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他么到底倒的什么!”
“一种挥发性极强的烈性农药而已,因为毒性太强,已经禁止生产了。”
周超群说完后不想再和他废话,不顾他的嗷嗷乱叫,快速的将手中的几瓶药物倒进去,再从旁边拿来一块完整的牛皮纸盖好,收拾好这些空瓶子后他就离开了。
他从这里出去先去了他母亲那里,把事情的经过对周母说了,周母抹着眼泪听着儿子把话说完,最后她看着儿子对她磕了一个头后离开,周母一直缄默不语,但却一直泪如雨下。
可怜天下父母心,周母就这一个儿子,可以说自从老伴去了之后,她的生命就是为了儿子而活,儿子过的好,她就开心,儿子过的不好,她的心也跟着揪在一起。
回家后,他在客厅吸了很久的烟,做这事儿他不后悔,人渣留着也是祸害社会。唯一难过的是以后不能陪在他心爱的女人身边了!
本来是做好了第二天去公安局自首的准备的,没想到他刚坐上出租车在去公安局的路上就接到了王春花的电话。
电话一接通王春花就大哭的喊到,“不好了超群!干妈出事了!”
周超群的大脑那一瞬间就闪过了不好的画面,母亲是爱唠叨的,但是昨天晚上她竟然一句都没对他唠叨,不是反常是什么!
一秒钟的大脑空白之后他滚了滚喉咙低声问,“我妈是不是心脏病犯了?叫救护车了吗?”
王春花的哭声更大,断断续续的说,“我先给急救中心打的电话,挂了电话就马上给你打过来了,你什么时候能到?”
“马上。”
周超群让司机师傅改变了路线,快速直奔周母的住所。他是和救护人员一起到的,推门进去,看到自己的母亲直挺挺的躺在他卧室的床上,早已手脚冰凉毫无生气。
医生检查过之后频频摇头说,“准备后事吧。病人早就过了最佳抢救时机。”
周超群跪在床边放声痛哭,自己这辛苦了一辈子的老妈妈,好日子没过上了几天就这么去了?
等医生走后,王春花忽然叫住他说,“超群你看桌子上,是干妈留给你的遗书吗?”
遗书?既然有遗书,就说明不是心脏病发作?
周超群从王春花手中接过遗书后打开,一目十行的看完后他无法言说自己的心情,他不愿意相信这件事情真的和他母亲有关,但查过他给她母亲开的那张银行卡后他不得不信了。他母亲平时过日子特别省,连件像样的衣服都舍不得买的她,卡里凭空少了整整十万元,不是雇人的佣金又是什么!
她母亲在信中交代了自己花钱雇人去行窃是假,去糟蹋方晴才是真,因为自己对儿媳不满意,所以才一时脑热想出了这样的办法,希望通过这样的方法使儿子和她离婚。
后来因被雇之人狮子大开口,一直不断勒索钱财,她怕事情败露,所以才引导他去了一块废墟之地,将对方设计落入井中,并喷以大量农药在空气不流通的下水井中,致使其中毒而亡,因回家后良心不安,所以也服用农药自杀谢罪。
显然后面的事情是她替儿子顶下的,她不想看到儿子去坐牢,便以一死换取儿子的安全。
这封信周超群交给了警方,除了他之外,就再没别人看到过这信的内容,就连倪昊东和安落,也只之其一不知其二,他们知道人是他杀的,罪是他母亲帮顶的,但是却并不知道家里并不是进了贼,而是他母亲的蓄意谋害。
他从没想过自己的母亲会这样心狠的对待自己心爱的女人。尽管震惊,痛心,遗憾,可最后他还是决定原谅自己的母亲,因为她已经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这件事情,他将不会对任何人提起,包括方晴,他将会用自己的一生去呵护和爱她,加倍的爱她。
...
方晴听安落说是周母替周超群把罪顶下之后,她就来到了周母的葬礼上,葬礼办的低调简单,周超群见方晴脸色苍白的出现,他立即走过去握住她冰凉的手拧眉低声问,“你怎么来了?天冷,你身体没完全好,赶紧回去。”
方晴摇头,“婆婆去世,我怎么能不来?”说完她又凑近了他的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小声说,“我都知道了。以前是我不懂事,我不该...”
“你没错!”周超群说完将她抱在怀里,他在心里无声的说,“傻丫头,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你的婆婆其实就是那个差点儿害你丢了小命的人。”
...
周母的后事处理完之后,王春花回去了老家,周超群和方晴回到了龙潭山庄昏天暗地的睡了三天三夜,偶尔起来也就是吃饭和去厕所,严重透支的两人,慢慢恢复过来后就开始重新考虑两人的关系。
周超群不用考虑,自从认识方晴开始,他的心就从来都没有偏移过,但方晴却还是心存芥蒂,不肯和周超群重新举办婚礼,也不肯和他做|爱。
她的心中那种自己已经脏了,配不上周超群的心情越演越烈,每天都在折磨着她。
本来周超群不想逼她的,想让她自己解开心中的疙瘩,可见她这疙瘩非但没有解开,反而越栓越紧了,他就开始急了。
这天醒来后,他感觉头脑轻松了不少,习惯性的伸手去摸旁边的那一半床,空空的,他立即从床上坐了起来仔细聆听,听见有水声从洗澡间传出来他就放下了心。
方晴听见浴室门开的时候脸一脸惊慌的扭头,可她才转过头来,周超群就已经站在了她跟前。
她急忙想后退,却被他的长臂给揽住了腰,他的手臂一收,她就被他圈在了怀里。
“超群,你放开!”方晴的双手撑在他的胸前,晶莹的水珠儿滑过她尖尖的下巴,滴落在她精美的锁骨上,这画面太性感,太迷人。
惹得周秘书舔了舔发干的唇声音低哑的说,“不放。”
非但不放,他的另一条手臂也扬了上来,炙热的手掌贴在她的后背上,将她紧紧的推向自己。
“超群我...”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