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这几年的历练和修养,慕倾心终于开始接触门派之中最高深隐晦的东西,玄学风水。
小升初根本用不着考试,在初中这三年,她将绝大部分时间都用到了学习风水上,甚至每天在课堂上,脑袋里都忍不住在思考这些东西。虽然每次上课都发呆走神,但由于人家全校第一的成绩在那摆着,老师也不好说什么。古玩的生意也全权交给孙建国负责,只一个季度看一次账本,反正“聚宝盆”的名声已经打出去了,就算没有她,也不会少赚多少。
这三年,古玩界的人都盛传,“聚宝盆”的老板竟然音信全无,多半是已经死了。
至于风水,可谓是是一门大学问,其最基本是从《周易》而来,风水师可以运用易学理论与阴阳五行,以卜筮、堪舆、命理、相术、占梦、择吉等预知方法,用阴阳五行相生相克的运动规律,来推断人事吉凶。还可以通过观察自然界可注意的现象,来推测人类、事物、家居、先人墓地,以至地运、国运。
虽说新时代破除封建主义迷信,但是从来没有人敢把《周易》、《天机算》这些玄学著作成为封建迷信,打压对象。
她在美国留学的时候,曾经在华尔街做实习生,就曾经看到过高大威武的美国人,点头哈腰地请了几个华夏风水师来测算,当时她还暗地里嘲笑过这些洋人,竟然白白被神棍骗走这么多美金。
但,现在回想起来,当那场遍布全球的金融危机袭来时,多少公司破产,多少人受不了打击自杀,而偏偏那几个请了神棍的金融公司,却毫发无伤,甚至没有赔本!
她学这个的初衷,是为了赚钱娶钻石-男神。
而经过了三年的历练,她改变了这个初衷,学习风水,成为一名优秀的风水师,磨刀不误砍柴工,是为了赚大钱卖掉,然后赶紧某个臭不要脸的货!
三年的时光,让慕倾心已经成为了一名窈窕的少女,云淡风轻的姿态映衬着绝美的容颜,最吸引人的便是她那股如仙一般的气质,明明在学校都做着同样的事情,而她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格外地引人注目。那双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睛,几乎可以将人隔绝于千里之外。
多少少男特意从那条通往教学楼的教室蹲点,为的就是能跟心里的人,来一个美丽的擦肩而过。但这些想法就只能想一下,谁都知道,慕倾心是司家少爷的心上人,他们根本没有去争取的机会。
无论小学部、初中部还是高中部,所有的学生都知道帝都学校两个神一般的存在,男神是司家的陌少爷,女神则是一个叫慕倾心的半仙。
叫她半仙,并无贬义,更是一种尊称。
学习都是从实践之中得出的,为了将自己所学融会贯通,她时不时地给同学看个面相手相,化解一些小麻烦。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最后整个学校都来找她看风水。而最支持她的,就是小学的班主任。
几年前,她的家人无故生病,直到慕倾心提醒了一句,她将那个来路不明的小陶瓷罐扔掉之后,家里人一切恢复了正常。从此,她没事儿就去找自己最得意的学生看个风水,还总是向同事推荐。
整个学校全都沉浸在这看似封建迷信却又准的不得了的“邪术”之中,最后惊动了学校老师和领导,他们开始找在学校里胡作非为的神棍,终于,慕倾心被请到了校长室。
如今,不动用鬼眼,光是看面相,就可以推测出一个人的现状。动用鬼眼可以将一个人的思想、记忆甚至即将发生的事情全都看到,但此法极为损伤修为,也消耗体力,而且非常容易因为擅自探勘、泄露天机而有灾祸。况且,鬼眼也有自己的限制,她只能看到这个本身的信息,却没办法洞察其周围环境,而一个人的灾祸,往往就是由于周身环境所导致。
可看风水就不同了,可以将环境对人的影响推测个大概,而且只要不让自己手上沾染业障,为他人消除灾祸,还能积攒修为和敬仰。
她见校长额头发青,眉头微聚但眉尾却散开非常大,且鼻梁骨凸出发白,是有血光之灾的面相,而且就是不久以后会发生的。
