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落开车去了蛋糕店,站在透明的货架前看了看,相中了一个心形的巴掌大的小蛋糕,心形蛋糕的表面一半铺着一层芒果丁,另一半铺着一层火龙果肉,安落看到这个小蛋糕的时候就喜欢的眯起了眼睛。
蛋糕店的员工走了过来礼貌的问她,“小姐你要哪一个?”
“就这个。”安落指着那个心形的小蛋糕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好的。”店员把蛋糕拿出来之后将它装入了一个小盒子里,安落付了钱就拿着它转身出门。刚坐上自己的车,还没有发动,她忽然在对面的马路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冯诺?看上去她四处张望好像在等人,安落拧眉,这个时间她不应该在上班吗?也没听她说在苏城有什么亲戚朋友的,要是有亲人朋友的,过年的时候也不会带着孩子去她家了。
出于好奇,安落就坐在车上等了一会儿,没几分钟的时间,一辆白色的轿车停在了冯诺的身边,开车的是个女人,还戴着大大的黑色墨镜,纵使墨镜几乎快遮住她半张脸了,但安落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开车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经常出现在莫凝身边的那个贝贝。
贝贝没下车,降下车窗和冯诺说了几句,冯诺弯着腰好像在和车里坐着的贝贝理论什么。最后只见贝贝将一个纸兜从窗户扔了出来,纸兜落在了地上滑出去大约半米的距离,冯诺赶紧蹲下身去将纸兜抓在了手中,低头往纸兜里查看之前,她还警惕的四处看了看,见没人注意到她,她才大胆的往纸兜里看了看,看了一眼就迅速合上,冲着贝贝点点头,谄笑着说了几句什么。
然后安落就见贝贝嫌恶的冲她摆摆手,然后升起了车窗开车走了。她走之后,冯诺将纸兜夹在腋下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也离开了。
冯诺和贝贝怎么会在一起?贝贝刚才给了冯诺什么?钱么?她为什么会给冯诺钱?冯诺是替她做了什么事儿吗?会是什么事儿呢?
手机突兀的响了起来,安落正在凝神沉思,手机这么一响吓了她一跳。
她拿起来放在耳边接了,就听一道低沉好听的嗓音轻笑道,“在哪儿?怎么还不回来?”
“已经在车上,马上就到家了。”安落将手机调成了扬声器模式,启动车子开始行使。她瞥了一眼时间,再过五分钟就超过了半小时之约,她可不认为倪昊东的香肠之约是说说而已。所以,她回去的时候明显比来的时候要开的快。
眼看过了这个路口一分钟就能到家了。前面的车不知道在搞什么,车速奇慢,她想超车它还不让路,结果过路口的时候前边的车堪堪过去,到了她这儿已经变了灯,她只好一脚刹车把车停住。眼巴巴的等了整整一分钟才变成绿灯。她双目喷火的瞪着前面那辆车的车屁股,只一眼就记住了那辆车的车拍照,因为数字是四个1,车牌是京市的,她发誓等她再见到这辆车一定不饶它!
一进屋,倪昊东扬起手指着墙上的石英钟,脸上露出了一副奸诈的笑容,“夫人,你刚好迟到了两分钟。我知道夫人一直都言而有信,我会洗的香香的,夫人放心享用。”
“我c...”我草说了一半,迎上倪昊东那似笑非笑的笑容,她又收了回去。她哼了一声,坐在了餐桌边吃蛋糕。
忽然她扬起头看向倪昊东问他,“泼酸的人找到了吗?”
倪昊东的视线从电视机上收回来看向她这边,提起这事儿,倪昊东也挺郁闷,他站起来迈着一双大长腿朝她走来,走到她身边拉开她旁边的椅子坐下后摇了摇头,“那人根本就不是清洁工。作案之前也做了精细的观察,摄像头里出现她的时候,她就已经把自己装扮的严严实实了,总共就露出了一双眼睛,还被额前的碎发给遮住了。那地方人流量很大,查起来很困难。”
一点儿奶油粘在了她的嘴角,倪昊东想都没想的凑过去伸出舌头将她嘴角的奶油舔干净,在她惊诧的目光下伸手揉了揉她的发丝笑道,“怎么?很惊讶?其实...你身体的每个地方我都很想舔一舔...”说着,他的视线好像染上了火,在她身上游走的时候,安落感觉被他盯着看过的地方灼热了起来。
“滚出去死五分钟再回来!”安落夹紧自己的双腿,双手盖在自己的胸前,恨声对他低吼。倪昊东见她这样的反应挑眉轻笑,伸手在她的大腿根捏了捏,忽然眸中带笑的问,“你看过那种电影吗?”
“什么电影?”她皱起眉盯着他落在自己大腿上的那只手,是她眼睛有问题么?怎么她觉得他的大手一边有一下没一下的捏着她,一边向她大腿根的方向游移着?
“就是那种电影啊?动作片?”
“我喜欢看甄子丹的动作片。”
“他不演这个。我说的动作片一般是一男一女,或者一男多女,或者一女多男...总之就是不穿衣服一直动的片...台词很简单,尤其是女演员的台词...我电脑上有几部拍的不错,一会儿一起看看?”
安落脸色发红,知道他说的动作片是什么之后,一口银牙险些咬碎。她骂了一声“臭流氓”之后扬起手将吃剩下的蛋糕丢在他的头上就向楼上跑去。倪昊东愣住了,奶油从他头顶上吧嗒吧嗒落下来,落在他小麦色的脖颈上,落在他干净的居家服上。
他脸色冷凝的朝楼上看去,那里早就没了那丫头的身影,他将头顶的蛋糕拿下来丢在垃圾桶里走上楼去,他忍住想要一脚将卧室的房门踹开的冲动,深呼吸了几口扬手敲门。
“落落,开门。”
安落躲在被子下紧紧闭上眼睛,耳边听着他的敲门声,眉骨轻跳,开门?当她傻么?
“落落,开门好吗?我需要进去洗个澡。奶油已经滑落到我的脸上了,这东西对脸上的伤口不好。”
一听这个,安落就从床上爬起来去把门打开了。
半小时后,她十分后悔自己的心软,她简直放进来一头野狼!野马!怎么都喂不饱的野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