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云剑法如神,行云流水一般。
刘乐看着看着,体内的吞天诀竟然跟白青云的剑术相互呼应,内力强制地想要突破桎梏。
“唔……”刘乐一声闷哼,捂着丹田处,胸口好像被锤了一下,痛的他差点儿吐出一口血来。
大盖帽的寒冰掌真不是盖的,一巴掌就把刘乐的内力封印了,及时刘乐体内有阳气,也冲不破他的封锁。
在这种情况下,只要他一运行内力,寒气就会被激发,冻住他的全身。
看来,还是得尽快找到火龙草。
最近必须去一趟苗寨,谭诗诗的病情也不能再拖了。
刘乐决定,等师傅回来了好好问问那苗寨的金庭王帐的事。
还有,秦萧萧说那位老苗医不愿意救谭诗诗,不知道是不是师傅曾经又在苗寨欠下了什么风流债所致。
外人都说,苗女多情,万一是师傅先玩了人家黄花大闺女,然后擦擦屁股就跑了,那刘乐还是不要去苗寨送死了。
“刘乐,你要的药煎好了。”过了一会儿,马姨大喊。
家里都是中药的香味,刚才马姨还老大不情愿,此时却说道,“这味道还真挺好闻的,就是不知道管用不管用。”
刘乐走过去,发现马姨已经把药汤到了出来,放在一个碗里。
“马姨,药渣呢?”
“我到了。”
刘乐拍着大腿大叫:“你干嘛把药渣到了,我这个就是要药渣!”
“我哪儿知道,哪有人中药要药渣的?”马姨也是第一次听说,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还好,垃圾桶是新换过的,里面没有别的垃圾,刘乐把药渣捞出来,双手捏了捏,然后用力一撮。
那些药渣竟然都变成了烂泥一样,而且带着一股奇异的香味。
“把他的衣服都撕开。”刘乐让马姨帮忙。
马姨不想碰死人,说什么都不肯。
“他真的是个活人。”刘乐无奈极了,只好自己撕开大盖帽的衣服。
其实也不怪马姨害怕,大盖帽现在的样子真的挺可怕的,下身烂的找不出一块好肉。
腐烂发炎的浓汁渗透了衣服,粘在衣服上,和皮肉都连在一起,一撕撕下一大块皮,带着一股恶臭。
“你快点儿,我真要吐了。”马姨脸色发绿,催促道。
刘乐把那些药膏都抹在大盖帽全身,只剩两个眼睛露在外面。
“马姨,你再煎一罐子,过五个小时之后喊我来给他换药。”刘乐打了个哈欠道,“我先去睡一会儿了。”
马姨快哭了:“有这必要么?一个死人换什么药?”
不但要给死人换药,晚上她还得和死人睡一个楼层。
可刘乐交待下来了,她也没办法。
都传说刘乐已经把王总家的东台娱乐买下来一大半了,王总也打算把小姐嫁给他了,要不了多久,他可就是王家的姑爷了,马姨哪敢不听刘乐的话。
刘乐没想到她一个人心里想了那么多,上楼就睡觉去了。
本来他想找李思思聊聊的,可李思思紧紧地关着门,不肯给他开门,大概是对自己的模样还有些自卑。
现在来强的不行,只能等她自己慢慢想通了。
睡觉之前,刘乐接到李儒山的短信:“小子,你可不准当逃兵。”
刘乐哭笑不得,回了一条:“你还是枪毙了我算了。”
“我看见你小子第一眼起,就想把清清嫁给你,你现在怎么能当逃兵呢?”李儒山迅速恢复。
刘乐差点没突出一口血:“敢情你一直在拿我当童养夫养啊。”
“再来,再喝啊,我还没喝痛快呢。”刚发完短信,楼下亮起车灯,王晓雅迷迷糊糊的声音传上来。
“大傻,过来帮忙啊。”接着是司徒神医的声音。
刘乐赶紧穿上鞋子下楼,发现司徒神医和王晓雅还有洪小颖都喝得醉醺醺的,白青云一手拎着王晓雅,一手拎着洪小颖,把二人扶进客厅的沙发上。
洪小颖踢掉鞋子,露出是个晶莹雪白的脚趾头:“再喝嘛。”
“你还在喝?你根本不能喝了。”刘乐无语道,本想点她的醒酒穴,无奈她一直动来动去,点不到穴位。
而且,洪小颖还拿脚揣她。
刘乐一把抓住她的小脚丫子,洪小颖还没被谁抓过叫,顿时浑身瘫软地嘤咛了一声。
“你好像刘乐啊。”忽然,洪小颖指着刘乐的头发,迷迷糊糊地说道。
“他不是好像,他就是刘乐,哎呀,你真笨。”王晓雅也喝得迷迷糊糊道。
“你是刘乐啊,你才不是呢,刘乐是个大混蛋。”洪小颖笑嘻嘻地指着刘乐说道。
“你看看你对人家黄花大闺女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司徒神医看热闹不嫌事儿大,搂着刘乐的肩膀说道。
刘乐冤枉啊,上次洪小颖跟他告白之后,他连小手都没摸到。
“我都和他说我喜欢他了,他都假装不知道。”洪小颖忽然伤神地说道。
王晓雅一下子跳起来,抱住好姐妹说:“他就是个混蛋!我们都别喜欢他了。”
刘乐冤枉啊,还给不给他一个沉冤昭雪的机会?
