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草尼玛!”刘晓贵勃然大怒,没想到这个垃圾,死到临头还BB,狂吼道:“大力,让兄弟们教他做人!”
“贵少,你准备让他成为什么人,残疾人,还是死人?”寸头男摩拳擦掌,狞笑道。
“腿干折,蛋蛋捏稀碎,我让他下辈子爬着做人!”刘晓贵一脸预见风哥凄惨下场的舒爽。
“好勒!”寸头男冷笑一声,十六个混子将李怀风团团围在中间。
“给我打,一个破落户而已,打了也白打!”
闻言,三个混子迎面冲来,举起手中铁棍,照着风哥大腿和腰椎打来,出手不可谓不狠辣,毕竟,打人他们是专业的。
刘晓贵在一旁情绪亢奋的看着,先把他打成残废,回头再让老不死签合同,最后推倒许梦泽,一箭三雕,人生岂不快哉!
然而,就当三个铁棍落在风哥身上的时候,想象中的惨呼声没有听到。
三个铁棍从不同方向竟然戛然而止,风哥一手抓住一个,腿上夹住一个,三个混子死命往回抽,竟是抽动不出分毫。
什么情况?
刘晓贵眨了眨眼睛,感觉三个混子可能因为在镇上大富豪歌舞厅纵欲过度,手段欠缺火候,有些丢脸。
然而这时,只听咯嘣咯嘣,一阵刺耳金属扭曲声传来。
手腕粗细的铁棍,以夸张幅度扭曲变形,最后像棉花糖一样,缠绕在一起,组成一个很好看的图形。
“我爷爷不让我打架,你们别逼我!”李怀风无奈叹息道。
寸头男看傻了眼,没想到对方力量竟然恐怖到这种程度,有两下子。
不过,他也不是吓大的,自己这么多兄弟,还怕他一个不成?
“愣着干什么,一起上啊!”寸头男大吼一声,一马当先冲了过去。
风哥冷哼一声,云淡风轻点了根烟,眼见一根铁棍当头来袭,他一手夹住烟卷,另一手闪电般伸出,牢牢握住对方铁棍。
砰的一脚,一个混子以标准的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直勾勾飞出五米多远,撞到一棵树上,七荤八素,哇的一口,胃里东西一股脑吐在地上,还夹带着一些血丝,可见内部受到重创。
砰砰砰,三个棍子当头来袭,李怀风手臂一抬,硬接铁棍,这种程度的打击,甚至不需要任何防护措施,就可以徒手阻拦。
刷刷刷,风哥脚连弹三下,脚脚命中三人小腿,咔咔咔,三声细不可闻的断裂声接连响起,三个混子仰天大叫,尽皆跪伏在地。
从出手到秒废四人,不过短短抽一口烟的功夫。
“说了爷爷不让我打架,你们为何苦苦相逼?”
李怀风脸上露出愠怒神色,脑海里是爷爷凄惨的面容。
古稀之年的老人,他们都不放过,也配活在世上做人?
“给我去死!”寸头男心知这家伙实力恐怖,瞅准时机从后方偷袭,想要一击得手。
他的棍子刚要砸到风哥后脑,却见对方身体鬼魅般朝旁边移动半米,一记神龙摆尾,风哥的脚朝后踢出,抬起六十度角,瞬间命中寸头男肋骨。
寸头男只感觉身体如遭雷击,痛不欲生。
但,更痛不欲生的事还在后头,李怀风倏然转身,单手薅住对方头发,往上一提,一百八十多斤的身体,小鸡一样悬空而起。
“我倒是忘了,爷爷不让我打人,但没说过不准屠狗!呵呵,你惨了!”
李怀风凄厉一笑,手臂如风车一样,提溜寸头男身体,把他当做狼牙棒,噗噗噗,放炮一样朝周围十几个混子,不停开火。
砰,一个混子被寸头男脚踢中,倒飞出去。
砰,一个混子被寸头男屁股砸中,天旋地转。
砰砰砰,寸头男穿着皮鞋的脚十分好用,与一根根铁棍相撞,竟然不落下风,骨头折了几节风哥没有计算,与他交手的混子们下场却都不太好看。
啊啊啊,惨呼声此起彼伏,十二个混子接连倒地,身体蛆虫一样,痛苦蠕动,没人能再站起来。
“还打吗?”李怀风抓住寸头男头发,问道。
寸头男身体机械般抽搐不停,他知道今后漫长岁月里,他都将在轮椅上生活。
“我问你话呢!”李怀风砰砰两拳,将他眉骨打裂,鼻梁子打塌,却仅仅用出三成力道。
寸头男满脸是血,眼睛都睁不开,半死不活。
见状,风哥遗憾摇摇头,砰的一脚,将他踢出去十米,抬头对刘晓贵笑道:“估摸他们是打不动了,要不,你来揍我吧?”
