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许开从厕所回来,我们又等楚燕和李潇潇回宿舍换了换衣服,然后一起去吃饭。
楚燕一路跟我闹别扭,无论我说什么她都反驳,我索性什么都不说。然后她又挖苦我说:“你平时不是什么都懂吗?怎么现在成没嘴的葫芦了?”
我顿时怒了,我说:“你少说两句中不?人家俩来处朋友的,你闹得都不高兴才满意是吧?再说,我是来看你的,又没惹你,你干嘛跟吃枪药似的,放个不停。”
楚燕十分害怕我生气,于是便不吭声了。
李潇潇赶紧打圆场:“人家楚燕跟你开玩笑呢。”
许开也说:“是啊,你看你跟个恶狗似的。”
我回敬许开道:“你别说话,你也不是个好鸟!”
许开尴尬地笑了两声,然后我们都默默无闻地进饭店吃饭。
吃饭的时候,我心情忽然又好了起来,开了几个玩笑,大家都被逗乐了。
我们要了份大盘鸡,许开在里面叨了块鸡肝正准备往嘴里送,楚燕说:“潇潇快看,这个跟我们上午解剖的那个死人肝真像!”
李潇潇不住地点头,我和许开顿时头皮发麻,一阵恶寒。
楚燕夹了一块肉送到嘴里,然后瞪着眼迷惑地问我们:“你们怎么不吃肉啊?”
我和许开赶紧说:“你先吃,我们待会儿!”
李潇潇奇怪地问:“那你们两个愁眉苦脸的干什么?这个鸡肉很鲜的,不像那些尸体整天泡到福尔马林里,颜色和味道都变了,你看这个鸡肝颜色多好,一看就没有多少毒,要知道肝脏是解毒的器官,一般情况下可不能多吃哦......”
许开哆哆嗦嗦地说:“你们医学院的学生都这么恐怖吗?”
李潇潇迷茫地说:“怎么恐怖了?”
许开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说:“一边讨论尸体解剖,一边吃肉?”
李潇潇白了他一眼,说:“那有什么?有些学校的老师都直接把解剖过的青蛙和兔子拿回家吃掉了。”
许开脸色苍白地问:“那你们会不会也拿回寝室煮着吃?”
楚燕轻蔑地说:“我们才不呢,解剖刀多脏啊,我们学校的都卖了!”
我和许开震惊地问:“卖到哪里呢?”
楚燕淡淡地说:“饭店啊,酒店啊,旅馆啊等等。”
我和许开都感到了胃的急剧抽搐,我们战战兢兢地问:“那咱们吃的这个会不会是你们学校卖的?”
李潇潇摇摇头说:“不是,我们没有解剖过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