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雨馨又将袁维嘉叫到了办公室,见这袁维嘉的确是个老实人,问什么就答什么,还有点害怕的意思,竟是主动的将责任揽在自己的身上,只让乔雨馨绝对不会怪罪他的叔叔袁经理。
乔雨馨问了一番,也没有问出结果,便让袁维嘉先走开。
思索一番,便是想到问题的症结点还是在文芷珊身上,她有必要和文芷珊见一面了。呵,原本以为不用见面的,就连这次的项目听说是文芷珊,她就全权的交给了陈浩东办了。
却不想还是出现了意外。
头脑有些疼。
和文芷珊约在了一家咖啡厅,乔雨馨提前了十分钟到的,比约定的时间迟到了三分钟,文芷珊才姗姗而来。
“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文芷珊笑着说道。
“是啊,我都没有想到我们会这么快就见面。”
乔雨馨看着对面的文芷珊,应该是有意的吧,今天化了一个格外精致的妆容,这妆容削弱了文芷珊天生面庞的柔弱感,尽是带了一些艳丽之姿。
因为和厉爵琛的关系曝光了,所以现在心情很好吗?
心里头不禁酸酸的。
乔雨馨收起了自己那股别样的情绪,将当初定的那份合同直接交给了文芷珊,“说吧,怎么样你才能不告乔氏?”
“这不是我告不告的问题,是你们那边出了问题,造成了周氏的损失,我作为周氏的员工自然要为自己的公司谋取利益,总不能干亏本的事情,你说呢?”文芷珊却是对那合同翻都不翻一下。
“我们不必拐弯抹角,直接说吧,你要求什么?”乔雨馨不想跟文芷珊虚与委蛇下去,她自然明白这工程之所以出了问题,一定是有人动了手脚,她已经让陈浩东去调查了,可这调查结果一时半会儿还出不来,她又不能放任乔氏被告上法庭,便只能先跟文芷珊讲条件。
乔氏走上正轨还没有多久,不能折腾下去。
“哼。”文芷珊轻轻的笑了一下,眼里头尽是得意,“乔雨馨,你知不知道,我这是在打一个赌?”
“什么赌?什么意思?”乔雨馨问道。
“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的。乔雨馨,我给你一条建议,你可以去求厉爵琛,如果他肯帮助你,我就会选择撤诉。”狡黠满满。
“只有这样吗?”
她不想去麻烦厉爵琛,唯一不想麻烦的就是厉爵琛。
既然断了关系,既然已经决定要修复受伤的心,那么就不要再和那个人有任何联系。
“我给你三天的时间,你自己考虑吧。”文芷珊说着。像是很有把握。
这把握不知道是因为确定乔雨馨不会去找厉爵琛,还是因为确定厉爵琛不会帮助乔雨馨。
三天的时间,不长也不短。
乔雨馨利用了一切的资源人力在这三天里面去调查这其中哪个环节出了差错,却始终查不出来。
很快,期限就到了。
陈浩东敛眉在乔雨馨的办公室来回踱步,“大小姐,你说这该怎么办啊?我们说要了要赔偿资金,可周氏那边还是坚持要将我们告上法庭。”
拳头捶着手掌,陈浩东急的焦头烂额。
乔雨馨像是下定了决定一般,站起了身,“我知道该怎么做。”
“大小姐……”
“明天就能出结果。”
她说完,便拿着外套出门,头脑有些昏沉,连日来的压力,还有身体体能的下降,使乔雨馨明显感觉自己不如从前了。
出了门口,方子轩如往常一般等着她。
“子轩,我现在有点急事,你先走吧。”乔雨馨甚至来不及和方子轩说更多的话,便匆匆赶往停车场,上了车,直直的将车开往从前和厉爵琛居住的家。
咚咚咚。
敲门。
开门的是张妈,她的眼里满是惊喜,“太太,你回来了,快进来。”张妈让开了肥硕的身体,拿了拖鞋让乔雨馨进去。
“不要叫我‘太太’了。”乔雨馨道,“太太”这个称呼都变得陌生了,她和厉爵琛已经离婚差不多三个月了吧,或者更久。
张妈脸上有些窘迫,像是习惯了一个称呼难以改口。
正待说什么,乔雨馨截住了她的话,“厉爵琛呢?他在家吗?”
“厉总不在家。”
“他在哪里?”
“好像听说是在一个什么夜情的地方,今天宋青岩先生过来的时候,我听到的,可是我这个老婆子年纪大了,实在听不清,也不知道说的正不正确,太太,哦,不……”张妈抬头,眼前哪里还有乔雨馨的身影。
乔雨馨上了车,直接开到了夜色情人酒吧。
里头嘈杂一片,灯红酒绿,歌舞升天,乔雨馨知道厉爵琛一定在哪个包厢里,夜色情人这么大,盲目的找肯定是找不到的。
直接去叫了酒吧的大堂经理。
这大堂经理对上流人士多多少少都认识,一眼便认出了乔雨馨,又知道乔雨馨的家世,便是很恭敬的问道,“乔小姐,不知道你有什么吩咐?”
“我想知道厉爵琛在哪个包厢。”乔雨馨直接说道。
大堂经理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色,“这个,乔小姐,请你不要为难我们,如果不是事先有招呼的话,我是不可能告诉你客人的包厢的。”
酒吧本身就是一个混乱之处,保护客人的隐私很重要,大堂经理也不想惹客人不快。
“我必须要见他。”
“这个,我去帮你进去问问看吧。”
乔雨馨在一旁干等着,她有预感厉爵琛会出来见她,可怎么也架不住心里头的担忧,表情你些许不安。
没过一会儿大堂经理便出来了,看着乔雨馨道,“乔小姐,我进去问过了,厉总说不见。”
一句话便把乔雨馨打入了深渊。
厉爵琛竟然说不见,如此无情的说不见。
“那,他还有说什么吗?”到底还是存了一分希望。
大堂经理摇摇头。
乔心悠心里一时间凉的透彻。可又极度不甘心,明天就是第三天的期限了,她不能眼睁睁看着乔氏被告上法庭,文芷珊说只有厉爵琛的话才能够解救,她不想放弃这个机会。
明明是站在热闹的酒吧你,她却好像置身于风雪交加的外面,冻得几分苍白,她拿起手机给厉爵琛打电话。
嗡嗡嗡……
好几声,也没有人接。
便是不放弃,又打了起来,依旧没有人接,心情几分急躁。
这急躁里又伴着几分严寒,厉爵琛,你一定要做的这么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