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冷静第一次自已为“王姐”,助理似乎也有些感动。
“好吧,其实我并不计较她。小女孩儿对什么都新鲜,什么也要摸一摸,看一看的,我也理解。可你黛儿不能把以去特务那一套,搞到了我的头上。要不,我还怎么工作啊?”
冷静微笑地听着。
心想:看助理气愤莫名的样了,未必黛儿真有这些事儿?
回头要好好问问她。当然啰,我可不能直来直去,只能隐隐约约的提醒。但如果黛儿真是像助理所说那样,那我就得问个明明白白了。
正想着,黛儿推门进来,笑呵呵的问:“冷总,今晚吃啥?”
“吃风!”
当着助理,冷静有意给黛儿难看,板起了脸孔:“以后,我和助理谈工作时,你最好是先敲敲门,经过我同意才进来。明白吗?”
一直兴冲冲的黛儿,像被冷静兜头泼了一大盆冷水,哭丧着圆圆的脸蛋:“明白了!”
继而想想又问:“那你今晚上吃风,风是什么新菜?很好吃吗?我没听说过,到哪儿给你端去?”
助理先扑的乐出声,很快转过身子,捂住自已嘴巴。
冷静也忍不住乐了,露出了笑靥。
“看你嘛,哪儿有,就到那里端。你进门时那么高兴,中了500万大奖?”,见冷总开起了玩笑,黛儿又咧开了嘴巴。
“哪里哟?今晚上小扬几个凑份子,邀请我和谢芳伍东梅参加,白吃。”
小扬是保安班班长!
就是这他,在三个多月前冷静和舅舅较量时,被冷静几句话拉了过去。
在舅舅最关键的时候,率着众小保安站在了冷静一边,让前执行董事彻底败北。因此,冷静对他很有好感。
“啊哈,小扬啊,难怪你笑呵呵的?你可注意点,我听说,你跟小扬班长的关系,有些暧昧哟?”
黛儿点点头:“是呀,我和他是很暧昧。”
扑!助理终于笑了出来。冷静依然板着脸,可也忍不住嘴角泛起了笑纹。黛儿看了,迷惑不解的眨巴着眼:“乐什么?我们真很暧昧呀!”
第38章一搅就沌
瑞雪躲藏在小屋里,边整理自已的包裹,边听老妈的姐姐和老爸犟嘴,不觉眉头紧皱。
这算是啥呀?有这样硬要着人家替自已脱贫的亲戚吗?
更何况,自已家也是仅够温饱。“……瑞星是你家宝贝,他会乱说?鬼才相信?告诉你瑞兆,我知道,多年来你一直嫌我们穷,连门都不愿意我俩口儿进。世上有这么嫌贫爱富的亲戚吗?”
“谁没让你俩口子进门?年年,年年过年过节,都往我这儿跑,我们还错啦?”
老爸口舌迟钝的反驳。
可听得出,对吵嘴论理并不在行,特别这种发生在亲戚之中吵闹的老爸,哪里是快嘴快舌毫无顾虑的老妈姐姐对手?
“不帮不要紧,可我气愤你的恶劣态度!”
“算了嘛,算了!”
是老妈姐姐的老公,那个才领了“老年人免费乘车证”的退休技术员软弱无力的声音:“都是亲戚,莫伤了和气。”
“闭上你的嘴巴,滚一边儿。”
老妈的姐姐威风凛凛地一声大喝,声音消失了。
“我倒要问世问鲜菜,我们还是不是吮吸着一个****长大的?瑞兆,我告诉你,莫要以为你多富,多了不起。还不是和我们一样,靠几个退休工资活命?
哼,一间房子嘛,管几百上千,就这样迷糊了你的心?连亲情都不认啦?可耻!”
在老妈姐姐大义凛然愤填膺的逼问下,可怜的老爸,只剩下勉强抵挡的份儿。
“我反复给你解释过,我没买什么房子,你不相信嘛。我们家的情况都差不多,我哪来这一大笔买房钱?”
“我不管,你不是一直在倒翻画儿吗?我可听说,现在的画儿动辄上千过万的。你没钱,哄哪个啊?”
瑞雪气愤地咬紧了牙关,这样的亲戚,实在让人讨厌鄙视。
你自已人穷志也穷,倒像是我们给造成的?找上门来吵嘴,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唉,要不是牵联到老妈,一脚踢开,不要也罢。想想自已好心好意把这事儿告诉瑞星,还一再叮嘱不要乱传和给老妈讲,瑞雪就深深地懊恼了。
没料到这厮如此不禁嘴,三下五除二就传了出去。
而且是传到这样厉害的老妈姐姐耳朵,现在怎么办?
