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说,龙从云,虎从风,哥们好歹是个人物,重返南安,必须得整出点动静。
不高调一点,对不起那些惦记我媳妇手中产业的各位兄弟哈。
七星湾船坞里,我整理着手里拎的小包,这里装着几件从战神大陆带回来的小东西。
本来有空间戒指可以用之后,我就很少再带包裹之类的东西,可是什么都没拿,回家后一样一样的送礼物,有点太过诡异。
南弟和陈锋一起开着车来接我,对于我这种天天偷渡的行径,他们俩早就习惯了。
上了车没有废话,我直接问这段时间家里都有谁惦记。
南弟从包里自己翻出一盒雪茄,分别给我们三个点上,这才絮絮叨叨的说了起来。
“老板,你不在的这些天,可以称得上是群魔乱舞了。
本来我和陈锋也不太清楚,咱们一直在塞舌尔呆着呢,后来我俩回来了,才知道那帮人有多不识好歹。
咱们和郑展涛、张淑贵合作的项目还好一点,他们两家都是根基深厚之辈,可是咱们自己做的生意,就不太安生了。
先说海上的生意。
自从你走了之后,大家表面上还是很怕咱们海神之怒公司的,可是这原油上了岸,就不好找买家。
这一行的情况你是了解的,不存在说销售不出去这么一说,可是事情就是不顺畅。
码头经常派不上号,人家的船都走完了,才轮到我们,然后就是销售,接货的经常磨磨唧唧,虽然说话办事还算亲热,可就是干事情不利索,耽误工夫的厉害。
一问人家就说,这是规定,我也是照章办事,大家相互理解一下。
******,我们理解他,谁理解我们!
本来一年能跑三个来回的,现在只能跑两个来回,你又不让过年期间出海,时间全他妈耽误了。
老板,这是有人给咱们使阴招呢,老板娘说你不在家,不让和人起冲突,要不然,咱们早就动手了!”
“动手个毛线啊,人家笑脸相迎,你能怎么办?他们那些人,都是体制里的,不是公务员胜似公务员,正正经经的人家还没使出三成功力呢,要不然,咱们更耽误工夫。
这是有人给咱们上眼药呢,接货的是谁?还是宏兴厂的吴语衡吗?”
南弟吧嗒着烟圈,愤愤不平的说:“就是老吴,现在升官了,成什么大区经理了,上次我在他办公室都直接拍桌子了,他也不生气,就是赔不是,可事情还是没解决。”
我笑着说:“老吴这是做着难呢,不怪他,不过他也没把消息捅破,算不上好朋友,这次我来跟他说。
还有其他呢?其他还有什么问题?”
我手里的生意可以说没几样招人眼的,最大的就是和郑展涛、张淑贵合伙做的近海运输生意,其次就是原油生意,其他,就没剩什么了。
南弟吭吭哧哧的不说话,我在他脑袋上拍了一下,这才老实讲出来。
“老板,其他咱们也没什么业务了,别人就是想动手,也得有地方下手才是啊。
就是郑挚他那边现在经常出问题,总有跑车的司机被人打。
还有就是,老爷子开的酒楼,前段时间有人去闹事,说里面不干净,在菜里发现了苍蝇,让卫生局给封了。
木子找人活动了,可那边毕竟不是南安,也不是泉州,口子封的很死,咱们现在摸不着头脑。”
我揉了揉眉毛,心里有了计较,这些事情单独发生,还能说有人不清楚背后的事情,胡乱碰上了,可是一起发作,这是想试试水,看看我还能不能出现啊。
看来,鱼海蓝在外面挂花红卖哥们的人头,不单单是我这边的人看到了啊。
****他姥姥,老子不把这帮人打怕了,老子就不姓李!
“我爸妈那边怎么样?有人直接闹事没?店里有什么损失没有?”
“那倒没有,人家只是抓住卫生问题不撒手,说吃出了苍蝇,闹个不停。卫生局的人也是照章办事,该封门多少天就是多少天,没多也没少,找人拉关系也敲不开那帮人的嘴,问急了,就说是上面交代的,严格按照规定办事。”
嘿,这就有意思了哈,看来这个上边,也是听说过哥们的哈,最起码,知道海神之怒公司,看起来不偏不倚,其实就是怕哥们我找后账啊。
要是以前,哥们对官面上的事情还真没有太多的办法,毕竟不在一个地方,即便找关系,也不能压人家地头蛇。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哥们往大了说,那也是军方的合作伙伴,往小了说,那也是给国家立了功劳的人。
真对上一个卫生局,哥们还真不怕!
上面是谁,咱不管,咱就找经手办事的人。
吃出苍蝇了不是?我他妈看看,是谁吃出苍蝇了!
这件事不用问,我都能猜出是什么套路,无法是自己带只苍蝇进去,吃完饭往菜里一塞,然后就咋呼,接着卫生局的执法队就能赶到,时间上绝对不会超过五分钟。
问了问南弟,果真如此,家里人都知道这是人家整治咱们,可偏偏的没有太好的办法,就连在官面上能量最大的李木子都找不到正主,更何况我父母他们当了一辈子工人的小老百姓。
不过还好,老两口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把一帮子厨师服务员全都留下了,工资照发,一个走的都没有。
事情的解决总有有个先后顺序,我把目光盯在了最不起眼的郑挚那边。
郑挚可以说是我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我和他的关系,明面上不怎么显眼,可是比郑展涛和张淑贵不一样的太多。
这小子就是个死倔的脾气,当初不愿意跟着我是对的,我赚那些钱,可以说全是横财,没有系统的根基,这也是我放手让周欣随便折腾的原因。
郑挚和我都明白,他跟了我,钱肯定不会少,但是想要自己的一份事业,那会很难。
不过现在也不错,泉州南安一代最大的货运公司老板,这身份说出去,也不丢人。
卧槽他马勒戈壁的,老子走的时候,可是跟陈棣交代的清清楚楚,那些人必须照看好,那些生意不准外人动,这家伙,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
或者说,他一个南安有名的话事人,现在没人给他面子了?
从这次他给我打电话就能看出来,陈棣透出一种两大之间难为小的感觉,就连他拉来当护身符的何安娜都不太正常,这是有大鳄盯上我这小池塘了?
再加上那些不大不小的生意人,竟然敢让陈棣给我传话,这帮胆小如鼠的家伙,什么时候敢指使起陈老大了?
哎呀我去,这里面处处透着蹊跷,这是有人全面发力啊,而且还都是点到为止,并没有全面开战的意思,可是只要我继续不出现,或者传出我已经被人干掉的消息,恐怕所有受到影响的产业都会迎来暴风骤雨般的打击!
这时候,郑展涛和张淑贵在干什么呢?
我不相信,身为根基深厚的地头蛇,他们两个会没有听到什么风声,可这二位,一直都没有主动联系我啊,合伙的生意倒是做的风生水起,海神之怒公司的招牌用的很心安理得啊!
不由的,我对这俩兄弟就带上点怒气,这些受打击的产业里,可是有我父母看的店啊,这是人家用官面上的手段较量,要真是用打打杀杀的手段呢?
“少南,你给我约一下,明天晚上,我请陈棣、郑展涛和张淑贵吃饭,就在明月夜。对了,咱们不会连明月夜订位置都做不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