“师傅,我……”刘乐欲辩无词。
司徒神医用一种:你就别说了,你肚子里有哪些坏主意我还不明白么,这种眼神看着刘乐。
忽然,司徒神医看见躺在桌子上的大盖帽,问:“这尸体是你在那里捡回来的?哦,不,好像还没死。”
“师傅,是思思回来了。”刘乐激动地说道。
“什么?他们没死?”司徒神医也喜出望外,“那我赢了王大川五千块。”
刘乐差点儿没吐血:“你们还是不是人啊,这都要用来赌?”
想起另一件事,刘乐问:“师傅,你年轻的时候是不是和一个苗女比过医术?”
司徒神医的脸色怪异起来,黑着脸问:“你问这个干嘛?”
一看他这副样子,刘乐就知道他肯定有事:“你是不是辣手摘花了?一听我的名字,人家就不愿意帮我忙,你说说你年轻的时候,干的都是什么破事?”
司徒神医不乐意了:“人不风流枉少年,我风流风流怎么了?再说了,她那也叫医术?她那是巫术。人到该死的时候就该去死,硬活着改天逆命,只会遭到天谴。你说一个人要是靠一只虫子活下去,他到底是人还是一只虫子?”
“那照你这么说,人该生病,生病就不用治,人该死,快死了就不用医了呗。”刘乐不服气,反驳道。
“刘乐,我跟你说过,我们是医生,不是神仙。能做的只有力所能及,你硬要把该死的人救回来,绝不会是什么好事。”司徒神医脸色黑了,严肃地说道。
马姨卡在中间,手足无措地看着这师徒俩。
自从司徒神医来之后,他们俩还从没有红过脸,这是他第一次如此严肃地教训刘乐。
“你要是连这个道理都不懂,那我这么多年白教你了。”司徒神医话越说越重。
“都少说两句吧。”马姨劝道,拽了拽刘乐,想让刘乐给司徒神医道个歉。
“你也知道你不是神仙,怎么知道自己以为的道理就是对的?”可刘乐就是这么倔,还非和司徒神医杠上了。
“小子,你想怎么样?”司徒神医被他气笑了,对这个徒弟,他比别人都了解,脾气倔犟,别人越是不让他做什么,他越是要做什么。
“我非要救活她,证明你错了。”刘乐嘴硬道。
“没兴趣,你自己玩儿去吧。”司徒神医摆了摆手,转身准备走。
刘乐叉着腰大喊:“站住,老赌棍,我和你赌一把。”
听到赌字,司徒神医耳朵猛地一支棱:“赌点什么?”
“我要是输了,以后你说一不二!”刘乐坚定地说道。
“好!那咱们就一言为定。”
“等等。”刘乐笑着叫住司徒神医,“师傅啊,你要是输了,就和我去见一见那位苗医。”
“什么?”司徒神医顿时浑身寒毛倒竖起来,哆嗦了一下说,“算了吧,那我不赌了。”
“已经来不及咯。”
……
第二天一大早,刘乐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来。
“思思。”刘乐敲了敲李思思的房门。
咯吱……
门却被一下推开了。
他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李思思不会走了吧。
房间里的被褥都折还了,所有东西都放回了原位,就好像从来没有人住过一样。
特种兵的直觉告诉他,或许他猜对了。
书桌上压着一张纸,刘乐拉开椅子坐下,抽出那张纸。
“刘乐,我走了,别找我。我现在不能面对你,你身边有那么多美女,每一个都比我漂亮,我知道留下来,你一定会同情我,可我要的不是你的同情。有缘再见。”
落款是李思思。
刘乐拿着信纸,小心翼翼地折叠起来,心里五味杂陈:“思思,我一定会再找到你的。”
“刘乐,下楼吃饭了。”楼下响起王晓雅的大嗓门儿。
马姨正捏着鼻子在给大盖帽擦第二遍药。
司徒神医躲在房间里没出来,王晓雅捂着脑袋说:“他说不想和你赌,你们师徒俩到底赌什么了?”
刘乐心里有事,堵得慌,就摇了摇头没说话,一屁股坐了下来。
“咚咚咚……刘乐,你在家么?”这时,响起一串急促的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