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蓝月姬最恨的人是谁,无疑就是她景林映了,既然她这么恨自己,她就让她天天看着她,到死都忘不了她,让她日后只要听到景林映这三个字,就生不如死。
想着,景林映冷笑着看着地上还未干透的血迹,薄唇轻启:“女主君,我们慢慢玩,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我等着!”
阴冷的声音,让系统这个没有感觉的机械系统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女人果然是很变态。
果然,蓝月姬回去之后并没有因为这次的教训就安分下来,拼了命的抢购硝石,但因为她的资金有限,再加上现在景林映有衡翰皇后助阵,她的收购进行的并不顺利,材料不够自然土炸弹的质量也就没有之前的好了。
因为澹台昊天亲自带兵出战,衡翰这边需要的炸弹数量骤增,材料有限只能在里面添一点别的东西凑数,景林映算准这一点,在这些替代的材料里加了一点别的东西,让炸弹彻底失去作用。
正好这批炸弹是用来对付澹台昊天他们的,结果因为炸弹失效,衡翰败的很惨,当然,也不是所有的炸弹都失效,但因为他们对这些炸弹太自信了,派来参战的人数还没有昭和的一半,能不输么。
慕颜玦看着自己那些受伤的属下,觉得不能就这么算了,于是亲自去战场上收集了那些未爆的失败品。
他这一举动当然受到了澹台昊天的阻止,虽然他也很想知道衡翰是从哪弄来这些武器的,但比起这个,当然是他的军师更重要。
不过慕颜玦坚持要去弄清楚,他觉得既然这些失败品没有爆,一定是在制作中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只要他们拿回来拆开研究一下,仿制出来只是时间问题。
景林映在衡翰的事,慕颜玦也已经知道了,他知道她是为了自己,要不然她才不会插手这么麻烦的事情,所以他也不能让她失望。
慕颜玦开始研究这些未爆弹,从原料到制作过程,最后到爆炸原理都解析出来,经过数次试验,昭和终于制造出比衡翰更好的炸弹。
当然,其中费时费力又费财,但效果是惊人的,澹台昊天很高兴,当下就加紧了对衡翰的攻击,把之前被衡翰拿下的几个县城全部夺了回来。
不久后,衡翰派人送来了求和书,表示这一切的事都是二皇子搞出来的,他们衡翰愿意把他交出来,并让出三座城池,以示诚意,前来送求和书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宋无恒,他还把他那个始作俑者二哥一起带来了。
宋无恒其实是不愿意来的,但听说阙之云也在,就义无反顾的来了,其实景林映就是胡诌的,当时阙之云确实跟着慕颜玦他们一起上的战场,但这场战事持续了近两个月,眼看战事即将结束,他已经带着一部分骁骑兵回去了,所以宋无恒扑了个空。
求和的时候,他的脸色和语气很不好,特别是在慕颜玦面前,搞得不明真相的众人还以为衡翰不甘心求和呢。
最后不得不提澹台宇,他被澹台昊天那个绿茶带上了战场,但因为他曾手握兵权,被一个他曾经熟识的将领给放走了。虽然那个将领受到了处罚,但人始终没找回来。
这场乌龙战,死了不少人,始作俑者受到了应有的惩罚,衡翰虽然失去了三座城池,但避免了成为亡国奴的命运,毕竟当时昭和已经势如破竹,再加上他们已经破解了炸弹,如果不是澹台昊天仁慈,衡翰必输无疑。
后来景林映问澹台昊天为什么手下留情,明明可以趁机拿下衡翰。
澹台昊天的回答是:“我刚登基,地位不稳固,再者,昭和这次的损失也很严重,也要给那些被炸死的将士家属一个交代,为稳军心,此时不宜再战,不能为了眼前的利益而失了军心。”
景林映觉得自己的选择没有错,如果是男主,他一定没有澹台昊天想的全面,因为他的野心太大了,从他对慕家的态度就可以看出来。
当然,宋无邑一倒台,衡翰帝第一个找的人就是蓝月姬,宋无邑再怎么样也是自己的儿子,如果不是这个女人,他的儿子也不会走上绝路。
虽然衡翰帝之前因为身体的缘故,一直由二皇子宋无邑代理朝政,但他还没死,知道真相后,自然是把矛头对准了事情的起因者蓝月姬。
这下,事情变得戏剧性,之前景林映还是整个衡翰通缉的对象,这下男主和女主反倒成了整个大陆的通缉对象,不但衡翰和昭和,包括睿武国,都有他们的通缉令。
景林映猜测他们两个现在一定在一起,正所谓同是天涯沦落人,再加上他们那么‘相爱’,这两人肯定凑在一起商量着怎么报仇。
衡翰,一个偏远的乡村里,两个自称逃难的夫妻是最近搬过来的,他们不和村里的任何人接触,因为他们刚来的时候,很狼狈,也没有人怀疑他们的身份,没错,这两人就是澹台宇和蓝月姬。
啪!一个质地粗糙的瓷碗被砸碎,碗里半稀的杂米粥洒了一地。
澹台宇看着那被砸碎的碗,一脸阴沉的看向蓝月姬,冷冷的说道:“不想吃就滚出去,你这副样子摆给谁看。”
或许曾经澹台宇很爱蓝月姬,为了她可以做任何事,但经历了这么多,他已经爱不起了,况且眼前的蓝月姬已经不是他爱的那个蓝月姬了。
现在的她一身麻布衣,头发乱糟糟,肤色暗黄,深深的黑眼圈,腮帮子也陷了下去,看起来像是个活死人,很是恐怖。
她这个样子,一大部分原因是情绪导致的,她无法接受输给景林映的事实,更无法接受被通缉,还要被迫躲在这个鬼地方,每天喝杂米粥度日。曾经生活在现代的她,虽然做过特工,但她是高级特工,何时吃过这种杂米粥,喝起来还割嗓子。
看她这副样子,澹台宇也知道她受不了了,放下手中的碗冷笑道:“在王府你不是挺能忍,怎么,现在不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