就在校长还在批评教育她时,一个电话打断了怒气冲冲的校长,他站了起来,拿起外套走了出去,让慕倾心先回教室。
就在他即将踏出校长室时,背后一道飘然若仙的声音想起,“您出门要注意,血光之灾也许可以避免。”
校长听闻,心中一惊,但他并未相信她的话,作为一个无神论者,这言论听起来未免太过于荒谬。
从教育局回来的路上,他已经将慕倾心的话忘得一干二净,就在他坐还在司机后面翻阅公文的时候,忽然一个极为强烈的冲击,让整个车身翻了过去!校长只觉得头上和胳膊一阵剧痛,紧接着天旋地转,昏了过去。
他由于坐在了后面,头和胳膊被玻璃碎片划破的外伤,并无大碍。可是,可怜的司机却一直在重症监护室里面躺着。
这事情以后,校长就再也不敢不信慕倾心的话了,更不敢说她是胡言乱语的神棍!甚至,校长已经掉在了看风水的坑里,完全不能自拔!甚至在一些大事情之前,会时不时地去慕倾心的教室讨教一二。
校长将这事情告知家人,家人也说了出去,就这样往外散播着,不久,帝都的上层圈子里都知道了有一个极为厉害的风水师!
大家纷纷央求这位校长,想给引见一下,但通通被慕倾心拒绝了。
她知道自己的修为还不到家,若是现在急于楼面,也只能砸了自己的招牌而已。
于是这样,便传的更神了!
自习室里,几张课桌拼成了一张大桌子,围着七个学生,面前的卷子堆的老高。
“哎呦!老大,你又打我头!”姜羽习生气地揉了揉脑袋。
慕倾心看着这个脸上已褪去些许青涩的男孩,不由地摇了摇头,个子越发的高了,可是心性却依旧像一个孩子一样,“你知不知道还有三个月就中考了?做题目竟然还在走神。”
陈灵珊、黄晓蓉、钟沅、欧阳沁儿、陈欢颜还有姜羽习,一直都在一起学习,慕倾心对于他们的成绩是看的很重的,在应试教育的大军里,想要未来的道路走得好,就只能努力的学习,不仅可以锻炼思维能力,还可以接触更高层面的人。就像姜羽习,若不是慕倾心一直惯着他,这孩子早就是一个纨绔子弟了!
女孩子们一般在学习这方面自然不必操心,但是男孩子就显得比较调皮了,这不,做着卷子的姜羽习又偷偷拿出手机开始玩。
其余几个女孩子,虽然已经对于姜羽习有颜无脑的行为司空见惯,但依旧忍不住地纷纷开始大笑,除了陈欢颜和陈灵珊。
只有陈欢颜继续做着题目,这三年,大家一开始以为她是自闭症,不过凭借着漂亮的脸蛋和大长-腿,赢得了不少青睐,可是人家根本理都不理这些男生。她虽然跟慕倾心在一个班,宿舍也在她旁边,可若非必要,她绝对不会讲一句话。
直到校园门口偶尔路过的流氓调戏了她之后,被打成了猪头,肯定连爹妈都认不出来,这才在学校传出了“女侠”之名。
而且,她除了睡觉时间,根本不离开慕倾心半步,更是被别人说成了半仙身边的大侠,可是人家根本就不在意这些。
临考试三个月了,她也开始看了看书,而且在自己的寝室改动了一下物件的方位。他们的寝室位于寝室楼的东南角,此方位对于考试之势极为有利,她在西方摆放了一个九层高的白玉文昌塔。文昌为四绿星,正好可以与“九”合成一个风水吉利的数理,对提升文昌力量有直接帮助。至于放在西方,则是女子本性属阴,将提升运势的物品放在西方,则能发挥出最大的效果。
她给了姜羽习六根文竹,让他放在书桌的西南方位,因文竹代表书卷,有助催于旺文昌星,可以增强他的学业运。
这些年慕倾心已经将方老头的毕生所学融汇了大半,给自己增加一点小运势完全没问题。
但,一直以来,陈灵珊都是笑的最大声的那个,今天却出奇地低头不做声。
“灵珊,你怎么了?”黄晓蓉察觉到了身边女孩的反常,歪着头关心的问道。
此时,愣神的陈灵珊才缓过来,心虚地眨了眨眼睛,“没……没有啊,我只是有些着急,快要中考了。”
慕倾心看着陈灵珊的脸,发觉到一丝不寻常的意味。
陈灵珊原本额高鼻挺,嘴唇薄厚适中棱角分明,脸虽然瘦却地阁饱满,是很有福气的面相。但,今日一看,她的双眼无神红肿,眼角下垂,原本红-润的耳-垂肉却泛着青白色,原本白-皙无暇的脸上却莫名长出了一颗浅棕色的痣,且那颗痣长得地方非常晦气,极易招引灾祸!
