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碎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细缝窜到卧室里调皮的在被子上留下金色的痕迹。
柔软的大床上两具身体盖在棉被下面,你压着我的腿我搂着你的腰睡成一团,很温馨。
床头柜上放着的手机一会儿亮一会儿又暗了下来。
乔尔在外面记得焦头烂额,离飞机起飞的时间还有不到三个小时,他驱车来到泡沫之家楼下等着,可是邵御铭的电话一直打不通。
忆起胡笑薇也是住这都楼,乔尔打通了胡笑薇的电话。
“叮咚,叮咚——”
门铃很讨人厌的响着,苏语棠动了动还有些酸麻的手指,她嘤哼出声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那张神魂梦牵的脸,细密的睫毛将他的眼睛隐藏在里面。
苏语棠情动轻轻触碰邵御铭的嘴唇,这才眯着眼睛看向窗外。
拉着厚重的窗帘看不到外面的光线,可那股强度让她意识到现在的时间肯定不早了。
摸出手机,上面显示了很多未解电话,是乔尔和胡笑薇的。
苏语棠抿着唇静默的看了一会儿,脑子里浆糊一片,还没彻底的清醒过来。
门铃又开始响起来,还隐约可以听到拍门的声音。
苏语棠抬手摁下酸胀的额头,胸前一凉,低头看着身上莫名出现的许多斑斑点点才忆起昨晚上的疯狂,她的脸颊通红,从床上随便捞过来一件衣服披在身上赤着脚下床去拿衣服。
邵御铭睁开眼睛就看到如此惊心动魄的一幕,雪白的肌肤在他的眼前晃动,随着她弯腰的动作还能看到令人喷血的画面。
身体里紧跟着窜出一簇小火苗,睡醒的自然反应让他的眼中蒙上了一层红色的火焰。
邵御铭的大手不怀好意的伸过去将她身上的衣服解开,人也已经移到床边大力一拖将小人儿抱在了怀里,他很自然的搂着女孩子纤细的身躯,在她茫然不解的目光中将她控制在自己的怀抱里。
所有的动作和思维都被淹没了。
很疼,又很舒服,是苏语棠此刻的感受。
她想要说外面有人按门铃,话到嘴边就变成了乐曲,暗哑和慵懒,听进邵御铭耳中很是舒服。
邵御铭紧搂着苏语棠的腰身,休息了一夜的他精神充沛,女人又异常的配合,想到接下来要有的分离他的心就被思念灌注了淡淡的凉意,只想用最直接最坦率的方式表述自己的爱意和情意。
“御铭……老……老公,外面,外面有人,啊……”
苏语棠的告饶声断断续续,夹杂着她的哭泣声,她的手机就躺在她的手边,最初有看了一眼,刚才碰到后发现她被折腾的超过一个小时了。
可她不管说什么,邵御铭都似没有听到,动作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终于他停下了所有的动作,他搂着怀里的女孩子不舍得松手
苏语棠也在这个时候眼前发黑,昏睡了过去。
失去意识的刹那,她小声的嘀咕着:“又可以省下两顿饭了。”
邵御铭喘深吸几口气后眼睛迷离的看着苏语棠,抬手爱恋的捏了下她的脸蛋,低头在她的额头印下一个吻后起身朝浴室走去。
他听到了敲门声,他知道自己要走,趁着最后的时间和他最爱的女人缠绵一次,他想离开的时候没有遗憾,更新不要看到分离的场景。
邵御铭在昨天对苏语棠说了谎,他不是晚上的飞机,而是二个小时之后的,晚饭的时候刚好到圣城。从浴室出来,邵御铭换了一身衣服,打开柜子从里面拿出趁着苏语棠睡着后收拾的简单行囊,再回头看了床上沉睡的小人儿后扭头果断的离开卧室。
乔尔在外面团团转,如果不是邵御铭昨天晚上有发短信给他让他今日必须在泡沫之家等着,他早就满城市的找人了。
正欲上手去砸门,房门打开,乔尔高举的手和满脸的焦虑落在邵御铭眼里。
“邵,邵总……”乔尔扯出一个尴尬的笑,注意到自己的手还举着,连忙收了回来。
邵御铭对着乔尔竖起一根手指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乔尔明了,默默的低下头,心想着邵总真够狠的,一声不吭就走,不知道夫人醒过来会怎么样。
邵御铭黑曜石般的眼中有一层淡淡的哀伤和不舍,又重新转头看了下因为关门已经瞅不见的人影,对胡笑薇道:“给她准备些饭菜吧,一天没有吃东西了,好好照顾她。”
胡笑薇点头应了,脑子想的问题跟乔尔一样,等到苏语棠睡醒发现邵御铭走了,会怎样?
邵御铭将手中的包裹递给乔尔,率先迈着长腿摁下了电梯。
楼下,卡宴停在那里,邵御铭打开后座看到里面放置的东西,眉头轻皱回身看向乔尔。
“邵总,可以走了吗?”乔尔低着头没有接触邵御铭的眼睛。
邵御铭面无表情的坐了进去。
他的手指无意识的点着自己的腿,看着手机点开屏幕又关上,终究不知道该发什么内容给苏语棠。
抵达机场的时候广播开始播报检票的专机,邵御铭拿好证件朝身后看去。
虽然知道苏语棠不会出现,他刚才用了多少的力气他很清楚,不到晚上估计苏语棠是醒不过来了,可他还是想象着苏语棠奔跑过来搂着他缠绵,说着想让他留下来的话。
“邵总,东西都托运回去了。”乔尔拎着一个包裹,邵御铭回圣城只带了他一个人,乔尔知道这代表了什么意思,虽然辛苦却也甘之如饴。
邵御铭淡淡的“嗯”了一声,朝着安检门走去。
乔尔追了上去。
邵御铭低头看着自己没有电话或者短信的手机,点了关机按钮过了安检踏上了那架直达圣城的飞机。空中一声长啸,轰隆隆的声响后飞机直达云霄。
苏语棠猛然惊醒,床榻的一侧空落落的,温度早就变得冰凉,她伸出手掌贴着被单摸摸的感受了一会儿,眼角湿润留下了晶莹的液体。
原来分离的感觉这么痛苦,更让她痛苦的是,他一声不响的走了,连送行的机会都不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