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义愤填膺的一堆人突然就噤声了。
邵御铭缓缓抬头,分某幽黑冰寒,从在座的每个人的面上掠过。
凡是接触到他目光的人,均下意识的低下了头。
没有人敢在他的注视下再开口,他们心口突突的跳着,终于想起来,这个人是邵御铭,他是商场上沙发果决、手段狠戾的邵御铭。
他们这些人在公司的逐渐壮大之后,迫于公司需求加入的人,是没有对他指手画脚的资格的。
虽然他们有的人是董事,更有一些人持有公司的股份,可是龙啸置业最大的东家,依然是邵御铭。
“看来你们对我做出的决断是没有意见了。”邵御铭低沉的嗓音平缓的开口。
在座的人,就连刚刚义愤填膺指责邵御铭的人,都抿着唇不敢吱声。
“那就好,把自己手下的工作做好,明天召开部门会议,将一切可能发生的不利事情全部准备妥当,我不想看到因为这个小小的决定使得公司的运作出现停滞,钱,我一分都不愿意少。”
除去邵御铭的心腹心知肚明,其余的人脑门都渗出了汗水。
最大的工程都在程家身上,这样单方面毫不留情的断绝,还想要钱一分不少?这也太天方夜谭了吧!
可……他们悄悄互看一眼,虽然知道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是他们也没有人敢提出来质疑。
“啊——”寂静的会议室突然出现异样的打呵欠声。
慕橙懒懒的靠在椅子上,笑道:“多大点事,不就是想要搞垮程家嘛,底下这些人没胆量你就别怪他们了,我还不信了,加上我们慕家,这一个小小的程家还能掀起来多大的风浪?”
一群人恍然大悟,可又摸不着头脑,既然想要程家完蛋,当初干嘛要跟他们合作?
那时候的程家可是一败涂地,没有龙啸置业的支撑,想必很难掀起风浪。
“你们不觉得,在程家风光的时候将他们击溃更加的好玩吗?”慕橙深斜着身子单手压在桌子上:“还是你们觉得,邵总,会输?”
邵总会输?怎么可能?!
在这个男人身上,从来没有让人看到过“输”这个字。
所有的人眼睛都亮晶晶的,会慕橙的话激出了一番热血。
“打官司,”慕橙斜了眼刚刚说出会将邵御铭告上法庭的那个人,傲气一笑:“你当我们慕家和邵家都是吃素的?”
一语惊醒梦中人,慕橙可是慕黎的独生子,虽然没有走上政途,可慕家的政治地位可是只能远观不可亵渎的。
至于邵家,众人再次崇拜的看着当中沉默却霸气侧漏的男人。
他们有什么好怕的?干!
会议终于结束了,慕橙松了口气:“想不通你为什么突然闹这么大的动静,昨晚上我听说程家少东家被人重伤送进了医院,今天你就要对程家对手,喂,程佑翔的事,不会是你做的吧?”
邵御铭浑身冒着寒气,黑漆漆的凤眸更是喷射出狠戾的之色。
“晕,还真是你,医院可是传来消息了,程家那小子的手可是费了一只,两条腿想要站起来短时间是不可能了,到底是多大的仇恨让你下了这么狠的手?”
邵御铭没有说话,起身朝外走。
慕橙跟上,两手交叠拖着自己的后脑勺悠哉悠哉的走着。
“难道是因为前段时间网上传,他是你老婆的旧情人?”慕橙推测。
邵御铭冷冷地斜了他一眼,不答。
“那看来不是了,不过肯定跟你老婆有关系,啧啧,你不说我也能知道答案的。”慕橙笑的特别得意。
出了公司,迎面吹来冷寒的风。
望着布满星辰的夜空,他微微有些出神。
她在做什么?是和他想她一样,在想着他吗?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了呢,我走了,不打扰你们了。”慕橙挤眉弄眼的离开。
邵御铭一愣,向对面看去,就看到一抹俏丽的身影,在路灯下,隔着马路遥遥的看着他。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苏语棠站在马路对面,她来到这里有很大一会儿了,遥望着亮灯的那些窗户,默默的想着邵御铭在做什么。
胡笑薇打听到邵御铭还在开会,苏语棠就没有冒然进去。
刚才看到一众人从送死大门里出来,苏语棠才从车里下来。
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看到了邵御铭走了出来。
好久都没有见到邵御铭了,纵然是昨晚上才亲密相连过,可是今天依然让她对他很是思念。
苏语棠的眼睛充满着眷恋和柔情,脚步定在了地上,想要迈,迈不动。
邵御铭动了,他迎着风快速朝苏语棠这边跑了过来。
风吹起他的短发,将他的容颜清晰的带入她的心里。
邵御铭跑到苏语棠身边,长臂一捞将苏语棠抱在了怀里,胡笑薇很知趣的开着车停在了他们前面,把他们放风。
“我……”苏语棠咬着下唇,看着刻入骨髓的那张脸,想说什么,却说不出。
邵御铭干脆利索的低头锁住了她的唇。
霸道的撬开她的牙齿,逼迫着她迎合他。
口腔里的氧气被卷走,所有的话语都化生支离破碎的呜呜声。
苏语棠的心被软化,身体先一步做出回应的动作,她喜欢他的宠溺,喜欢他对自己毫不控制的感情。
这样在一起真好,虽然分开了只有一小会儿,可是再次相见宛如一世。
和意识模糊时不同,此刻的他们都有些激动,只想将自己的情感发泄出来。
街灯被车子挡住,他们看不清彼此的表情,只能感受着彼此的温度。
邵御铭连日来的思念得到了发泄的机会,他的霸道蛮横变成了温柔索取,捧着她的脸,搂着她的腰,触电的酥麻,暖暖的热流,两具身体紧紧地贴合在一起。
他的身体变化的很明显,她的心境也受到感染,苏语棠轻笑着,故意逗弄着他。
“嗯。”一声隐忍的闷哼从他的喉咙里溢出,邵御铭搂着苏语棠将她压到了树干上,更加疯狂的索取着她的甘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