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忙伸手去拉,双手忙着拽着裤子,于是就放开了对他的管制。
倪昊东好像故意和她玩儿起了猫捉耗子的游戏,她把裤子系好就发现上衣被解开了,大片肌肤露在了空气中,顿时感觉凉气袭身。她系好裤子就转过身去一颗一颗系着被他解开的纽扣,但同时,裤腰又松了...
“倪昊东!别这么不要脸!麻烦你想要耍流氓也要挑一挑地方!你想做不要脸的小狗小猫随地发情,但我可不想陪你一起疯!”
忍无可忍,她终于怒吼出声。
本来,他也只是想要逗弄一下她而已,这一刻之前,其实他觉得自己还是有较强的自制力的,可是现在,他忽然有种冲动...
“落落,我们没有试过在公厕,要不...试试?”倪昊东伸手从背后搂住她,一双大手覆了上来,带着炙热的温度。
听着他粗重的呼吸声,感受着他落在她脖颈上的炙热的吻,一句“臭流氓”从她的口中骂出来的时候,少了几分凌厉,却多了几分娇俏。她的头无力的顶在门板上,脸早已赤红一片,虽然她的理智告诉她不能跟着他一起疯,这里虽然很少有人来,但也不乏会有可能来人,她浑身的神经都紧绷着,生怕有人会来敲门,但是她的身体却被他撩拨的软绵绵的,没了一丝反抗的力气,她咬紧下唇,不让自己已经滚到喉咙的呻吟溢出来...
尽管她极其不愿承认,但是她身体本能的回应却早已说明了她此时内心的渴望。
她扭身紧紧的搂着他的脖颈,踮起脚尖儿吻上他的唇,舌尖儿勾着他的,一双小手迫切的帮着他褪去他身上的衣服...
...
“你轻点儿...”
“嗯!”
“好了没...”
“别催!”
...
陈久寒站在门外,冷面伫立着。隔着门板,他却恍若能将里面的一切看透,转身离开的时候他的脚步有些蹩脚,几分钟的路,足足走了十分钟才来到自己的办公室,进去之前他还朝着后面望了一眼,依旧还看不到安落的身影。
进了办公室之后,陈久寒打了电话给王彬,对方接听后,他攥着手机的手因为用力攥着,手背上清晰的现出了青筋。
“倪昊东在森泉,你到附近守着。记着,只开一枪,不要朝着致命部位打。”
听筒里传来一声嗤笑,“寒哥,你是觉得这样做被抓到的话罪责会轻一些?其实没什么区别的,都是故意杀人!还是,其实你不忍心让他死?”
陈久寒闭起了眼睛,双指捏着挺拔的鼻梁。
“就按照我说的做。”
挂了电话,陈久寒站在落地窗前看着下面,薄唇紧抿,他必须要尽快出手了,再拖下去,他都要忘了自己当初来苏城的目的了!
还记得出来的时候他是怎么面色阴狠的对顾铭赫发誓的,他说他来苏城,就是为了取倪昊东小命的!越快越好,越暴力越直接越好。
但是,他竟鬼使神差的进了倪氏的分公司。
他不得不佩服,这个如巨刺一样扎在他喉咙处的男人,确实是有着他的过人之处的。他本来以为倪昊东只不过就是个被宠坏的纨绔公子,但是到了苏城一调查,发现现实中的倪昊东,与他想象出来的完全不一样。他勤奋、他高瞻远瞩,有商业头脑,他对金钱不贪婪,私生活也不迷乱,他对自己的人生,对自己经营的感情和事业,都有他的规划。
在倪氏的时间越久,陈久寒对倪昊东的敬佩就越多。来苏城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他对倪昊东的态度,已经由一开始的除之而后快演变成惺惺相惜。
所以,他必须快刀斩乱麻...
...
洗手间的门开了。倪昊东先从里面走了出来,他的西装依旧笔挺,面色更加润泽得意,好像清风拂过面颊。
安落随后东瞅瞅细看看的直接从男洗手间跑到了女洗手间。她对着镜子呼了口气,看到镜子中的自己脸色通红通红的,衣服褶皱不堪,尤其是白皙的脖子上还有一个红色吻痕。她皱眉,她若是这个样子出去,岂不是明明白白的告诉别人她刚刚都干了些什么吗!
哎呦!她接了冷水往自己的脸上拍打降温,在洗手间磨蹭了几分钟,口袋中的手机就震了一下。
不用看就知道是谁!
她拿出手机一看,倪昊东发来的短信,“怎么?还舍不得出来?要不,再来一次?”
她磨磨牙给他回了一条,“晚上别等我吃饭,因为我要去铁匠铺亲手焊一个楞子尖尖的铁搓板!”
倪昊东看了短信唇角就愉快的勾了起来。眼角眉梢,都缀上了浓郁的笑意。
杨柏见他这副样子走来,而且还是一人出来,心里已经明白了大概,他嘴角抽了抽,血液流速有些快,他也是血性方刚的年轻人啊!整天这么刺激他真的好吗?
“中午留在这边还是回总公司?”杨柏迎上来低声的问他。
“回去。那边还有点儿事情。”倪昊东回头看了一眼,就勾起唇笑眯眯的走在了杨柏前面。
几分钟后,安落从洗手间出来,本来梳起来的头发被她放下,一头柔顺的中长发披散在肩头,总算遮住了脖子上的痕迹。只是,衣服却怎么拽都拽不平整。她双手拉着衣服的两角,低头快步走向自己的位置。
还好一路上没遇上什么熟人,也没人注意到她,她一路畅通的走到了自己的位置,才刚坐下,陈久寒就走到了她的面前。
“让你去斟水,你去那么久?倪总都走了有一会儿了,你才刚回来?去哪儿了?”
“...拉肚子!”
说完安落就低下了头,伸手拿着一本书看,不再抬头。
陈久寒的目光落在她散落的发丝和她褶皱的衣服上,心口莫名有些犯堵,最后他的视线落在她手中的书上扬眉问她,“你看书喜欢倒着拿着?”
安落一愣,眨了眨眼睛看着自己面前的书,可不是拿倒了!
她刚欲想个什么说辞,就听有人慌慌张张的大喊,“不、不好了!中、中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