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久寒“嗯”了一声结束了通话,电话挂断后,他的视线还盯着安落和倪昊东离开的方向,眼睛轻合,这些年的一幕幕,倒带一样的在他的眼前晃动,被街坊邻居戳脊梁骨骂他是野种,好多次在半夜醒来听到妈妈压抑的哭泣声,无数次上顿接不上下顿的窘迫...
这些年,他拼命的努力学习,放学就去做兼职半工半读,尽管条件刻苦,但他依然成绩优异,因为他知道他除了上学这条路之外,别无他法可选,这些年的痛苦和遭遇,还有最后母亲的含恨而终,使她的心里沉淀下来的全是恨,对倪家的恨!
要是没有倪擎的酒后乱性,他的妈妈就可以像个正常的女子一样,嫁给一个门当户对的男人,过着简单幸福的生活...
他不断给自己开始动摇的决心打气,他告诉自己他没有错,是倪家有错在先,既然做错了,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司机等了半天不见他说话就扭头问他,“先生你到底去哪儿?你要是不走,我就去拉别的客人了?”
陈久寒猛地抬眸,眼中的赤红吓了司机一跳。他勾起薄唇冷声的开口,“我去景区。”
“...哦。”
...
到酒店的房间里,门一关,倪昊东就将她压在门板上亲了一口。安落侧头躲避着娇呼,“你别闹,杨柏还在外面。”
“我乐意,我喜欢!”倪昊东双手掐在她的腰间,让她的身子紧贴着他的又低头吻了下来。
他刚勾住她的舌尖,耳边就响起了门铃声,门铃声短暂又急促,倪昊东眉宇间带着浓郁的戾气抬头吼了声,“等着!”
这时,门铃声戛然而止。
安落红着脸用力的推开倪昊东的身体跺脚,压低声音反抗道,“你这样杨柏会以为我们在做什么不可见人的事情!他会怎么想?”
倪昊东的双臂撑在门板上,重新将她禁锢在他的怀中,他在她的额头轻轻的印上一个吻之后笑着说,“你这是第一次跟我出差,我有点儿兴奋。”
安落的双臂撑在他的胸前红着脸说,“以后你出差我都跟着,现在你快别闹了,赶紧让杨柏进来吧。”
“你说的?不许反悔啊?就算是有档期也必须推掉。”倪昊东的双眸发亮,好像无意中谈下了一个特别优渥的条件。
“是。我说的。我不反悔。”安落认真的点头,她已经决定淡出娱乐圈了,怎么还会有档期!
“那行。”
“...”诶!幼稚!
倪昊东得到了她的肯定的答案之后就放开了她,安落立即扭身把房门打开,杨柏就站在门口上,他看到安落的时候弯起的眼睛里迸发出一种隐晦的光泽。
“那么快?”杨柏嘻嘻一笑。
安落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倪昊东笑骂了一声,“你特么找死?”
杨柏立即把手中的两兜子食物举起来挡在自己的面前笑着说,“刚在楼下买的饭菜。”
安落后知后觉的明白了杨柏那句“那么快”是什么意思。她脸颊又开始发烫,她侧身把门口让出来,让杨柏进屋。
三人吃了饭之后,倪昊东让安落在这儿休息,他和杨柏出去办事。他们走后,她把行李箱里的东西整理了一下,衣服都用衣架架起来放在衣橱里,化妆品放在梳妆台,洗漱用品放在浴室。整理完之后她就窝在沙发上看电视,看了一段时间,把所有台都换过来了,她也没有发现有什么喜欢的节目,她无趣的斜倚在沙发上,眼珠儿一转,忽然看到茶几上面摆着一盒光盘,里面一共也就十来部电影,她挑了一张出来放,竟然发现这儿还有一台投影仪,她放下窗帘,整张墙壁当屏幕的感觉顿时让她觉得自己正坐在电影院的最前排,感觉太爽了。
这是一部外国禁|片,年轻的后母和无血缘关系的儿子的。以前她一看到这种类型的片子就觉得难以置信,甚至感觉变态,可现在她发现她竟然看的津津有味的。影片中出现了几段高清的,未删减版的激|情画面,在这种大屏幕下看这种画面,看的安落直吞口水,这男女主的身材也忒销魂了,女人该大的大,该细的细,男人一身精壮的肌肉...
看到最后男女主的事情败露,俩人在私奔的过程中女主被男主的父亲枪击沉水,男主则抱住女主的身体,随她一起深深沉入水中。
安落是个感性的人,随着这个片子,她的心情跟着澎湃着,最后却又因为二人的死去而心情低沉,她叹息一声,“要是能够跑掉多好!”
“呵,没想到你口味这么重!”
安落听到倪昊东的声音差点儿从沙发上跳起来,她懵了一脸,扭头瞪着不知何时坐在沙发另一端的倪昊东问他,“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走路没声音啊!”
倪昊东站起来走到窗边把窗帘拉开,安落这才发现外面的天色都暗了,她低头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是傍晚了。
“声音开的那么大,看的那么入神,你怎么可能听得见我的脚步声?”他走过来站在她的面前,投影仪将他的身影投放到身后的墙壁上,黑乎乎的一个大影子,晃眼。
安落眨眨眼,抬手关了投影仪和播放器。努力勾了勾唇角仰起脸问他,“你、刚回来?”
“你看一半的时候就回来了。”
一半?那岂不是剧情正热火朝天的时候?天!以前他想和她一起看一次这种片子她都一脸正义的拒绝了,现在被他抓到她自己偷偷的看,安落感觉脸都烧起来了,不是一般的尴尬了。
倪昊东似笑非笑的盯着她,安落被他盯得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儿看了。他看了她一会儿忽然蹲下身子在盛放光盘的盒子里翻了翻,然后抬头笑道,“果然。”
她愣了愣,皱起鼻子疑惑的问,“什么果然?”
他带笑的声音很快传来,“果然就这一个这种片子。”
“...”好想找个地缝啊!
眼前忽然一暗,他已经扑了过来,他的双手用力的捏着她的脸恨声说,“以后再给我装死鱼、装冷淡我就捏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