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放松之下,我睡了个懒觉,早上九点,还是小八那边传来异常的情绪波动,我才醒来。
顾不得起床,我直接把意识转换到海里,这具身体可是我今后安身立命的本钱,万万出不得岔子。
海底不像往日一般安静,凄惨悲凉的叫声从前方传来。
二狗子摇晃着新月形的尾巴,跃跃欲试,因为叫声传来的方向,有着浓郁的血腥味。
见不是小八遭受攻击,我心里一安,安抚了二狗子,让它老实待在原地,我偷偷上浮,通过比门板还大的两只眼睛观察前方。
距离我三千五百米的地方,漂浮着一艘大渔船,这船有点怪啊……卧槽他马勒戈壁!霓虹国的捕鲸船!
我说这船怎么怪模怪样的,和普通的渔船不一样呢,原来是霓虹国臭名昭著的捕鲸船,而且是一艘独立的捕鲸船。船身上用汉字写着“赤藻丸”三个蓝色的大字,除了霓虹国,没人会在海上用这么晦气的名字。
这几年霓虹国的捕鲸活动虽然在全世界的谴责和动物组织的极力阻拦下减少了许多,但每年打着所谓科研旗号的捕鲸活动依然不少,最起码,能保障这帮人渣的餐桌上,总是有新鲜的鲸鱼肉。
随着科技的发展,舆论的压力,霓虹国的捕鲸船也早就改头换面,一般来说,他们会成立一个所谓的调查船队。
霓虹国鲸鱼调查船队由一艘母船和三艘时速在30海里以上的捕鱼船组成,此外还根据需要增加一两艘目测船和饵食生物调查船。每次出海捕鲸,母船一般都打着来自某个实验室或科研机构的旗帜。
在捕鲸船队中,排水量达2万吨、装备各种科学研究仪器的母船负责监测海上情况、研究测试和储存鱼体,但不负责捕鲸,捕鲸的重担落在排水量为700吨的捕鲸船身上。
而这些被现代化设备武装的捕鲸船,基本上都是捕鱼、解剖、加工一条龙,一条条在海中位居食物链顶端的巨鲸,就这么被分解成一块一块,然后分门别类的存放在冷冻库里。
我前方的是一条单独的捕鲸船,空旷的海面上没有其他船舶的影子,哀鸣声就在捕鲸船附近发出。
卧槽,老子碰上了,今天非把这帮不要脸的玩意儿整到海底去不行!
我悄悄从海底游了过去,捕鲸船的旁边飘散着阵阵血水,哀鸣声还在响个不断,离近一看,竟然是一头受伤的海豚!
霓虹国的捕鲸船旁边,漂着两头海豚,一头大一点的已经死了,另一头小的右侧鳍也受了伤。
尼玛,你们不是捕鲸吗,怎么连海豚也不放过?海里面,最少被人类打扰的常见生物恐怕就要数海豚了,除了少数收了大价钱专门捕捉的人,即便最贪婪的渔民,也不会对这些海中的精灵出手!
从船底靠了上去,我能听到船上那些海员用恶心的霓虹国话在交谈,只能分辨出几句电影里常出现的语气词,其他的根本听不懂。
不过,从语气中能听出来,这帮人透着一股洋洋自得,好像能击中两头海豚有多光荣一般。
看这两头海豚的样子,应该是被捕鲸船上的专用铁炮轰中了,大的那头直接命中,小的这头则被擦伤,一炮双响,怪不得这帮人这么得意。
捕鲸船上,有海员凑在甲板边缘冲着受伤的海豚指指点点,大声谈笑,仿佛海豚的哀鸣对他们来说是最美妙的音乐。
****这帮杂碎!
我转动身体,在海水里卷起了强大的水流,在离心力最高的那一刻,将触手中的铁锚狠狠的砸在了捕鲸船的船尾。
轰!
一声巨响,让整艘船都晃荡起来,好似这一击能将它直接砸碎一般。
水缸大小的缺口出现在了船底,海水带着愤怒的咆哮,争先恐后的涌了进去,船上的霓虹国惊慌失措的大喊大叫,甚至有一半信仰神道教的家伙,开始对他们天照大神祈祷。
在心里哈哈狂笑两声,我再次舞动铁锚,用尽全身力气,找准船底的中心位置,又是石破天惊的一击。
轰!
巨响声再次传来,整个船底竟然被铁锚拦腰斩断,整艘捕鲸船发出让人牙酸的咯吱声,甲板上也出现了裂痕,这一下,就让整个船体发生了折断!
我伸出一根触手,顺着裂缝直插捕鲸船的内部,这一刻,皮糙肉厚,怪力无穷这两个词就是为我发明的!用力的胡乱搅动一番,彻底让船体成为两节,我这才罢手。
来不及放下救生艇,船上的霓虹国人嚎叫着,纷纷套上救生衣,开始往海水里跳。
跳进海里,就安全了吗?
