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到李琰卓,那许才人整个脸庞变得更加狰狞了起来,只见她双肩颤抖了起来,一个转身,抬起脚来,朝着还在啜泣的宫女毫不客气地踢了一脚,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丝毫没有心理准备的宫女被她一脚踹在地上,只见这许才人一脚踩在宫女的脸上,眼中闪烁着令人发颤的光芒,咬着牙龈说道:“都怪你这个贱婢,现在好了,皇上不知道去哪里了,都怪你。”
许才人一边谩骂着,一边用脚用力地踩着宫女的脸,本来有些白的脸颊变得肮脏不已,嘴角渗出了一些红色的血液,头上的发髻被弄得乱七八糟,看起来甚是吓人,而许才人似乎还不解气,踩的更加用力了起来。
没过多久,那宫女竟然昏厥了过去,见这宫女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许才人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用脚试探地踢了踢她的头,有些不满地说道:“喂,你死了吗?动一下啊,本才人还没解气呢,动一下,你个小贱人。”
站在许才人身后的小厮看着倒地不起的宫女,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可是眼前这个主子的表情实在是太恐怖,让他不知如何开口,忍了许久才怯怯地对许才人说道:“主……主子,律儿似乎晕过去了。”
听到小厮的这句话,许才人的瞳孔猛地睁大,声音提了起来:“什么?晕过去了?本才人还没打够呢,竟然敢晕过去?”说着毫不客气地对着宫女的腹部踢了一脚。
看着许才人这惨绝人寰的手段,小厮看了看周围,只见那些宫女太监正朝着他们指指点点,脸上都是不屑和讽刺,小厮心中也不好受,沉着声音对许才人说道:“主子,这外边人多,不要再动手了,免得别人以为主子是什么尖酸刻薄的女子,这要是传到陛下的耳中,恐怕会对娘娘不利啊。”
听到小厮的这句话,许才人这才注意到周围好多人都对着她指指点点,脸上皆是挂着讽刺的笑容,这让许才人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撇了那个小厮一眼,讪讪收回了放在宫女身上的脚,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裙,尖着声音说道:“哼,算你走运。”随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离开之际,那小厮有些同情地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宫女,轻轻叹了一口气,转身跟着许才人离开了这里,这就是皇宫,宫女死亡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就连妃子死了,也不会有人太过在意,因为这里是后宫。
而去金院的李琰卓刚刚走到门口的时候,却看到吴才人从里面走了出来,脸上带着一丝匆忙,只见她一抬头,看到李琰卓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后不卑不亢地对他行礼到:”臣妾见过陛下。”
没想到吴才人会出来的这么快,看她头发似乎有些湿,脸上也随便化了淡妆,不过以前的那种殷勤竟没有了,这个倒是让李琰卓有些好奇,只见她淡淡地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吴才人这是要去哪里?”虽然李琰卓记不清其它才人的姓名,却是能够记住她的。
这期间有两个原因,其一,她比较特殊,毕竟第一天来这里的时候便见证过她的厨艺,那种东西,绝对是他有生之年见过最恐怖的膳食了,说是毒药都不为过,其二,她的名字让人忍不住在意,吴晴,无情,也不知道她爹怎么想的,竟起了这么一个名字。
见李琰卓问出缘由,吴才人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抿了抿唇说道:“回皇上的话,臣妾只是想出去走走罢了。”
看着眼前丑陋无比的吴才人,不知为何,今日的吴才人看起来顺眼了许多,要问为什么,恐怕是因为眼中清澈了许多,没有了以前的那种野心,亦或者是想要争宠的欲望。
只见李琰卓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本来像让她们怀孕,然后再流掉,但是这样的吴才人让他有些于心不忍,毕竟让侍卫来破她们的处子已经够可怜了,若再做出这种事情,想到这里,李琰卓的眉头皱地更紧了。
见李琰卓的脸色有些不好,吴才人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犹豫了一下才开口询问道:“陛下,您没事吧?”
听到吴才人的话,李琰卓这才回过神来,一双犹如雄鹰一样的眼睛紧紧盯着眼前的吴才人,他这个眼神让吴才人愣了一下,不自觉地后退一步,女人的直觉告诉她,眼前这个男人很危险。
站在李琰卓身后的小李子见吴才人向后退了一步,眉头皱了皱,暗道这个才人没有教养,不过话又说了回来,陛下今日的情绪似乎有些不稳定,就在众人想着如何应付眼前的李琰卓时,,李琰卓缓缓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吴才人,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一语不发地转身朝外面走了出去。
没想到李琰卓会突然离开,那小李子愣了一下,随后毫不客气地瞪了吴才人一眼,跺了跺脚才跟上李琰卓的脚步。
眼见李琰卓就要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吴才人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这个皇上似乎有些不对劲,总感觉,他在谋划着什么,不过还好,他似乎打消了这个念头,嘴角轻轻勾了起来,一个转身往屋子里面走了进去,嘴中喃喃道:“看来我运气不错。”
见她往屋子中走了进去,跟在她身后的宫女眉头皱了皱连忙跟了上去了,加快脚步跟在她的身旁轻声问道:“主子,不去皇后娘娘那里了吗?”
