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香凝看到那两个人,身体瑟瑟发抖。
寒夜里的风将她身上的鸡皮疙瘩掀起来一层,穿着单薄的裙子,毕香凝的眼睛越睁越大。
她扶着苏语棠的胳膊起来,腿软的根本站不住。
“别耍那些小心思了,本来我是真打算帮帮你,没想到你竟然想托我下水。”苏语棠面上挂着恬静的笑,贴着毕香凝的耳朵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说着:“你知道吗?本来我可能会成为你,不过,既然你替我做了这些事,我怎么会忘记你的好呢?”
“我会亲自把你送给程家的人,这样,你们都会感谢我。”
毕香凝一颤,对上苏语棠的眼睛,她突然意识到,她错了。
她根本不该针对苏语棠,眼前的女孩子,哪里是只猫?明明是只打瞌睡的老虎。
在她清醒的时候,就会露出尖利的獠牙,撕破欺辱她之人的血肉。
苏语棠搀扶着身子发软的毕香凝,在很多人的注意下,目光温柔,笑容恬静,她将苏语棠送到那些黑衣人手里:“回去帮我跟程董说一声,不用谢我咯,他们家的儿媳妇我可是不敢碰,太娇贵了。”
毕香凝怨恨的看着苏语棠,听着她虚伪的话,一口银牙差点咬碎。
苏语棠含笑转身,将冰冷的手蜷缩着,朝邵御铭走去。
“她和邵总是什么关系?毕香凝这是要嫁入豪门了?”
“到底是不是邵总啊,以前不是听说,邵总捧得人是毕香凝吗?这,程家?哪个程家?就是网上跟苏家俩姐妹都有关系的那个人?”
“就是他,我朋友前段时间说他住院了,伤的可重了呢,这毕香凝嫁过去,不会守着个残废吧。”
周围议论纷纷,毕香凝听到耳里更是幽怨,看着邵御铭主动拉着苏语棠的手为她呵气暖手,毕香凝更是气红了眼睛。
还没玩呢!毕香凝突然挣脱开拉着她的黑衣人,朝马路对面飞快的跑过去。
边跑边喊:“邵御铭我爱你!苏语棠你个不要脸的女表子!你爬上程佑翔的床后看上了御铭,就将你妹妹送给程佑翔以至于找个理由分手,现在,你又怕程佑翔和你的事情曝光,给我下药让程佑翔强占了我,让我怀上他的孩子,你好借此机会上位成为邵夫人你,我告诉你,你休想得逞!”
程家的人面面相觑,想要去追已经来不及了。
路人们形成个半包围的圈子,刚好挡住了程家人的路。
毕香凝哈哈大笑,如同一个疯子般:“苏语棠,你顶替了我的位置,在娱乐圈,你靠我上位,在生活中,你抢了我的男人把我送给一个变态,我不信,你将我踩在脚底下后能走的一帆风顺。”
“不久的将来,我的下场就是你的下场。”
苏语棠脸上毫无变化,看着疯疯癫癫的毕香凝,樱唇紧抿。
邵御铭满面寒霜,凤眸喷射出冷冽的寒光,恨不得割掉毕香凝的舌头。
“御铭,御铭我爱你,我保留了几年的清白,就被苏语棠送给了那个渣男,你真的以为和你睡在一起的她很纯洁吗?”
“程佑翔早就告诉我了,她的******是后来补的,他们在一起三年,早就滚了无数次床单了,你也不想想,程佑翔这样的男人,怎么会放着一个漂亮的处女不碰?”
“你被骗了,苏语棠的演技有多好你不知道吗?在片场拍摄,一遍过的演技流,在你面前装个清纯小处女还不是轻轻松松的事?”
“哇K!头条!头条啊!”
“这是什么恩怨情仇?啧啧,三年恋爱还是处女?谁信?怎么可能?”
“就是啊,长的这样妩媚,我要是她男朋友肯定天天给她压在身下不愿意下床,想想,都觉得销魂!”
聚拢的人越来越多,早有狗仔在附近一阵猛拍。
这些短视频,照片,现场所发生的事,跟现场直播似的,在网上被转载传播着。
苏语棠无法淡定了,她看向邵御铭,观察着他的表情,她没有解释,只想知道这个男人信了多少。
邵御铭刚毅的侧颜好似冰块,透着寒气。
他拳头紧握,听着周围对他心爱女人的攻击词汇,一颗心抽痛着。
毕香凝继续装疯卖傻,她遥遥的看着苏语棠,她想,就算是死,她也要拉着苏语棠垫背。
她不信,她没有办法将苏语棠彻底的击垮。
一个在娱乐圈还没有站稳脚跟的女人,一个刚刚起步就妄图踏上顶峰的女人,她有的是办法让苏语棠遗臭万年。
“够了!”邵御铭冷冷开口,伸手将苏语棠搂在了怀里:“苏语棠是我邵御铭的女人,谁跟她作对,就是跟我邵御铭作对!”
毕香凝脸上的笑僵住,她瞪圆了眼睛,因为不敢相信,让男人们沉沦到无法自拔的胸在寒夜里颤抖着。
她定定的看着那个男人,看着他坚定的眼睛,拥着苏语棠毫不犹豫的手,突然更加大声的笑起来。
“苏语棠啊苏语棠,你可真有本事,我毕香凝要有你一半的本事,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哈哈,哈哈,好啊,好啊!”
毕香凝眸光一变,扫向周围的人:“我会让你们相信的!相信苏语棠是朵白莲花,到处留情,风骚下溅!”
她张开双手原地开始转圈,嘴里哼哼唧唧的唱着歌。
围观的人不自觉的往后退将中间的空地让开。
毕香凝转着转着,突然大吼:“苏语棠我诅咒你,此生此世得到邵御铭的爱,得不到幸福,你会在地狱里煎熬着!”
她疯了似的朝那辆劳斯莱斯车撞了过去,在众人呆滞的表情中,她的脑袋和车子发生“砰”的一声巨响,鲜血喷洒在车身上,脑浆都迸了出来。
“呕,呕……”很多人看到这一幕,忍不住捂着嘴呕吐起来。
苏语棠的脸突然惨白一片,拉着邵御铭的手在瑟瑟发抖。
夜幕中,路灯洒在毕香凝狰狞的脸上,她的眼睛睁得很大看着苏语棠的方向,那句最后的诅咒,撞击着苏语棠的大脑,久久无法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