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昊东的双眉紧紧的蹙起,脸色黢黑的低头凝视着她冷声问,“你敢再说一次?”
居然嫌弃自己的男人脏?本事了她!
“我就是嫌你脏!你别碰我!分居!还有,立即把我的银行卡解冻!”
身下的小女人正儿八经的生着气,一点儿也不像在开玩笑,倪昊东的脸一层层的冷下来,伸手用力的捏着她的下巴冷哼,“毛病!嫌我脏是吗?我专治你这毛病!”
说完,倪昊东又俯身吻了下来,她皱起眉咬紧牙关想要阻止他的进入,他捏着她下巴的手忽然用力,她感觉一阵酸痛,嘴巴随即张开,他的舌就长驱直入的闯了进来,勾起了她的舌一阵阵吸允猛嘬。
这些天他一直克制着,尽量少一些触及她的身体,因为他知道自己一碰上她就欲罢不能不想停下,可是这丫头今天却惹怒了他,任由其自然发展她恐怕能反了天!
她柔软的唇好像涂了蜜一般清甜,他双腿向上蜷起跪在她腰部两侧擎起自己的身体,他的双手捧着她的脸好像在捧着一件珍贵的宝物一样小心翼翼。他把自己对她的浓浓爱意和体内的汹涌沸腾,全都表现在了这个热烈的吻上。
吻了一会儿他感觉身下的人儿挣扎的力量变小了,他怕她会窒息晕过去,就意犹未尽的放缓了动作,他正准备退出来的时候,这丫头却猛地咬住了他的舌头,一股血腥的气味充斥在两人的口腔中。
他皱了下眉,她咬破了他的舌头后,口腔中的血腥味道让她感到恶心,她捂着唇干呕了几下,然后就默默的躺在床上,两行眼泪滑落,滑入了发丝中消失不见。
倪昊东拧起眉,伸手擦去了她脸上的泪痕低声说,“你咬了我,你却还在这里哭,还有天理吗?”
安落被泪水洗过的清澈双眸看向他的脸,突然恨声说,“倪昊东,你混蛋!我才刚怀孕你就出去找小姐,等我以后肚子大了,你还不得把人带到家里来?”
“我什么时候出去找小姐了?”倪昊东的脸上写着一个大写的冤,他扭头看看窗外的一片晴天闷声说,“落落你再胡说,信不信一会儿外面就会飘起大雪?我比窦娥还冤!是不是你晚上做梦梦到我出去找小姐了?”
“你还给我装?你看看你脸上的指甲印子!不是被女人挠的还能被谁挠的!”
说起这令她伤心的事情,安落的眼中蒙上了一层雾气,她别过脸去不想看他脸上的道子,看到了就会觉得心如刀绞。
倪昊东被她气的笑了。他伸手在她红肿的嘴唇上摩挲了几下,她不知道,她此时红唇微肿,面色忧愁的模样多么令人怜惜,别有一番风情。他低头在她的脖颈上用力的亲了一口,安落刚要生气的将他推开,就听他忽然痴痴地笑了。
“落落。你以为我昨天晚上背着你出去找女人,然后被女人打了?嗯?”
安落红着脸不说话,不说话就表示默认?只是他干嘛笑的那么开心?做了坏事非但不承认错误居然还这么猖狂?
“谁家女人那么强悍能打我?”
倪昊东抬起头凝视着她的眼睛反问。她眨了眨眼,脑洞大开的撇嘴说,“肯定是被对方的男票发现了呗。”
“噢!”安落双手捂着头,泪眼汪汪的瞪着他,这次他弹的她额头好疼,比以往都疼,看来是用了力气的!
“瞪我做什么?你脑袋睡着了,不会转悠了,我帮你敲醒它!”
“贱人!”她撇撇嘴张口就骂。
“你的卡不会给你激活的,你每月的生活费我给。但不听话、骂人、挂我电话、疑神疑鬼等毛病,一经发现,一次扣五百。你今天怀疑我、挂我电话、骂我,数罪并罚,扣除你1500元生活费!”
“我草...”
“再扣五百。”
“...”她无语凝噎。很想对天大吼一声,凭什么!
倪昊东从她身上翻身下床,站在床边整理自己的衣服,安落看到他腰下支起的帐篷,咬咬牙别过脸去暗骂他臭流氓,耳边忽听他揶揄的声音再次响起,“夫人,在心里骂人不如骂出声音来解气,小心别憋坏了身子。”
...
安落闷想,你特么当我傻?骂出声音来你再扣我五百!她忽然想起点儿什么事儿,她从床上坐起身一脸疑惑的仰起脸问他,“那你每月会给我多少的生活费?”
“三千。”
“三千?你现在已经扣了我两千!我还剩一千?车不加油?我不吃饭?水电费网费不用交?我不用买衣服买化妆品?我不用和朋友家人一起出去吃个饭?”
“哄得我高兴了,会有奖赏的。想要更多的生活费,你自己看着办。夫人现在大脑反应迟钝,孕傻,我怕夫人身边钱太多的话会乱花。”
说完倪昊东就挽起袖子向门口走去,安落追上去抓住他的胳膊问,“不对吧,我那钱属于我的婚前财产,你凭什么想扣就扣?”
“夫人真的孕傻了?你去看看小红本本上的日期,方晴给你结钱的时候,我们刚好已经登了记。所以说,那是我们的共同财产。”
安落放开了他的手,唇角蠕动,无声的说了句,“你大爷!”
倪昊东面色一沉,又扬起手来要敲她的额头,她双手挡住,苦大仇深的瞪着他。
这会儿外面传来了敲门声,倪昊东阴沉着脸下去开门,安落躲在楼梯口处往门口的方向张望,来的人是古狼,他手中拎了一大兜子东西,看上去都是药品,他伸手交给倪昊东手中声音清淡有力的说,“老爷子让我给你送过来的,他让我转告你,年纪也不小了,不要和小孩子一样出去打架了。”
“嗯。”倪昊东伸手接过古狼手里的药淡淡的回应着,他见古狼并未及时离开,就挑起眉毛问,“进来坐坐?”
“不了。”古狼的表情露出了一丝尴尬,一向不好多嘴的他,今天也忍不住好奇的问,“我去医院拿药,看到了正从医院出来的程少,听说他是昨天晚上进的医院,嘴角缝了几针,输了几瓶液体,刚刚出院。倪少你该不会昨晚上和他打起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