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我感到欣慰的是,一个寒假过后,许开和宁中阳的棍法突飞猛进,令我刮目相看。而我在寒假所研发的新动作,也让许开佩服地五体投地,最终我花了二十分钟的时间传授给他,他则耗费了一个星期终于熟稔。
我和许开都没有在学校预定课本,这让我俩不得不在开学的当天便去校外的旧书市上寻找学长学姐的遗物。
开封市的市民有一种很安逸的生活态度,他们从来不会像Z市那样高节奏紧张地生活,在他们看来,活着并不重要,快乐地活着才重要。你几乎可以在任何大街小巷,饭馆茶肆,果贩书摊的老板们那里找到象棋、扑克或麻将,心情好或不好的时候,几个摊主、老板围坐一桌,棋牌乐一乐。
在开封,大多数店主都会在晚上九点半左右关门,早上九点半左右才开门,摊主则往往在五点半左右收工,收工的时候,即使有生意上门,人家也不做。
这是我在Z市难以看到的情形,在Z市,即使是在清晨,你也能看到公交车旁那令人望而生畏的人群。
Z市的繁忙节奏浸透在这个城市的空气里,它让你在进入这个城市的瞬间都能嗅到紧张的气味。
而在开封,我只能说他们活得很潇洒,很快乐,这种潇洒快乐劲很让我羡慕。或许,这就是皇城遗风。
曾经有一次,我骑车去H大西校区,路上看见一女生站在一自行车旁,一边踢,一边哭。我便停下车,过去问她:“怎么回事,这是谁的车啊?”
那个女生擦擦眼泪说:“是我的车,坏了,你看车链子掉了,我弄不好!”
我说:“我帮你看看!”
那个女生狐疑地说:“你不是坏人吧?”
我翻了翻白眼说:“我不是,不过你再不走,真有坏人了。天这么黑,你怎么不找个修车的修修?我记得前面不是有个修车摊吗?”
那个女生说:“他下班了!修车师傅下午五点半下班,有活儿也不接!”
我顿时差点一口血吐出来,我不由地感慨说:“修车的也按时上下班,真性情,真性情!”
我三下五除二把那个女生的车链子装回去,然后在地上蹭了蹭手上的油。我说:“你赶紧走吧,天黑了,一个女孩在路上多危险啊。”
她点点头,一边推车,一边回头朝我笑道:“谢谢叔叔!”
谢谢叔叔?这一声喊得我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我咽了口吐沫,不满地说:“我有那么老吗?!我看你比我也小不了几岁!”
她满脸得意地说:“我才上高中!”
我翻翻白眼,说:“好吧,我才上大一!”
她转转眼珠子,狡黠地一笑,然后说:“那我叫你小叔叔吧,谢谢小叔叔!再见!”然后哈哈一笑,骑着车子远去了。
我站在那里目瞪口呆,不住地叹气,凄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