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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记忆

一切还没有结束,当然还得继续。

宁孝成闭上了眼睛,当他睁开左眼的时候,那九颗小太阳正熠熠闪烁,周围的温度随之高涨,而在我的身边有一道雪白稀薄屏障,隔绝了那高温。

这是那枚丹药的效果,可是时间注定不会过长。

宁孝成伸出左指,上面被刺破了一道缺口,我的左手自动升起,左指也破开了一道缺口,两者接触在了一起。

“啊!”我瞬间被身上那无处不在、强烈的刺痛感给惊醒了,我坐着的岩石早已崩碎,我仿佛置身于十八层地狱。

宁孝成的鲜血与我的鲜血先在不断融合,但是两者不同源当然是无法融合,然后他的鲜血就入侵了我的身体,我的鲜血与他的鲜血开启了“大战”。

这种疼痛是我不曾想象过的痛,我脑袋一片空白,体内的绚烂能量自动流出中和两股血液,不过这只能增加我的痛感。

真的是来得快走得快,在外界短短五秒钟的时间,在我看来仿佛一世纪的时间后,还没等宁孝成进一步有行动,我的鲜血竟然将宁孝成的血液吸收,然后将在我的血液看来是“异类”的那部分血液传回给了宁孝成。

我睁开了我的左眼,九颗炽热的大太阳转瞬即逝,唯留下了一轮太阳在缓慢的旋转着。接着,一种想要睁开右眼的欲望充斥在我的脑海内,挥之不去。

“尽快睁开你的右眼,不然你的右眼要废!”这样的意外是宁孝成不曾预料的,宁孝成全身干枯,却也在承受与我相同的痛苦,他面容狰狞,朝我大声喝道。

宁孝成就在我身边,而他的声音好像远在天边,我只能依稀听见他的话语。

“我要开眼!”但是刚刚被疼痛感刺伤的我哪里有力气睁开右眼,我被深深的疲惫感拖住,就连左眼也要闭上了,然而脑海中的欲望真的是太强烈了!

宁孝成不甘地看着这一幕,就差一点就要完成了啊!

“你给我滚啊!”就在我左眼即将闭上之时,我嘴里发出了这句生涩的话语,双眼猛然睁开,一轮明月在我眼中缓慢旋转,惊人的气势从我体内爆发而出,宁孝成因此被狂风卷走。

“你大爷的,不让我睡觉!”脑海中睁开眼睛的欲望消失不见了,我安心地闭上了眼睛,倒地睡觉,嘴角带着笑意。

“哥哥!”焦急的宁芯蕊在空中接住了受伤的宁孝成,而宁孝成却是欣喜若狂。

“成功了,成功了!我们成功了!”宁孝成笑的很开心,但是也很快被深深的疲惫感击败,睡着了。

“成功了,成功了。”宁芯蕊笑着眼泪,不知道是为什么而高兴,又为什么而哭泣。

……

半夜时分,月光洒下,我突然睁开了双眼,当然,是我那双正常的眼睛。

我显得很是迷茫,过了好久才清醒过来。

“丫的,痛死我了!”我起身伸了伸懒腰,活动了一下筋骨。

我从竹屋内走出,看见了空中皎洁的月亮。

不管怎么说,这里的夜景还是很美,那轮明月镶嵌在那副漆黑的画卷内,那些星星一闪一闪,只为陪衬月亮?

我忽然想到,既然有阳之力、月之力,那么星星也是不是有它神秘的力量?

“呵呵,这可不是我敢想的问题。”我自嘲一笑,坐在竹制的阶梯上,安静地欣赏着月亮。

我忽然觉得月亮是如此的美丽,渐渐地,我的眼中只有那一轮明月,它像是被放大了无数倍,我的眼中只剩下了这一轮明月。

我的右眼不知何时起了变化,一轮又一轮的月亮虚影呈现在我眼中,一段又一段过去的事情在我心中忆起。

我这里的异变早已引起宁芯蕊的注意,她打开竹门留了一个缝隙,窥视着我身边的一切。

那原本漂泊无依,分散在空中的银色的月之力,现在宛如绚丽的匹练,从天缓缓降落,汇聚在我周围,化作一颗颗种子,然后成长,开出了一朵朵莲花,所有的新生莲子都向我飘了过来,而它们的最终目的地,自然而然是我的右眼。

