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东校区的时候,才知道学校已经开了两天课了,但是还好,我们周一周二都没课,但不幸的是周六周日都有课,这个安排不能不说真诡异。
卢南告诉我说:“许开和一个女生勾搭上了。”
我吃惊地说:“是谁?”
卢南神秘地说:“好像是你小小。”
许开在一边嘿嘿笑了两声道:“你个傻叉!那是李潇潇,就你姐介绍的那个。”
我惊奇地说:“还真让你们弄成了,你准备怎么报答我?”
许开大度地说:“过几天咱们一块去Z市,我请你和你姐吃饭。”
宁中阳严肃地说:“你应该把她带回来给大家见见面。”
许开自信地说:“会的,那是革命进行的必经阶段。”
由于第二天早上有课,我们略谈了一会儿便上床睡觉。许开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宁中阳骂他兴奋得跟个下蛋母鸡一样,许开辩解说是太热。
过了一会儿,许开又翻腾了几下,他那张不结实的床顿时吱吱作响,宁中阳说:“你明天到楼管那里申报一下,修修床,床塌了伤着你是小事,砸坏了我桌子怎么办?”
宁中阳刚说完,就听见乒乓两声,我们纷纷侧目观望,只听许开骂道:“我草!床上的护栏掉了,半夜会不会掉床?”
我说:“你孩子别乱翻腾,就掉不了床。”
然后我们又都默默无语开始努力入睡。
然而,我却一直因为一种怪味而难以入眠,我辗转反侧了许久,忍不住坐了起来,借着月光观望了半天,我终于发现我的床尾栏杆上有两团黑影,我摸索着过去,顿时被一股刺激性气味熏得差点呕吐,那是宁中阳的袜子。
我一边骂骂咧咧,一边用卫生纸把袜子扔到床下面。
宁中阳是我们整个宿舍最剽悍的人,平时老爱晃着身上的肥肉叫嚣着要坐死我们,每到此时,我们三个都会噤若寒蝉。这倒不是因为我们怕被他坐死,而是怕被一堆肥肉给憋死。
因此宁中阳一举夺得了寝室长的宝座。
在宁中阳袜子的异味消失之后,我恍惚中正准备入睡,却又被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惊醒,当我迷迷糊糊睁眼看时,发现室长从床上爬下,穿上我的拖鞋推门而出,大约三十秒后回来,上床时,把一只脚猛地一弹,我的一只拖鞋瞬间便消失在黑暗中,然后他登上床,把另一只脚也猛地一弹,残余的拖鞋最终也未幸免于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