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虽未去见江少华,但早已让雀屏带着我的书信给少华送了过去。告诉他,这几日千万别灰心,带我入族礼一过,便想办法把江家生意带起来。而少华也为我了回了信,说只要我平安,他就放心了。我看着他的信,夜半才睡去。
一晃两日便过去了。今日是我入程家家谱的日子。
一早上我就被怜心和雀屏上拉了起来!眼睛实在睁不开,只好任由两个丫头随意将我‘摆弄’,心里只盼着这两个臭丫头别把我画成鬼就好!
没过多久,雀屏说道:“好啦,小姐。”
我睁开眼一看,妆容很是得体,清爽怡然,加上郑家仪式特有的服饰和发型,我突然觉得自己就像是郑家人一样。
我想了想,拿出岑子尘送给我的半月珏。这玉珏晶莹剔透,上面又是凤凰图案,更是极好的寓意。
我递给怜心,说道:“你帮我系在腰上吧。”
怜心看到这块玉珏觉得甚是漂亮,拿在手里自己看了看,边给我系上边说道:“小姐,这块玉佩好漂亮啊。”
我点点头。“是啊,所以只有在今日才敢带出来。”怜心看着我,我们相视一笑。
此时的程宅外面早已是门可罗雀。大家早就听说在江家二少的婚礼上,程家老大认了一个外姓义女,还要纳入族谱,改为程姓。更要命的是,程家老大竟然要将自己香水生意交给一个外人!
说是外人,此时这女孩子马上就要姓程。可说是程家人,但身体里流的毕竟不是程家的血。
难道
是程家老大在外面的私生女?
众人不断猜测,而早已有下人将人们说的话都汇报给了义父。
义父神秘一笑,摆了摆手,示意那下人继续。
“老爷,外面的人还说,您如今要认回菲菲小姐,是因为大少爷不愿意回来,你不得已才把她找回来的”
“什么!”义父有些动怒。
我正走进来,只见义父一脸怒气,便走上前问道:“义父,你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事么?”
义父见到我的穿着打扮也是得体,便眉开眼笑地看着我说道:“菲菲啊,没事儿,为父就是挺高兴。只不过外面的人在瞎说,我有些生气。反倒是菲菲别放在心上。”
我笑着走过去,吩咐下人将花厅布置好后,便对着义父说道:“您放心吧,我不会放在心上。那些人不过是眼红我找到了这么好的父亲而已。”
义父高兴地笑了笑,说:“是他们嫉妒我找到这么懂事的女儿罢了。你可准备妥当?准备好了我们即刻就去小祠堂。”
我点点头,回头看了一眼程砚秋,调皮地说道:“哥哥,你要去么?”
程砚秋心中苦笑一声,但表面上依旧痞里痞气地说道:“我当然要去啦!多了个妹妹,我又能欺负人咯!”
义父立即朝着程砚秋的头轻打一下,说道:“我告诉你啊,赶紧把你那顽劣的性格改一改,不然周家怎么会放心地把孙女嫁过来!”
程砚秋揉了揉后脑,委屈地说道:“我不过是说说而已嘛”
这时,义父的老管家走了进来,向屋子里的人鞠了个躬,说道:“老爷,少爷,小姐,该去祠堂了。”
义父说道:“咱们走吧。族里的老人也该到了。”
一行人来到程宅的最里面的一处院子外。此时老爷子站在我们最前面,向门口站着的看起来德高望重的老者点了点头,便只听那老者大声唱和道:“吉时已到!开门”
“吱呀”门一下子被打开。一行人也都走了进去。
正前方是一幢二层小楼,古式风格的建筑,让我不禁又想起岑家那个废弃的院子……
但与之不同的是,这祠堂的大门打开着,里面有几位尼姑,正在里面忙碌地走来走去,看着她们手里的东西,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程砚秋见我一副好奇的样子,在我耳边说道:“她们在摆台,不知仪式场合。等下族里的老人都要来这里参与你的入族仪式。”
我点了点头,心里想着早上他们教我的的仪式和我要做的事情。虽已背的熟练,但还是有些紧张。
没过一会儿,院子的另一侧门便被打开,只见几位长者满面严肃地走了进来,除了最后一位。那一位笑嘻嘻地跟在最后,还不停地打量着我们。看到我的时候,突然加深了笑容,我不禁退后了一步。
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那个笑容颇有深意。
待几位长者坐定后,刚才那位唱和的老者站在祠堂门外,大声说道:“跪”
我们一干人等立即走到自己的垫子前,齐声说道:“愿老祖宗保佑程家!”说完,我便随众人一同跪下,磕了三个头,但未起身,而是聆听长者的教诲。
刚才走在最前面的长者似乎是家族中的老大,他用目光扫视了一遍,然后说道:“今日是每年祭拜老祖宗的日子,也是入族的时机。我程家历代都不容许出现伤害族亲钱财和性命的事情,你们这些小辈一直都做得很好,我也一直都看在眼里。”
说完,他便站起身来,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走到一干人前面,说道:“拜!”