刘晓贵满头大汗,内裤都湿漉漉,吓得四肢瘫软,只想跑,哪有胆量上前送死。
原本,他以为今天是李怀风的死期,却没想到,这他娘是自己的末日啊!
“大哥,你身手如此高强,为何不早说?”
刘晓贵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喊道:“村里保安队,现在正缺队长,我看你最合适,我跟我爸说一声,今后我们都是小阳村的管理者,是一家人啊!”
刘晓贵学历不高,但关键时刻的口才和拍马屁水准,却是不弱,应该有遗传因素关系,随他老子。
“你要收买我?”风哥云淡风轻的抽着烟。
刘晓贵眼前一亮,仿佛看到了化险为夷的希望,歇斯底里道:“大哥你一表人才,小弟我风度翩翩,今后团结一致,必定带领小阳村走向更广阔的明天,这不是收买,这是强强联合!”
“可是,我爷爷还欠你六十万呢!”李怀风担忧道。
“咳,都是一家人,谈什么钱不钱的!”刘晓贵大义凛然,取来纸和笔,刷刷刷写了一个七扭八歪的合同,证明六十万一笔勾销。
“可是,我爷爷地里作物都死了,今年收成惨淡,怎么生活呢?”李怀风撇撇嘴,一脸担忧。
“咳,我家有好几吨种子,卖别人都是高价,给大哥您就是白送,再说,我老子有的是钱,今后你只管吃香的喝辣的,哪用担心生活!”
刘晓贵是一个厚颜无耻的多面手,解决问题效率相当高明。
“兄弟,你真是个率性之人,你之前的话,我就只当是放屁,今后,希望能和谐相处!”
李怀风上前,拍着刘晓贵的肩膀,拍得对方小心肝剧颤,生怕哪个不小心,自己也要被打成狗。
“一定,一定!”刘晓贵点头哈腰。
随后,李怀风也没做停留,开着刘晓贵的车,护送何坚强赶往镇上医院。
刘晓贵眼见李怀风开出去老远,才如释重负松了一口气,恶狠狠掏出电话。
“爸,我被人欺负了,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我让吴老头子和他那挨千刀的孙子,爬着,滚出小阳村!”刘晓贵对电话狂吼道。
他深知李怀风不好惹,已经超出自己能力范围,可自己的村长老爹,是手眼通天的土皇帝,跟我斗,你们只有等死的份儿。
不多时,李怀风开车把小何送到镇上医院,交了住院费,又给陈卫国打电话,让他来照顾小何。
“兄弟,好好养伤,我会还你一个公道!”李怀风握住小何的手,语气坚定。
又与小何简单聊了几句,就走出医院。
开车回小阳村的路上,他拨通了一个国际长途。
“凯文理事,我是李怀风,我想知道那三千九百万美金援助,你们基金会,到底给我用在了什么地方?”
李怀风忍着怒气,心中清楚,自己那些血汗钱,恐怕有大半都被奸人贪下,实际投放在村子里的,不足四成。
“李先生,真的是你?”凯文理事情绪很激动,说道:“这些年,我一直在想方设法联络你,却找不到人,关于那些钱,你听我解释!”
凯文理事是瑞士一家著名慈善基金的会长。
李怀风三千九百万美金,通过这个渠道注入小阳村,为此,还付出了二百万的劳务费。
这些年,凯文理事确实尽心尽力帮李怀风运转善款,第一年,资金都用在小阳村基础设施建设中,没出现任何问题。
可从第二年开始,小阳村所在的福民县政府忽然换了领导,资金运转被县政府全盘接管,基金会的作用被架空。
凯文理事与对方沟通多次,却无能为力,想联系李怀风询问对方态度,却始终联系不上。
“李先生,资金使用确实存在严重问题,对于这些,我们只掌握部分资料,毕竟,华夏的水很深!”凯文理事说道。
“我懂了,看在我曾经为非陆贫困儿童,捐过两所学校的份上,请你务必来小阳村一趟,我需要你的配合!”
李怀风斩钉截铁,他已经捕捉到了问题的源头。
凯文理事略作犹豫,还是答应了这个要求。
挂断电话后,李怀风一路疾行,将车停在村口,大步流星赶回家。
“阿风,钱都还上了?”吴伯见孙子回来,激动的从床上坐起。
“还上了,爷爷放心吧!”李怀风痛心道,不忍直视他这把年纪,还要过殚精竭虑的生活。
“唉,爷爷没用,连累你把娶媳妇的钱都赔光了!”吴伯流下难过泪水。
李怀风为爷爷擦掉眼泪,强忍心酸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一定会!”他要还小阳村,一个青天白日。
许梦泽站在门口,感动且同情。
她了解刘晓贵父子的奸诈为人,心知,麻烦才刚刚开始。
“他们还能在村子,生活多久呢?”许梦泽遗憾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