不觉中,犯下自己多次犯下的错误。
就好像此时放下警惕性的“三”和“四”,没有注意到,混杂在地面上那些杂乱的石锥中,两个泛着金属光泽的球体。
“轰!”
在熙蕾落地之前,事先被她丢下的高爆手雷已经先一步爆炸,同时烟雾弹也瞬间爆发出了大量的烟雾。
在精密的计算之后,高爆手雷的冲击性果然成功对熙蕾形成了推力,虽然身上受了不小的伤,头脑也因为冲击而出现轻微脑震荡的晕眩和耳鸣现象,但是熙蕾的目的同样以及达成了。
她出现在“三”的身边,两米之内!
“杀!”
用这一声呐喊来强行的振奋自己的精神,半空中的熙蕾挥舞着手中的军刀,当头向着“三”砍了下去!
“三”第一时间就想要发动风刃,她很清楚,在半空中的熙蕾没有任何躲闪的可能性,她只能沦为风刃的靶子!
可是风刃竟然没有出现!
震惊中的“三”下意识的扭头看去,就看到自己身后那层深冷的石头墙。
这原本是“四”从用来隔绝熙蕾和楚歌之间准备的,但是现在,石头墙树立的位置,恰好是原本她制作风刃时,习惯性使用的位置。
这是那个小鬼有意识将自己引诱到这个位置的?
回想着先前的消耗战,“三”只觉得浑身一阵恶寒,这种战斗算计方式,实在是太恐怖了石头究竟能不能透风?
“三”不知道,也没有时间知道,因为她明白,在错失了先机之后,熙蕾的这一刀她必须躲开!
一阵风在“三”的身边刮起,这一次她终于来得及使出自己最强的保命手段。
熙蕾的军刀,从“三”的身体中砍过,可是却没有任何鲜血流出来。
因为她所砍中的,只是一道清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