真正的恐怖,现在才刚开始呢!
那些进入海水里的霓虹国人,看到我恐怖的造型,顿时眼睛圆睁,嘴巴张大,仿佛一个个全是狮头金鱼进化来的,脸上写满了对这个世界的不信任。
我由于体内的生长激素不再分泌,身形停止在了触手十五米长,脑袋五米宽的样子,但就这样,也符合一切有关海洋恶魔的描述。
不去管那些霓虹国人心里怎么想,我挥动触手,把那只受伤的海豚卷到一边,同时用精神传达过去一道安慰的意识。
奇迹出现了,仿佛拨出去的电话被人接通,我竟然清楚的感觉到了受伤海豚的哀伤、震惊等等信息。
卧槽,哥这精神沟通不再是单线联系了!
不对啊,我冲着刚刚闻声游过来的二狗子甩过去一个尽情吃,一点回馈信息也没有啊!这是怎么回事?
顾不得那帮在哀嚎中被二狗子吞噬或者咬死的霓虹国,我开始研究起我的精神能力。
经过反复试验,在霓虹国人全都被干掉之后,我得出一个结论,联通海洋生物意识的能力从一开始就是双向的,只不过,我以前收的小弟,智商方面都有点捉急,不懂得向我回馈信息……
好吧,我的错,我没有找海豚或者鲸鱼这些哺乳动物试验一下,是个不大不小的失误。有错咱就改,先从这头受伤的海豚开始吧。
这是一头即将成年的雄性宽吻海豚,它的体长有两米二、两米三左右,体重不到一吨,那头死亡的海豚是一头成年雄性,按理说,海豚鲜有两只单独行动的,一般都会跟随较大群落生活,这兄弟俩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落了单。
宽吻海豚在我国临海很常见,天生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很讨人喜欢,加上智商又高,不少海洋馆里的表演都有它们参与。
看着这只即便充满哀伤,还一副笑模样的海豚,我给它起了个笑笑的名字。
虽然有点土,有点不符合性别,但我觉得正合适,就这么叫了。
笑笑虽然能对我传递过去的信息加以回馈,但毕竟不是人类,也只能表达个大概意思,有时候理解错了,也不稀奇。
用触手托着笑笑,方便它换气,我招呼二狗子离开了那艘捕鲸船沉没的区域。
船上的霓虹国全都被弄死了,被他们看到我的样子没什么,万一要是有搜救船只好死不死的跟我撞上,我总不能再玩一次杀人灭口的游戏吧?若是来救援的是霓虹国船只还好,再弄死一船也没什么,可要来的是中国老乡呢?
还有二狗子弄出那么大的血腥味,指不定会引来多少饥肠辘辘的大鲨鱼呢,到时候一场混战下来,我自己倒是不担心,就害怕笑笑和二狗子再被人给吃喽。
找了一处没有名字的小岛,我领着两个小弟藏身小岛周围的珊瑚礁上,我打算在这里等笑笑的伤养好之后,再返回南安。
笑笑只是擦伤,野生海洋生物的恢复能力很强,再加上有二狗子帮着抓食物,最多两天就能恢复。
将一切处理完了之后,我的意识回归本体,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起床洗漱。
在马兴华家躲了好几天,事情都耽搁了下来,今天要尽快处理一下。
海神之怒在我没在场的情况,依然开始了运转,四个职员都没闲着,我让他们在网上建了个主页,宣传公司业务,另外让他们把我的办公室好好布置了一下。
当然,因为我只会偶尔去公司一趟,再加上公司的性质,办公室没有搞的太奢华,奔着花钱少能唬人的原则弄,好歹有了点样子。
五个保安则被白少南这个大淫棍安排了一整套的训练计划,基本就是把他们当兰博来练了,不过,枪械什么的暂时没有。体力消耗这么大,要不是一天三顿饭都是公司管,我估计这五个刚退役的兵哥,都得辞职不干喽。
吃了中午饭,带着陈锋、白少南和苟延去公司露了露脸,勉励几个职员一番,算是完工。
苟延那只叫七夜的渡鸦被他装在鸟笼子里,走到哪都拎着,又多了一个刘轩辕一样的怪人。
当被告知,明天开始他也要跟五个兵哥一起训练时,苟延的眼里闪过了一丝犹豫,那训练表他是看过的,在他看来,估计那就是虐待。最后,白少南这小子不知道对苟延说了什么,苟延老老实实的答应了。
晚上领着公司的人在附近找了一家比较上档次的餐厅搓了一顿,我这才返回酒店。
刚进屋,正在揉我因为喝酒有些隐隐作痛的脑袋时,齐红星打来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