听到宫女的询问,吴才人并没有停下脚步,直接往里面有些一脸淡然地说道:“算了,下次吧。”
走出金院的李琰卓眉头皱地都可以夹起一只苍蝇了,跟在他身后的小李子做什么都是小心翼翼的,那神情,好像害怕得罪了眼前这个皇帝一样,那可是要掉脑袋的事情,他自然不会大意。
然而纳兰誉与多骨力打打闹闹地回到府中后,便直接朝着自家后花园的方向奔了过去,因为他知道,他想要见到的人,就在那边。
他的脚步异常急促,路过他身边的下人皆是脸上带笑,随后快速离开,等他来到后花园时,只见一名身穿粉色衣裙的女子正坐在花园中央的亭子中,单手撑着下巴,一手捻起糕点往嘴里送,一双美目看着远方,那双眼睛透着淡淡的伤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看到那女子,纳兰誉的嘴角轻轻勾了起来,迈开脚步快速朝着亭子的方向走了过去,还没等她他来到亭子前面时,一道白色的身影便抢先一步走了进去,只见那白色身影连忙伸手抓起粉色衣裙女子的手,脸上挂着急切的神情,开口就问道:“儿媳啊,你今日感觉如何?”
没错,这白色身影正是纳兰誉的母亲林雪,而那粉色衣裙女子自然就是墨鸢了,纳兰誉有些泄气地站在亭子外面,他现在已经有些怀疑他这个娘是不是故意的了,每当他想要与墨鸢单独相处时,总是会出来捣乱,若不是看的出她真心喜欢墨鸢,他还以为她对墨鸢有什么成见呢。
见林雪一来就问出这么一句话,墨鸢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犹豫了一会才讪讪地说道:“与昨日无异。”
听到墨鸢的这句话,林雪的眉头皱了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脸上升起一丝疑惑,紧紧盯着墨鸢的小腹,嘴中喃喃说道:“怎么会这样呢,不应该啊,誉儿和你这么努力,这都快一个月了,怎么一点效果都没有呢。”
她这句话让墨鸢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随后眼角的视线撇到一脸失落地站在亭子外面的纳兰誉,眼中闪过一丝欣喜之色,连忙指了指亭子外面,开口说道:“娘,你看,夫君回来了。”
墨鸢这话一出,林雪的注意力成功地转移到了纳兰誉的身上,看到他一脸失落的神情,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连忙走了过去,不解地问道:“誉儿,你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是在朝中被人欺负了?”
没想到林雪一开口就是这么一句话,纳兰誉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朝中哪个人敢欺负他,最多也就多骨力对他毒舌几句,这世上能够欺负他的就这么几个人,而林雪和纳兰哈尔可谓是天天欺负,而且还无声无色。
看着眼前这个娘亲一脸不解的样子,纳兰誉自知解释不清楚,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缓缓开口说道:“娘,不是你想的那样,还有,你不要整日这样问墨鸢,她会很为难的,这才一个月,哪有那么快啊。”
说着便走到了墨鸢的身旁,正要伸手把她搂入怀中,却被她不留痕迹地躲了过去,还不忘冷哼一声,这让纳兰誉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而一旁的林雪见此,一副想笑不敢笑的表情看着纳兰誉,连忙开口说道:“誉儿啊,和墨鸢好好相处,为娘去收拾一下行李。”说着转身就要离开。
“行李?什么行李?”见林雪转身,纳兰誉连忙伸手拉住她宽大的袖子,有些不解地问道。
似乎没想到纳兰誉会这么问,林雪对着他眨巴了一下眼睛,缓缓开口说道:“明日我和你父王就要回东越了,你不知道吗?”
林雪这句话让纳兰誉的嘴角抽了抽,有些无语地看着眼前的林雪,愣了半响才回过神来:“你们什么时候决定的事情,为何没有与我说。”
听到纳兰誉的询问,林雪有些苦恼地皱了皱眉,想了一会之后才缓缓开口说道:“恩……刚刚,虽说我和你父王想要一直留在这里,不过似乎不行,刚刚老吴来信说有些人知道我和你父王不在东越,生了异心,所以我们就不得不回去了,誉儿,好好努力,娘等着抱孙子呢。”
随后拍了拍纳兰誉的肩膀便自行离开了,林雪的这些话让纳兰誉久久回不过神来,东越的那些臣子竟生了异心,不知为何,他总感觉这事没有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