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华,你能不能亲口告诉我,你那日真的是无辜的么?”我难过地问道。
江少华侧过身来,双手握住我的,真诚地看着我,深情地说道:“菲菲,我真的什么都没做过。你要相信我。我对天发誓。如果我那日做了什么,我一定不得好”
我立即捂住他的嘴,笑着说道:“好啦好啦,我相信,你不用发那么毒的誓。你放心,我相信你。”
“真的?”江少华激动地说道。
这是服务生已经将碗筷和大闸蟹端了上来,程砚秋吃的满手都是螃蟹的汤汁,鄙夷地看着我们,说道:“你们两个能不能别再这种时候秀恩爱?我一个单身汉还要吃饭的!”
说完,程砚秋干脆将手中的食物放下,说道:“你们要真想制止林嘉绮,明日我们一起去江家不就可以了么?哎呀,你们两个人,到时候那林嘉绮真的拿出了什么,我们在一起,也一定有应对之策的。既然今日我们知道了他们的计划,回家各自准备一下,到了明日她拿出什么来都没有用的。”
江少华点了点头,说道:“砚秋说得对。我等下就回家告诉我爸妈。明日一定有办法。”
我担忧地看了看他们,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可是,这东西一定很有说服力,如果没有,也不会到了现在才拿出来。我听她说了句什么两个多月,可是那时候她应该还没回来啊……难道她在国外就已经将这东西准备好了?”
程砚秋和江少华听到我的疑问,心里觉得我说的很有道理,二人面上也流露出一些担忧的深情。
但江少华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我不怕。我不没做对不起菲菲的事情,不管她有什么招数,都影响不到我。”
程砚秋见江少华如此胸有成竹,便心里也松了口气,挪揄地说道:“看来你真的没做对不起我妹妹的事情啊,不然你怎么能这么底气十足呢?既然这样,更不用担心什么了?赶紧,趁热吃。”
说完,他又吃起了其他的菜。眼见着他面前的牛排已经吃完了,我的还剩下大半,我看了看他似乎没吃饱的样子,我说道:“哥,我的吃不完了,你要是没吃够,就吃我这份。”
我话音还未落,江少华就已经有刀叉将我盘子里的大半块牛排挪到自己的盘子中,有些吃味地说道:“我还没吃饱,你怎么不问我呢?”
程砚秋看着马上到手的牛排没了,又看了看江少华那吃醋的样子,心里觉得搞笑,便故意地说道:“喂!江少华你讲不讲道理?明明是我妹妹先问我的啊!再说了,想吃可以再要一份啊,干嘛抢来抢去的,真是。”
说完,他又叫服务生再上一份牛排。
我看着他好像牛一样的吃饭速度和食量,惊呼道:“哥,就算是不要钱,你也不用这么吃吧?这么多大闸蟹,还要吃牛排?你真当我是来刷脸的?简直太丢脸了!少华我们走吧,实在是太丢人了!我不认识他!”
“你们在说什么呢这么开心?”我身后响起一个好听的声音。
“泽洋,你来的正好,这里有个白吃白喝的,你要不要赶出去?”
江少华看到我身后来人后,开玩笑说道。
我向身后看了一眼,又看了看江少华,难道他们认识么?
赵泽洋走到我们身边,笑着说道:“程砚秋,就算是不要钱,你也不用吃那么多吧?我可跟你说啊,大闸蟹虽然好,可是吃的太多可容易腹泻的。我还没见过哪桌人只有三四个,却要了两份大闸蟹。这要是说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姐夫的饭店菜码小呢。”
我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说道:“你看吧?所有人都说你吃得多!还吃!”
程砚秋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我这好不容易借了妹妹的光才能来白吃白喝,你们竟然拦着我不让我吃!太过分了!”
江少华听到他这么说,有些疑惑地看着我,似乎在想我是怎么认识赵泽洋的?而且上海饭店对于贵宾免费饭卡的发放限制很严,就连自己都没有。赵泽洋为何要给菲菲呢?
我没注意到江少华的表情,只顾着看着没出息的哥哥,说道:“还不是托你的福?不然人家怎么会给我饭卡?我看啊,这饭卡不如就给你好了。你出来吃的次数可比我多啊。”
赵泽洋走到我旁边,用手拍了拍江少华的肩膀,说道:“这怎么可以?你既是砚秋的妹妹,又是少华的未婚妻,我只要讨好你一个就算是抓着了这两个,要是给他们,岂不是要多给一张饭卡?太不划算,哈哈。”
江少华在心里弄明白了这件事,面上也放了轻松,笑着说道:“好啊你个奸商。”
我有些好奇,便问了出来。“你们怎么会认识的?”
赵泽洋与江少华相视一眼,笑了。赵泽洋说道:“我们是在国外上学的时候认识的。”
程砚秋点点头,我也有些羡慕地看着他们。
江少华拍了一把赵泽洋的肩膀,说道:“你今日怎么会过来?平日里不是都不来你姐夫店里的么?”
赵泽洋拿出了一个盒子,说道:“这不是给蒋云琛送礼物么?那小家伙一直吵嚷着要这块表,我就买了当作生日礼物所过来。对了,明日下午六点,我们在赵宅,不见不散啊。我还要去送东西,就不与你们多说了。慢慢吃。”
说完,赵泽洋站起身来,拍了拍江少华和程砚秋的肩膀,冲我礼貌地笑了笑便走开了。
我看着赵泽洋惊为天人的容貌,心里不禁有些感慨,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
“蒋云琛?”程砚秋问道。
江少华听到他这么问,便解释道:“蒋云琛,是赵泽洋姐姐的儿子。他姐夫是蒋毅,这家饭店的老板。”
程砚秋点点头,若有所思地说道:“原来那孩子叫蒋云琛。唉,这孩子命苦啊。其实当年我并没有说实话。当时,那孩子中毒,并非只是吃了毒蘑菇,还中了其他毒。只是中毒不深,而且当时急着救那孩子,竟没想那么多。等到第二天早晨的时候我才想起来,那孩子的症状与中了红袖招的毒很像。”
“什么?可你当时为什么不说?”我惊讶地说道。
江少华也有此疑问,便也一起看向程砚秋。
程砚秋见我们二人都这么看着他,也没了继续吃饭的兴致,说道:“你们可知道那红袖招是谁的独门毒药么?”
我摇了摇头。
“是我师傅的。”程砚秋说道。“当年我外出学医,遇到了一位江湖郎中。但他医术高超,竟比我的老师还要高上许多,所以我私下败了他为师,这也是我为何中西医都会的原因。我那师傅原本制作了红袖招是为了防身的。具体原因我也不知道,师傅他老人家说总有人要害他,便做了那药。那毒霸道无比,一旦被人下了那药,轻则全身腐烂,窒息,重则筋脉尽断,骨骼碎裂,立即死亡。可那孩子的症状,似乎只是轻轻碰了一下或者闻了一下而已,绝不是被人下毒,所以,如果我说出来,无非是为自己找麻烦,趁别人不在的时候我已经将那孩子的毒解了。所以,不会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