老妈一回来,得,事情全曝光。老妈那个德性比起她姐姐来,有过之而无不及。再这么一吵吵闹闹的追逼,莫说老爸,连自已也要虚脱崩溃啦。
可这还不最要命的。
最要命的是,那七百平方米还没脱手变成现金。
老妈真这么一闹哄哄起来,弄坏了老爸和自已的心态,得!全完蛋,这三个多月白忙活啦。想到这儿,瑞雪急切地拨通了瑞星的手机。
手机里传来徐誉腾的《等一分钟》。
“如果时间/忘记了转/忘了带走什么/你会不会/至今停在说爱我的那天/然后在世界的一个角/有了一个我们的家/……/我在等一分钟/或许下一分钟/”
慢吞吞的呻吟,让瑞雪急得直跺脚。
“喂,那个?”
总算通了,传来陌生的嗓音:“请问你找谁?”,瑞雪把手机离离自已的耳朵,拨错了?又瞅眯对方的号码,没错,是瑞星的手机号码嘛。
“我找瑞星,我是瑞雪,你是他同学?”
“哦,是瑞雪姑娘呀,你好你好。你听不出来我的声音了么?我是雪莱啊!”
瑞雪感到像吞了只绿头大苍蝇,一阵恶心:“我弟弟的手机,怎会在你手里?还给他,让他接电话。”
瑞雪提高了嗓门儿。
“好意思!五十好几,六十挂零,头发都白了,还不自爱一点?”
“好好,莫生气莫生气,我马上给他。瑞星,你姐姐打来的。”,“瑞雪,什么事儿啊?”是瑞星的嗓音,还隐隐约约响着莎莎甜腻腻的嗲声:“你放手哦,揪得人家好疼哦。”
瑞雪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
骂毕,丌自气喘吁吁。
“现在你说怎么办?那个老女人还堵在家里,逼着老爸把房子借给她开麻将馆。老妈要是突然回来知道了,还不一样闹哄哄起来,那不全完啦?”
好半天,瑞星在那头不说话。
未了,才悻悻的回答。
“哪里嘛,那天我从学校回爱,路上碰到了她俩口子。可能是我闲聊中无意说漏了嘴,没想到这老女人脸皮这样厚,敢跑到家里逼着借给她。妈的,天底下有这样的亲戚吗?”
瑞星越说越冒火,终于爆发了。
“瑞雪你等着,我马上回来赶她出去。”
“神经病!赶?怎么赶?不看僧面看佛面。”瑞雪比弟弟更鬼火冒,好歹是亲戚,表面上的面子还是要要的,话不能拿给外人嚼舌啊!
“你就赶回来解释,说自已是开玩笑的,没这回事儿就行了。”
事到临头,瑞雪只好给风流浪子出锼主意。
“给老妈也这样解释。记住没有?一定要坚持,不改口。要不,那房子还没找到买主,就全完了蛋。你我以后的新房,就灰飞烟灭啦,明白不?”
“好的,知道了,我马上赶回来。”
瑞雪关了手机,瞅着满地打开又重新包裹好的行李,心情稍稍好一些。
推开小窗,迎面传来沉重的轰轰隆隆声。只见那近300米长的的徒坡上,一长溜车辆慢腾腾的向上爬行。
神经高度紧张的司机们在不时换档加油。
其声浪飞出去撞在左侧高高的山壁间,迅速被反射回来,扑向右侧坡下的民房。
不过,这还算轻的!因为城市道路管理规定,自早上七点到晚上十点,禁止十吨以上的运渣车出入城市中心。
要是过了晚上十点后,再听吧。
装得满满的运渣车,运猪车和运菜车等等,排成几路纵队,加大油门,争先恐后朝坡上冲。
那阵仗,就像发生了战争和地震逃命,令人心惊胆战惊心动魅。
那轰轰隆隆声,就如胜利的坦克军团在行进。沉重而厚实的气浪,重捶一般直往人心窝窝砸落。
没住进来之前,在阳台搭铺的瑞雪,还羡慕死了弟弟有个自已的小天地。
可这几天住进来后,才深知瑞星也其实挺苦涩,一点不比自已好多少。
难怪老爸要动借钱买房的心思,当老的,始终想到的是儿女啊!瑞雪喟叹着,又把小窗子重新紧巴巴关上,再哗啦啦拉上窗帘。
这样,那讨厌的轰轰隆隆,就显得减轻了不少。
咣当!啪!“鲜素,你俩在哦?”是跳坝坝舞的老妈回来了。
瑞雪心一紧,老妈倒是回来了,可瑞星怎么还没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