“灵珊,你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听到这话,陈灵珊的身体微微一愣,然后摇了摇头,故作微笑,“我能有什么事情,没事。”
钟沅在一旁跟着帮腔,“你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就跟我们说,你要相信倾心半仙会帮你化解的!”
可最终,陈灵珊只是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到了晚上回到宿舍,慕倾心在床-上复习着方老头给她的心法,一个电话打了过来,她拿起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二话不说挂了电话。
那来电显示写着“司贱贱”。
反正他没有什么正经的事情,打电话过来也是勾引她,此时,她正在暗暗运功,若是直接停下来就算是半途而废了,她可不想再修炼四个小时。待会儿回个电话便是。
此时的司言陌已经去了美国念大学一年级,当年的美国国民女婿回去,可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与国内小迷妹不同,国外的女孩都十分热情奔放,写情书要联系方式什么的简直是弱爆了,多少次他去奢饰品店给媳妇选礼物的时候,被一大群黄毛丫头围追堵截,真是想想都可怕!
他并没有参加高考,而是以优异的笔试和面试成绩直接录取到了哈佛大学,成为了母亲的校友。按他的话来说,不参加高考是人生的一大遗憾,但完美无瑕的人生确实应该多点遗憾才完美。
慕倾心看着这个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贱人,恨的牙痒痒。
其实,并非是他不想在帝都上大学,而是关于失踪了的秘术有了新的进展,本门派的一个简易八卦罗盘曾经出现在美国的地下拍卖行,而且经过确认,的确是那个叛徒当年偷走的。
这件事情他调查了整整一年,但,饶是人脉惊人的司家,也一无所获,这令他十分恼怒,不过,既然已经露了面,他就蹲在美国,咱们来日方长。
但,眼下媳妇忽然挂电话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遭遇歹人?但凭媳妇如今的能耐,几个歹人应该不成问题,况且,她临近中考此时肯定在学校里,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手机里早已经存好了跟慕倾心有关的所有人的电话,二话不说,赶紧打给黄晓蓉。这个姑娘性格开朗却很宅,现在肯定在宿舍里。
黄晓蓉本在玩命做题,忽然一个越洋电话号码打了进来,她也直接挂掉了。她没有在国外的朋友亲戚,而且,听说最近有很多越洋电话进行诈骗,或者是接了电话就扣除一百块钱话费,可怕得很!
此时,本来在吃早饭的陌少爷真的着急了!难道真是遭遇了什么事情?
他立刻伸出左手,飞快地算着,如玉的长指在各个骨节上点着,看似错综混乱却以极为严谨的心法盘算着。
不进行任何法器进行这么远程的推测,的确需要花很大功夫,高级风水师的范围也不过是方圆一公里之内,而司言陌却可以在地球的另外一端进行推测,若是别人看到了,定会惊掉下巴!
过了二十分钟之后,司言陌擦了擦微微出汗的额头,察觉到那小丫头正在寝室里运功打坐,这才放心下来。
“小东西,等我回去教育你,竟然敢挂我电话。”话虽这么说,可他的唇角一直挂着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