然而我对这一切毫不知情,我的眼中只有那一颗白色月亮。

“要阻止他么?”宁芯蕊对同样来到门口的宁孝成问道,不过竹门已经被彻底打开了。

“等他自己醒过来吧。”宁孝成笑了笑,走进了竹屋。

“可是他没有学会如何使用‘破世双瞳’,他要是醒不过来呢?”宁芯蕊焦急地问道。

“应该会醒过来的。”宁孝成说道:“毕竟他的左眼已经拥有了九颗太阳,它们不会让他醒不过来。”

汇聚在我周围的银色匹练越来越多,我目前吸收月之力的速度可没有它们聚集的速度快,很快我就被月之力淹没了。

而我却陷入了深深的回忆当中,回忆着,回忆着,回忆到一份似乎不属于我的记忆。

……

我站在云际,模糊地看见一个人盘腿独自坐在云端,俯瞰着下方的芸芸众生。这个世界还很单调,我的目光所及之处,包含了这个世界的各个角落,却只看见寥寥几个生物。

“这个世界需要些什么呢?”他独自呢喃道。

他沉默片刻,从背后拿出了一把巨大的无痕长条物品,那东西所点之处,变化万千,不一会儿就出来了无数生物。

“这个世界需要规则,我就是规则之神!”

忽然间,我眼前出现了十个小光团和十三个小物品。

“去吧,去寻找你们的主人吧。”他右手一挥,这二十三个东西就飞了下去。

“你回来了?”那人转过头来,友好地朝着我微微一笑,说道:“祝你玩得开心~”

……

豁然,我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所有的景象支离破碎,我却猛然发现,那家伙的脸怎么跟我的脸那么像?

景象转换,我发现我回到了岛上,天空出现了好多人,不一会儿,天空变得昏暗,所有人都畏惧地看着我,他们想逃,但是没有一线可能。

“破世!”低沉的声音从我口中吐出,我眼前的一切,就像镜子破碎般开始崩溃了,就连我也被撕碎了。

……

我猛然睁开眼睛,左眼处一轮太阳在高速旋转,右眼一轮明月同样在高速旋转,我身前的月之力像是受到了惊吓,全部破碎了。

“啊!”我左手捂着心脏,头上直冒冷汗,我有一种莫名的心悸感。

“你怎么了?”宁芯蕊第一时间来到了我的身边,右手朝着地上崩坏的月之力点了两下,那些月之力全部到了她的手上。

“这是什么力量,居然可以崩坏月之力!你看到了什么!”宁芯蕊不敢置信地看着我,这些天来由我引起的事故似乎都太悬了。

“我……我看见了……”我真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我平复了一下情绪,感觉身体逐渐由我掌控以后,我冷静地说道:“我看见我在岛上,天空开始变昏暗,我说了‘破世’两个字,然后我看见的一切就像世界末日来临了,然后我就醒了。”

“呼~”宁芯蕊松了口气,小声说道:“果然是阳瞳的力量么?”

“不对!”宁芯蕊很快反应过来,焦急地问我道:“你说你看见了世界末日?你使用了瞳力来破世?”

我不明白宁芯蕊说的是什么,呆呆地回道:“应该是吧?”

“你陷入了回忆,却看见了未来。”宁孝成苍老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成哥,你……”我回头一看,惊愕地发现他变得像一个垂死老人。

“不必惊讶,我本来就已经活了上百岁了,到现在都还没死,已经是上天对我很眷顾了。哈哈。”宁孝成慢慢走下了阶梯,我发现天空泛起了鱼肚白。

“你的情况很是特殊,我也不知道破世家族的血脉归于你身上会发生些什么。不过在我看来,应该是朝着好的方向发展。至于你看见的世界末日……只要你看见了,应该就可以改变!”宁孝成沉思道。

“我看见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我要怎么改变?”我急切地问道。

“增加实力是解决一切问题的根本方法!”宁孝成严肃地说道:“就算发生天崩地裂的事情,只要你有实力,那一切都不是问题!”

“我的时间不多了,现在就开始训练吧,我先给你讲讲这个世界的简要构造,然后开始教你如何修炼!”宁孝成虽然变得十分苍老,但是口中说出的话却是很有威严,毋庸置疑。

“好吧。”我脸色仍很苍白,我微微皱眉,我自身的状况不是很好,但是我想知道我看见规则之神的那段记忆究竟是什么情况。

“那是回忆?还是未来?他怎么长得那么像我?那二十三个东西是什么啊?”第一个片段时刻出现在我眼前,我想了想,觉得好烦,干脆忘了它吧。

“你还是好好修炼吧,‘破世’的能力用出来威力大,代价也大。”宁芯蕊认真地对我说道。

我点了点头,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然后跟着宁孝成来到了一处空地,席地而坐,我忍着不爽慢慢地听宁孝成讲述着无聊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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