所有跪着的人全都俯身磕头。
“一拜程家永不落。”
众人磕头。
“二拜程家生意兴!”
众人磕头。
“三拜程家多忠良!”
众人再磕头。
“起!”
所有人都站起身来,下人们纷纷走过来拿起我们脚边的垫子走开了。
此时,长者已经重新坐下。“今日是入族日,可有谁家要入家谱么?”
义父赶紧走到前面,说道:“太爷爷,晚辈要收一义女。”
“上前来。”长者说道。
我立即走到前面,跪在长者面前,说道:“老祖宗,是我。”
“抬起头来。”我便立即抬头看着他。
长者看了看我,点了点头,说道:“开始吧。”
我向长者磕了个头,便站起身来,走到祠堂里面。
祠堂正中央是一个巨大的铜像,应该是程家先人。旁边摆放着瓜果等贡物,香烛也燃烧着。一旁的尼姑早已停止了忙碌,端坐在一旁念经祈福。
我旁边站着一位老者,手中拿着一本册子,念道:“今日,柳菲菲自愿入我程家,加进家谱,更名为程菲,愿以我程家荣耀为荣,愿一生以我程家利益为主,如做出对程家不利的事情,便永世不可再入我程家。你可愿意?”
“程菲,愿意!”我大声说道,跪在铜像前,磕了三个头,大声说道:“从今以后我程菲以程家为荣,以程家利益为主,绝不会做出对程家不利之事,若违此誓,永世不得再入程家!”
说完后,我又磕了三个头。
一旁的老者大声唱和道:“起!”
我站起身来,走到院子里。爷爷笑着走过来,握着我的手高兴地说道:“好,好啊,我程家都是臭小子,终于有个孙女了!从今日起,你就是程家四小姐。”
“是,爷爷。”
几位长者站起身来,准备向外走。只见那最后一位长者走到我面前,笑呵呵地问道:“你可知道杭州陈家?”
我有些纳闷,便回答道:“老祖宗,晚辈不知道。”
长者又看了看我,表情立即严肃起来,点了点头便走了。
回到爷爷的院子,爷爷和义父已坐上主位。而按照仪式,我应该为二位敬茶。
我走到爷爷面前,跪下来,高高地将茶杯举过头顶,恭敬地说道:“爷爷,孙女给您敬茶!”
爷爷笑得合不拢嘴,接过茶喝了一口,便将我扶了起来,笑呵呵地从旁边拿出一个大红包,说道:“好孙女。来,拿着。”
“谢谢爷爷。”
爷爷点了点头。我便又走到义父面前,这次却不需要跪了。我端起茶恭敬地站着,说道:“父亲,请喝茶。”
义父也接过茶杯,喝了一口,递给我一个红包,说道:“菲菲,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程家的儿女了,可别忘了为父对你地期望啊。”
我笑着退到一旁,说道:“是,女儿明白。”
爷爷哈哈大笑起来,说道:“我今日实在是太高兴了!想不到我到了这时候还能再得一个孙女,真是一大幸事!”
义父也笑着说道:“是啊,爸,如今我不仅得到如此懂事的女儿,而且我程家香水也有救了。”