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男人吞咽了一下口水说道:“不是我……是她……”忽然他想起什么又改口喊道:“冤枉啊,草民没有杀人。”
包拯一拍惊堂木喝道:“传郧县百草堂掌柜。”
一个瘦小的白胡子老头走上公堂,他跪下说道:“草民叩见包大人。”那王小一见这人,顿时瘫倒。
包拯指着王小问道:“你可识得此人?”
白胡子老头打量了一下王小说:“回禀包大人,草民认得,他是黄水村的王大之弟王小,上月他曾来我药铺买了二两砒霜,说是毒老鼠的。因那****身上有很重的酒味,草民本不想卖给他,但他竟声称要砸了我的药铺,草民便卖了,但按照规定作了详细记录。这王小被哥哥**坏了,简直是郧县里的一霸,平日便横行霸道,所以草民也不敢得罪。”
包拯点点头说道:“传仵作。”
仵作上来跪倒:“参见包大人。”
包拯问道:“你可验证那王大死因?”
仵作回道:“起禀包大人,小人用银针刺入王大的胃里,银针成黑色,所以小人判定那王大乃是中砒霜之毒而死。”
包拯点点头,厉声喝道:“王小,你还有何话说?人证物证具在,这些就可以判定你死罪,如若不招本府就要大刑伺候。”
王小已经被吓的六魂无主,他竹筒倒豆子般全招了:“大哥去年迎娶张翠华后经常奔波在外做生意,日子久了,她便**小人,草民一时糊涂便上了钩,与她好了大半年直到大哥做成一笔大买卖后说以后不走了,要好好在家陪她。她却心有不甘,总想着草民,终有一天被大哥撞破,她一急竟下了砒霜毒死他们父女要与我私奔。草民该死,竟被那毒妇的花言巧语所迷惑做出傻事。大人,草民句句实话,请大人做主。”
张翠华本就没晕多大一会儿,她听的真切,立即蹦起来指着王小的鼻子大骂:“你个杀千刀的,是你趁你大哥不在,垂涎我的美色,强暴了我,后来王大回来,你给了我砒霜,让我毒死他们父女然后私奔……”狗咬狗一嘴毛。
看着他们画押后,包拯正色道:“王朝马汉,张龙赵虎,狗头铡伺候。”
“是。”四人齐声答道,并抬来狗头铡。张龙掀掉狗头铡上蒙着的红布,寒光闪闪的刀刃便出现在众人面前,那王小与张翠华顿时尖叫一声晕倒,这次是真的晕死过去了。
包拯示意展昭带走我,毕竟砍头不是什么好看的。但我狠狠推开展昭,直直的盯着铡刀,这可是我第一次看见真正的开封府用刑啊,不能错过。包拯无奈只好当着我的面铡了二人。鲜红的血,从断颈喷涌而出,我嘴角弯起一丝微笑,还真是好用啊,不愧是御赐的。
包拯拍拍我的肩膀说:“案子,结了。你去后堂,这里……”
我用疑惑的眼神瞥了一眼包拯,用冰冷不带一丝温度的语气说:“死尸罢了,你,我,他。早晚都是一死,何必怕呢?”说完转身走入后堂,这包黑子小瞧我,不过我忘记自己现在的身份了,惨。
堂上众人被我的话震住,包拯想了片刻一叹,有些无力的说道:“没错,有生就有死,何必过于介怀呢!退堂。”他心中一定是认为我疯了,一个十岁的孩子怎么可能从容面对那样的血腥?
晚饭时,我、包拯、公孙策和展昭在书房用饭。包拯看了看我,说道:“月儿,你的养父母想将你带回去,你可愿意?”
我啃着鸡腿说道:“不要,我要留在京城,如果你不收留我我也饿不死。”口气完全不是一个晚辈该有的。
展昭喝道:“小月不得对大人无礼。”臭猫真拽。
公孙策说道:“不如让她留下与小姐做伴如何?”
包拯点点头,说道:“你可愿留在开封府陪伴老夫的义女?”
义女?娜娜可真能混啊,都混成官家小姐了。无奈,我只能点头说道:“好,不过我可不是她的使唤丫头,我有自由,随时都可以走哦!”
包拯与公孙策对视一眼,微笑不语,展昭则是皱着眉头,大概是从来没见过这么无礼的孩子。吃完饭李大叔和李大婶来找我,我对他们说要留在开封府不回去了,他们有些伤心,但也勉强不了我只好返回客栈。第二****给他们送去一百两银票,说是包大人给的,其实那是我自己的呀,肉痛。
送走李大叔和李大婶二人,我返回开封府,却被一女子拦住。那女子一身翠绿长裙,头戴珍珠钗,柳眉凤目,樱桃小口,瓜子脸,竟是一个美丽佳人。
那女子向我行礼后说:“请小姐为绿意做主。”
我看着眼前女子说道:“你为何在开封府?如果有冤情应该找包大人才是,我只是一个小孩,如何为你做主?”
绿意露出哀伤之色道:“绿意无法走出这个院子,公堂上煞气太重,根本无法靠近包大人。”
我坐到门口的台阶上说道:“大白天的别出来,好在今日阴天,不然你必会魂飞魄散。”
绿意上前想抓住我的手,却被一股金震开,她愣了一下,咬了咬嘴唇说:“明天太阳升起我就会魂飞魄散了。”
“为何?”我纳闷的问。
绿意低头说道:“因为我留在这里三年了,错过了三次投胎,所以明日白无常就要来驱散我的魂魄。”
听到白无常三个字,我笑了,抬头对绿意说道:“你说,有何冤屈?”
绿意一边哭一边娓娓道来:“我本是刘府的丫鬟,三岁卖了死契,刘府的老夫人很疼我,日子也过得清闲安逸。后来有一天老夫人的外孙来府上做客,看见我后便总是趁老夫人不在百般**。我恨他,他已经有是九房小妾了,自然不肯下嫁。后来他要强暴我被老夫人撞见,老夫人大怒就打了他一顿撵出府去。谁料那狼心狗肺的东西竟怀恨在心,深夜偷偷翻墙入府来抢我,老夫人听到声响匆匆赶来却被那恶贼一棍打死。恶贼见出了人命,便卷了细软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